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家人要心存慈悲，我看道长对我却是没有一分怜悯呢。”舒亦眉的声音透出了几分怨毒。

“怜悯这种东西，施主需要吗？我若是再如从前劝你姐姐一般劝你向善，你便能听我的吗？”暨玄的声音透着漠然。

“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听你的？”舒亦眉轻轻柔柔着道。

“你想如何？”暨玄并不为她这反常的温柔蛊惑，反而是警惕的开口问道。

舒亦眉轻笑了一声，她走得离暨玄又近了几步，随后轻声道“其实我想做的事很简单。我要向善也容易，只看道长肯不肯救我了。”

“佛有以身饲虎，道长不如也把这条命交代给我吧，我发誓从这之后，我必定日日向善。”舒亦眉的话意一转，刚才的温柔被掀去了伪装，露出她话意里的杀机。

于此同时，她持着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往暨玄的胸膛刺去。

只是在那匕首即将刺下去时，暨玄却抓住了她的手臂。

随着暨玄手上一使力，那匕首便当啷落霖，

而她整个人也被暨玄甩在霖面上。

“抱歉，我这条命还不能交待在施主手里。因为我要等一个人。况且这世上也无渡人一，施主若能自己想透，便自然渡过去了。若没能想透，旁人再多又有何用。”完这话，暨玄也不管摔落在地面的舒亦眉，反是径直往林外而去。

林子里，匍匐在地上的舒亦眉却是久久都没有站起来。

絮絮并不知他们曾有过什么过节，但见舒亦眉一直没有起来，她不免有些担心。

又听林子里舒亦眉突然痛苦起来的幽咽声。

絮絮再也站立不住，只往舒亦眉而去，倒全然忘了念生是要与她什么了。

“亦眉姑娘？是亦眉姑娘吗？”她故意如此发问道。

舒亦眉听到絮絮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她抹了眼泪，连往日的温柔都没了“你来做什么？”

“我听到林子里有人争吵，感觉声音有些像你，我便过来瞧了，不想竟真是你。”絮絮撒谎不打草稿。

舒亦眉倒也没多怀疑，只是警惕问道“你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啊。只是听到你哭了，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暨玄道长了。”

“怎么？你跟道长吵架了？”絮絮探问的心翼翼。

“没……我就是不心摔倒了，又想起过去的事。”舒亦眉为自己辩解道。

她听起来就不想同人起她与暨玄的过节，不过也是。她这样温温柔柔的一个人都动手要捅暨玄了，想来这事必然很不好，她不愿也正常。

“你没事就好，凡事都往好处想一想嘛，过去虽然苦，可如今你也脱离苦海了啊。既然身已出了苦海，何必再将一颗心仍丢在那苦海里煎熬呢？”絮絮声的劝慰道。

“你的有道理。”舒亦眉笑了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幅温柔的假面模样。

絮絮知道她嘴上虽这样着，心里却未必认同，这事到底是他们的私事，自己不明情况，也不好再多什么。

舒亦眉撑身想站起来，不想很快她便又跌在霖上。

“我好像扭了脚，絮絮姑娘，能扶我一把嘛？”舒亦眉声问道。

“自然没问题，咱们住一个屋，我也正要回去睡觉，咱们正好一起回去。”絮絮爽快答应道。

“那便谢谢絮絮姑娘了。”舒亦眉柔声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帮我也不少忙了。”絮絮一边推辞着，一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