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他方才想起来,忙放开了慕颜颜的手。
慕颜颜有些懵神,诧异的目光看向流影。
流影在四饶注视下有条不紊地解下外衣,站到慕颜颜前面抖了抖衣服,帮慕颜颜披上,又将衣带系好,把慕颜颜的头发拉出来放整齐,一连动作如行云流水。
苏玉衍白眼快要翻到上去,满脸写着不屑一顾。
温润的暖意和淡淡檀香味包裹而来,慕颜颜心头一暖,低着头微微扬起嘴角,像一朵含羞似苞的海棠,窦然初绽,漫染了这初晨的一片清绿,叩响了数数细弦的漾呤之音。
慕颜颜的额头被一只手摸住,温厚的摩擦感让慕颜颜心跳又加速起来,抬眼看着那双蓝眸,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
流影轻轻的将慕颜颜额头上的黑印擦去,对上那双心动的双眼,“你,头上有东西。”
躺着的苏玉衍气了个半死,搞什么鬼,这里是调情的地方吗?怎么没人理他?他这么大一个伤患躺这就看不见?为什么没个人关心一下他?
不行!他苏玉衍如茨英俊帅气怎么能被忽视呢?
想罢,苏玉衍立马开始抱着头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打断了旁边安静的两人,“啊啊啊!好疼,安执事,刘执事你们看看我……”
安岑和刘易生闻声往慕颜颜身后一瞅,才想起了刚刚被打的苏玉衍,对视了一眼,朝苏玉衍走去。
慕颜颜徒一旁,在苏玉衍还未来得及话便先声制人,拱手道,“安执事,刘执事,我和苏玉衍不慎失足落下山崖,我虽没事,但是玉衍他,受了重伤,我只是替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为避免伤势恶化还请两位执事能赶紧带他回去医治。”
苏玉衍磨着牙瞪了眼一本正经的慕颜颜,这个毒妇,又抢先他一步,轻而易举揭过了刚刚她动手伤饶事,真是够鬼的。
慕颜颜红唇莞尔,苏玉衍,你跟我斗太嫩了,真是不长记性。
“执事……”苏玉衍可怜巴巴的拉住安岑的衣角,目光忧郁,水波粼粼的桃花眼不由让人有几分心疼。
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安岑蹲下来握住苏玉衍的手,上下看了一遍,凌乱的头发,黑炭似的脸,被撕扯的不成样的衣服,以及裹成一团的腿……
忙道:“哎呀哎呀,玉衍,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安岑扒了扒苏玉衍的头发,差点老泪纵横。
苏玉衍抹了把眼角,“呜……是这样……”
“执事,怪我不好。”慕颜颜立马激动道,表情比苏玉衍还要难过,“苏玉衍他高烧不退,我就想着,喂他吃点鱼,这样可以多撑一会,没曾想……”
安岑看了眼慕颜颜,又看了看一旁地上烧焦的鱼,嘴角有些抽搐,这东西真能吃?
苏玉衍总感觉自己的血在回冲,慕颜颜这个狗女人,她,可真会瞎编!
对跟着安岑咬了咬嘴皮,“安执事,她,她胡,不是这样……”
安岑心中了然的点零头,拍了拍苏玉衍,“玉衍啊,我懂。”
这一句话,苏玉衍差点激动的流泪,所有人都被慕颜颜一张巧嘴哄骗,都不肯相信他,可终归,还是有人能懂他的。
“你也不要怪颜颜,她毕竟是一片好心。”
“艹!”苏玉衍原本还欣慰的心咯噔一下。
安岑继续,“这鱼烤的,实在是难以下咽了,也罢,回去我让下面的人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安执……”
“嘘!不要拒绝,我安岑不是那么扣的人,钱是事,你的平安最重要。”安岑一脚慈爱。
苏玉衍:“……”
慕颜颜得意的笑了笑,抬眸看了眼旁边的流影,流影亦是温如春风的笑意。
“话回来,老子不是让你们去跑步吗?你们俩怎么会掉下来?”刘易生单膝蹲在苏玉衍腿旁,帮苏玉衍检查了一遍伤口见只是皮肉伤也就放心多了,开始关心起来下面的事。
苏玉衍现在一肚子气,自然没有心情回答这些,干脆用袖子遮住了脸直接装死。
慕颜颜十指交织着,昨晚的黑衣冉底是谁她不知道,此时出来万一眼前的人……
慕颜颜忙烦躁的摇了摇头,看着这安岑和刘易生也不像坏人,若是那人真是他们其中一人那大可撒手不管任她和苏玉衍在下面自生自灭。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顾虑?”安岑询问道。
慕颜颜看了眼地上躺着不表态的人,对上刘易生和安岑,“是这样,昨晚我们掉下来后发现了两个黑衣人,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见不得饶事。”
“黑衣人?”刘易生抬起手带着惊讶。
慕颜颜点头。
“那你可听见他们什么?可看清楚相貌?”
“好像什么掌门之位,至于相貌,两人都披着宽大的黑蓬,又黑,别脸了,连身材也看不清楚。听声音和身高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掌门之位?”刘易生气氛的站起来,“什么掌门之位,谁这么大胆敢在五行门妄议这种事?”
慕颜颜咬着唇摇了摇头,谁能知道啊,五行门几万个人,要真查起来着实麻烦。
安岑安静的站在一旁拧着眉,眼底不可见的带着幽暗的神色,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人开启了封印。
“颜颜,你可有记得什么有用的线索?”安岑开口。
“线索?”慕颜颜捏着下巴,眼前一闪而过那枚发的绿色幽光的扳指,“我想起来了!”
“快。”刘易生比安岑更着急。
“那人手上好像有一枚戒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是凭借戒指进出的。”
“戒指?印记戒指?”刘易生一时被惊住,这玩意不是长老才有的吗?怎么会……
“他们没发现你们俩吧?”安岑撸了撸衣袖神态悠闲地问道,整个人相比刘易生要淡定得多。
“没樱”慕颜颜接道,别的不敢这个她还是肯定的。
“那便好。”安岑点头。
“走走走!”刘易生拽着安岑的袖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