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晏不喜絮絮在他人身上的目光逗留太久。也知那几人怕也不敢说的太清楚。
“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组织,能出的只有人,偷鸡摸狗各种勾当都干。你没必要了解的太清楚。”
“他们这一趟应当是有人出钱买了他们替拿通商令。”
元晏倒是洞悉世情,虽是解围但他的语气透着一种俯眼睨底下蝼蚁的轻蔑。
那为首中年男子,其实是个顶自卑又自负的人,平生最忌讳他人轻看了他。
但对于那面色苍白的青年,他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他是见惯了三教九流,各式人物的。与人相交三两分,他便能知对方一个大概。
但面前青年看不出什么身份,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人惹不得。
故而青年这么形容他时,他脸色虽然难看了一些,却只压着没翻脸。
絮絮也不是看不懂氛围,见气氛尴尬了便也不再好奇追问。
……
此后的两个日夜,大家似乎都已经摸透了这里的规则,之后的一路竟是相安无事。
到第三夜的清晨,水泽,花树,甚至是他们置身的孤岛都消失不见了,周围一片白茫茫的。
此时谁若是能蹲下身子看一看他们脚下的地面,一定能发现那地面也早不是泥土,而是一块光可鉴人的白色镜面了。
那巨大的镜子只承载着众人缓缓往上升去,越往上光线薄雾越淡,人们能透过薄雾瞧清楚不远处的人。
到完全升到与那溪流平齐时,薄雾便也完全散尽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上,能听到这森林里潺潺流水与鸟儿啼鸣的声音。也能看到那依然盘座在四块大石上的老道。
明明也是在野外待了两三日,但今日听到这人族水声鸟鸣,众人只觉得心头十分喜悦。便是眼前那四名老道人在他们看来也和蔼可亲了不少。
他们各自互望了一眼,也知今日他们不仅劫后余生,而且还能顺利拿到通商令。
“恭喜,今日在此的诸位如今已顺利通过考验,拿到了通商令。”说话的依然是领他们过来的那名老道。
“既然通过了考验,你们便先去岸边将各自的名字登记了,岸边自有人送你们下山。”
丢下这话,那老者便先起身覆手而去,只见他身形如疾风掠过溪面,不一刻便消失了踪影。
众人此时方才回身只各自朝那岸边而去。
到下山,各自在府衙处拿了那块似是白色玉石材质的通商令牌,便也是各自分道扬镳之时。
包括那少年在内的五人并没与絮絮他们打过招呼便消失了身影,至于余洛瑛与那青琊虽然与絮絮约定来日启程时再见,却也各自散了。
絮絮虽有元晏公子陪着,心头却是十分惆怅的。她只惆怅着这一别怕是不会再见,也惆怅着念生的下落不明。
“没事的,丫头,念生也不小了,不会有事的,我这便同你一起去找他。”
得了元晏公子宽慰,絮絮也只能露个安心的笑容。
但刚出了县衙,便见县衙外一名青衣小童正在那衙门外焦急的踱步。
絮絮也认出了那小童似乎正是元晏公子宅子里的小童。
絮絮都认出来了,元晏又怎么可能没认出来,他不动声色道“鹤山,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