柳清溪心中划过无数念头,是求一件联络的信物?是为柳家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或是处理了苏家?还是求几张高阶丹方?
既然语小娘敢开口,相信她不会拒绝!
可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是有丹方,柳家也没有实力保住,他之所以敢拿丹药与各家交易,就是因为柳家接待了一位前辈。
若是母亲还在,他大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不必惦念,留下这一份人情,可母亲不在了,他没有那等底气,对了,母亲!
他眸光骤然亮起,望向白瑧的目光满含希冀,“您说,母亲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白瑧,“……”
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暗暗咬了咬舌尖,那是安慰之言!
她连那个什么秘境都不知道,哪里能知道柳家的前家主还在不在?若是他提出的要求是寻找柳家主,那可就费事了!
她斟酌一番,迟疑道:“万一柳家主已经……”天花大陆可不像城中这样安稳,死人太正常不过了。
柳清溪闻言,态度却越发坚定,直视着想推诿的某人,“当年柳家一片混乱,其实回想当年的情况,我也是有所怀疑的,从边雪城回来了后,我又从当年的随从口中得知,母亲进秘境是,似是极有把握。”
白瑧,“……”突然好后悔,她当时为什么要嘴贱?
心中自我厌弃一番,面上静若镜湖。
“万一你母亲真的去了,你什么都落不到,退一步讲,若是我寻不到你母亲,你当如何?”
以平淡的语调道出直戳人心窝子的话,白瑧还希望这个聪明的小郎能明白她的意思。
柳清溪不愧是在群狼环伺下保住柳家的人,听到这近似诅咒的话还是面不改色,当然,他也清楚白瑧的抗拒,他弯眸一笑,英朗的面容上很有几分天花大陆男子该有的柔美,“小娘误会了,清溪知晓小娘有要事,自不会拖累小娘。”
白瑧,“……”险些把她绕晕了,所以,他到底要做什么,痛快的说吧!
许是听到她的心声,不用她催,柳清溪就道:“听闻天圣学院有一秘术,以血脉为引,可以推断出三代血亲所在方位,不知小娘可会?”
白瑧眨眼,原来说的是血脉牵引之术,寻踪术的一种,只不过施法时,是以至亲血脉为引。
说来这个术法不难,正初峰就有教,可关键是,她现在不能施展术法!
可话都说出去了,此时她还挂着隐世修士的皮,嗯,人家还以为她是圣山来的呢,自己打脸的事不能干,对面的目光实在有些灼人,这都是什么事!
就在这时,白瑧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能量落在她身上,正是没了踪影的大师伯,她刮了刮指腹,心中有了决断,“可,回去后你取一滴血给我。”
两人谈妥后,马车中恢复平静,白瑧的耳边却传来自家师伯的戏谑,“师侄这般抠搜,一个寻踪术就想抵去救命之恩?”
白瑧被气得眼皮直跳,新下忍不住腹诽,这李师伯到底是她的师伯,还是柳清溪的师伯?
“这小郎不错,颇有男儿风姿,又温婉动人,师侄可喜欢?”
白瑧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她师伯?哪家师伯会撺掇自家心动期弟子来一场风花雪月的?
“天花大陆的男子,纳上十个八个也没事,师侄别害羞,啊呀呀,脸都红了!”
白瑧,“……”她不是害羞,是被气得好嘛!
“我说的是真的,这样品貌的小郎可不多见,师侄错过了可要后悔!”
白瑧,“……”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后悔,后悔和他相认了!
心中将这个新认识的师伯骂了千百遍,可她什么都不能说,也说不了!
她干脆闭眼,装作听不见,师伯说的话都当是耳旁风。
柳清溪心中记挂着秘术,路上并未耽搁,一回到柳府,就跟着白瑧回了客院,留下小半碗血后,就被白瑧以不能打扰施法为由赶出了客院。
望着碗中猩红的血液,白瑧只觉自己的手掌也疼起来,之前她明明说只要一滴血,柳清溪还是给拿匕首在掌心划了一条大口子,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心塞!
看到桌旁坐着的某位师伯,听到他说的话,更心塞。
“怎么,心疼了?你不是会炼丹,给他炼一炉生肌丹,他一定感动得以身相许!”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扯出一个笑脸,颇为狗腿道:“还请师伯帮忙,寻一寻柳家主的下落。”
李云风诧异挑眉,“这不是你自己答应那小郎君的吗?我做了你还怎么邀功?”
白瑧垂头,吸气,扯了扯衣襟,邀功,邀个鬼的功哦,她不生气,再抬头,已是一脸窘迫,“我受伤了呀,师伯实力高绝,所以求助师伯您。”
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李云风,“……”论装傻充愣,小师侄更胜一筹。
几个法诀打出,碗中的鲜血骤然化成血雾,在法诀的牵引下,血雾泛起淡淡灵光,其中有一部分似是在扭曲融合,“东南方向,还没死,你要是救了她,小郎君可定对你死心塌地。”
白瑧,“……”看到了,血脉牵引很微弱,距离应该很远。
“哎,小小年纪怎么拉着一张脸,师伯可是为你好,到嘴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
李云风,“……”论装傻充愣,小师侄更胜一筹。
几个法诀打出,碗中的鲜血骤然化成血雾,在法诀的牵引下,血雾泛起淡淡灵光,其中有一部分似是在扭曲融合,“东南方向,还没死,你要是救了她,小郎君可定对你死心塌地。”
白瑧,“……”看到了,血脉牵引很微弱,距离应该很远。
“哎,小小年纪怎么拉着一张脸,师伯可是为你好,到嘴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云风,“……”论装傻充愣,小师侄更胜一筹。
李云风,“……”论装傻充愣,小师侄更胜一筹。
最终定格在年少时被天圣学院拒绝时的场景,这么多年过去,他到底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