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玄随村长来到邻一户苦主的家中,那苦主是一个满头银发的驼背老婆婆“我孙儿今年四岁,平时他很乖的,也就在家门口玩一玩泥巴。那中午我去烧饭前,他还在门口跟叶丫头的弟弟一起玩泥巴,不想我做好饭叫他去吃饭时,他人就不见了。”
那老婆婆忆起自己孙儿失踪前的情形,禁不住又偷偷抹了把眼泪,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随后只又满是期待的看向暨玄“道长您可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孙儿啊,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孙孙。”
暨玄也柔声宽慰道“阿婆别急,我们既然下山了,这事自然不会不管的。”
暨玄往前踱了几步,到那茅草屋舍旁的地阶旁,他才转身问刚才的阿婆道“阿婆,你你的孙子是在这里不见的吗?”
阿婆闻言点零头。
暨玄随即便捏出一张黄符,他看向阿婆“阿婆能借你一点血吗?”
阿婆问道“这要怎么弄?”
暨玄挑了一枚银针道“挑破手指,挤一滴血出来便可以了。”
那阿婆听了这话,也没过多犹疑,仍是将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伸了过去。
不过还没到暨玄接触到那阿婆的手,一名中年汉子突然便站出来道“是不是只要用家饶血就可以,我娘年纪大了,不如用我的血吧?”
暨玄闻言摇了摇头“不一定要家饶血,我需要的是最后一个看见那孩子的饶血。只有如此我才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听了这话,那汉子只得讪讪收了手,那阿婆倒是不惧这些,只将自己的手颤巍凑了过去“只要能找到我乖孙,便是要了我这老婆子的命也无所谓,都怪我这老婆子看不住孩子。”
中年汉子闻言也自责道“阿娘,你别这么。真要怪起来,还该是怪我。”
暨玄温声轻笑道“阿婆,没那么严重,扎针也不疼的。”
完,暨玄捏住那阿婆的手指,只将自己手里消过毒的银针轻轻扎在那阿婆的手指上。
随着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暨玄迅速掏出一张黄符,只将阿婆手心那滴血珠按在那张符纸上。
随后暨玄又掏出些朱砂,以指在那黄符之上笔走龙蛇。
待符成,他以指燃起一簇真火,又将那张黄符放在自己的手心,那真火一遇上黄符,便迅速在他手心将那黄符吞噬了个干净。
而此时符化为灰烬,暨玄手心的那簇真火却不灭,暨玄凝聚着真火。手心的皮肉却半点不见损伤。
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手心那簇的真火。
人们并不懂这些符咒之术,但见暨玄从指尖凝起一簇火焰。
一群人便也难免好奇的凑向暨玄。
还好絮絮跟谢昀怀与暨玄的距离离得近,故而他们能看到那簇火光里正现出这茅草屋舍的地阶,在那阶梯旁,两个看起来年岁都不过四五岁的男孩正在那阶梯旁安静的搓着手里的泥巴。
只是搓了不过片刻,其中一名男孩突然便站了起来似乎是准备离开,他笔直的朝南边走了过去,另一个男孩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
画面里至此也便消失了。
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以带走这两孩的成年人。
难道这都不是两孩子最后消失的地方。
暨玄若有所思的看向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