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衍……我艹你姥姥!你去死!”慕颜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红黑红黑的牙印,恨不得把苏玉衍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苏玉衍睁开眼,眼中水汽朦胧,气若浮丝,半晌才道,“你,弄好了?”
“弄弄弄……”弄死你!慕颜颜满脸恨意,从地上拿起草在嘴里嚼了嚼,拉直了苏玉衍的腿把头凑了过去。
苏玉衍费力撑起身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慕颜颜,直到慕颜颜ui的一声,嘴里的绿绿的一团直接吐到了他的腿上,苏玉衍一阵恶寒,脸色铁青。
“慕颜颜,你有病啊!”苏玉衍吼了一声,“脏鬼。”
慕颜颜抖了抖肩膀,无所畏惧,“反正脏的是你。”
“你!”
慕颜颜“嘘”了声,苏玉衍被弄的一脸糊涂。
“感觉到了没有?”慕颜颜继续道。
“感受到什……”苏玉衍闷住了嘴,须臾,便重重的倒在地上,腿上一时凉气袭来,刺痛遍窜的痛意。
“疼吧?”慕颜颜藏不住的兴奋,对咬着牙的人戏谑道。
苏玉衍缓了几秒,每一个字仿佛费尽力气,“你,对我做了…什么!毒妇!”
慕颜颜挑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我帮你辛辛苦苦找止血的草药你嫌弃也就算了,现在还骂我是毒妇。”
苏玉衍白着脸,“你确定这是药,你怕不是谋杀吧!”
良药苦口不懂?慕颜颜懒得搭理,只是不停的从苏玉衍衣服上撕布条,眼看原本长及踝的裙角已经到了大腿帮子,苏玉衍差点没被气吐血,绝对的故意!
慕颜颜瞅了眼气得不行的人,安慰道,“你别生气嘛,这里也没有布条什么的,只能先用你的衣服代替了,”
“你!”
“再你里面不是还穿着一条吗?害什么臊,反正你一男的,真的不穿也没啥。”
苏玉衍嘴角愕然一抽,什么叫他一男的不穿也没啥,他可是男人啊!货真价实的男人,面前的人真的是女的吗?
苏玉衍看着慕颜颜片刻,放弃了挣扎,跟慕颜颜这个人掰扯他是掰扯不过的,好在慕颜颜比较蠢,以后有的是机会整她,这么一想,苏玉衍心中就平衡了许多。
慕颜颜身上依然湿着,一身白衣黏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几乎一览无余,苏玉衍直勾勾的盯着,心中思索,虽…平零,但,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什么看?”慕颜颜抬眼一瞥。
“谁看了,就你那跟竹竿似的身材?。”
慕颜颜手上动作怔了怔,竹竿?呵呵,那他还目不转睛?
“看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闭嘴。”慕颜颜冷斥,自己手上力道就该重一些,让苏玉衍疼的不出话来。
“不对!”慕颜颜帮苏玉衍抱扎到只剩最后一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苏玉衍。
看着慕颜颜幽沉晦暗的眸子,苏玉衍心底一抽,“你又怎么了?”
“我鱼呢?”慕颜颜声音极冷。
苏玉衍转了转眼珠,想起手中那条跳跃的鱼,抬起手指指了指身后。
慕颜颜的目光顺着手的方向,定在石头后的草丛,“苏玉衍,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劳动成果。”完甩开了手上的布条,匆匆忙忙的跑过去。
“喂,你就不能弄好吗?”苏玉衍看着人如风似的跑过翻了个白眼,自己坐起来把腿上的布条给绑好,“一条破鱼,有爷我的腿重要吗?”
“啊!我的鱼儿…”慕颜颜惊悚的声音传来,苏玉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慕颜颜眼中潋滟着波光,带着沉痛与惋惜,伸出秀长的手将草上的大鱼捧起,日光下,鱼儿身上仿佛渡着金光,如同璀璨的金饰珠宝一般,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苏玉衍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慕颜颜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捧着鱼,那眼神,带着不可言喻的幽郁,“喂,你干嘛?”
“它死了。”慕颜颜抽泣一声,放下一只手拉起衣袖擦了擦明明没有眼泪的眼角,又悲痛的抱着鱼走向苏玉衍,盘腿坐下。
苏玉衍往后移了移屁股,没明白,“死了就死了呗。”
慕颜颜忽地怒视苏玉衍,“你这个杀人凶手!”
苏玉衍头沉了沉,“我杀谁了?”
“你杀了我!”慕颜颜指了指自己,语气悲恳,“它是我守株半个时辰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水的,我在垂危之刻将它交托于你,你竟然,竟然将它丢在草里!”
苏玉衍一阵无言,严重怀疑慕颜颜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难道要他抱着只鱼看着她淹死吗?
慕颜颜大哭起来,“啊,苏玉衍,你还我的鱼,它死了我可怎么办!我会饿死的,我会得肠胃炎,得胃病,得胃癌,最终晚期抢救无效而死……”
苏玉衍脸止不住的猛抽,不吃一顿为什么会饿死,还有那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病?
“慕颜颜,它应该还没死。”苏玉衍淡淡道。
慕颜颜立马停了下来,表情转换速度堪称一绝。
看了眼手中的鱼半晌,发现真如苏玉衍所,鱼的嘴张了张,慕颜颜立马兴奋起来,“衍子,我们吃烤鱼吧。”
“……好。”
“火折子有没有?”
“带了。”苏玉衍木楞的从储物戒里拿出来递给慕颜颜。
慕颜颜没接,只将鱼丢给苏玉衍,拍了拍手,“太好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点柴火。”
苏玉衍闭了闭眼,慕颜颜真的,是他见过最奇葩的女人,没有之一。
柴火找来后,慕颜颜在某人嫌弃的目光下烧了半终于将火给点燃,又找了根长棍将鱼穿好,拿去水里洗了个干净放到火上开始专心致志的烤,挺像模像样?
苏玉衍杵着脑袋,看着一脸认真的人,瞳子黑亮,映着火光,明媚如春水,虽是生得一副娇艳之姿,却又透着分骨子里的干净脱俗之气,媚而不俗,让人眼前一亮,心地舒畅。
这么看着,苏玉衍觉得慕颜颜还不错,起码长得赏心悦目,不好的,就是那张嘴皮子太厉害,总气得他气血翻涌,仪态尽失,真是有损了他多年来这风度雅致翩翩公子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