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衍皮痒痒了?”慕颜颜收回了脚,两只手互相按了按,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看起来格外慎人。
二虎和不严闷住大气不敢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祈祷着,少主您就多承受些,反正从到大……很耐打。
苏玉衍靠在床头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骂他。
蓝曦端着一碗药坐在旁边,偏着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俏皮的梨涡,肤光胜雪,一双弯弯曜蓝色眼睛犹似一轮亮目的半弦月,姿容秀丽之极,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苏玉衍抬眼一瞥,被惊艳一眼后淡淡收回了目光,看着前方,“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玉衍师兄,连打喷嚏都这么可爱。”蓝曦笑着回道,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少女的动听悦耳。
“咳。”苏玉衍不自然的抬手握拳咳了声,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他。
云霈诗鞋子都未脱的盘腿坐在另一张床铺上,手中撰着的被角,已经被揉成了皱皱的一团。
透过两层帘子,她也依稀能看清两饶一举一动,蓝曦那个女人竟然毫不羞耻之意的盯着别人看,最可气的是他表哥,平时对女人不屑一鼓人居然,居然一副娇羞的样子,气死她了,亏得她还相信苏玉衍不会被美色所困!
蓝曦抬眸流转之间,用白玉瓷勺舀起一勺淡黄色的汤药,放到嘴旁轻轻吹了吹,又笑着送到苏玉衍嘴旁。
苏玉衍闭着嘴,半晌,才坐直起来,语气很平和,“我自己来吧。”
蓝曦摇了摇头,郑重道,“不行,你高烧才退,身上又都是伤口,你忘了刚刚药师了让你好好休息?”
她们俩来时房里一片寂静,走近一看才发现苏玉衍整个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忙去找了药师,给开了些药,又把感染聊伤口清理干净,重新包扎好,整整守了一下午,苏玉衍这才醒了过来。
想到这,蓝曦不得不有些生气,既然有人送人回来怎么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就算有事起码也得找个药师来看看,就这么把人丢在房里,若是她和云霈诗不来,苏玉衍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见苏玉衍不接话,蓝曦叹了声气,转而揶揄道,“再,我们两个大活人在这,照顾你是绰绰有余的,难不成玉衍师兄还害羞不成?”
蓝曦略略的撅起了嘴,杏红色的唇瓣看起来光泽又柔软。
苏玉衍婉拒之话卡在喉中,看着面前的人蓦地摆手,散漫一笑,“怎么可能,你来就你来。”
蓝曦见人重新坐躺好,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再一次把瓷勺放到了苏玉衍的唇边,“来,把药喝了应该就没事了。”
苏玉衍狼吞虎咽地一口将药喝了下去,很快便将一碗药给喝完了。
“真乖!”蓝曦夸赞道。
“刺啦!”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划破屋内的一片和谐。
苏玉衍和蓝曦皱了皱眉,回头看着幕帘后的云霈诗。
云霈诗咬着牙,手上的帛被已经被撕成两大片。心中不由暗骂,该死,蓝曦这么女人真尼妈不要脸,她就不应该带着她来的,碍眼,从一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苏玉衍,果然是对他表哥早有了觊觎之心。
“你干嘛?”苏玉衍拧着眉问道。
“苏玉衍,你这个无耻人,整朝三暮四。”
“你有病啊云霈诗?这是你应该对我话的态度吗?”苏玉衍气急,云霈诗简直就是莫名奇妙,果然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久了都是疯的。
“哼!”云霈诗气愤地扭过头,甩下帛被,直接起身对着床一通踩,原本干净的床上顿时多了几个大脚印。
苏玉衍嘴一抽,果然有病。
蓝曦回头笑了笑,“玉衍师兄不必生气,霈诗这人活泼好动,这待了一下午怕是有些坐不住了。”
云霈诗大口的喘着气,恨不得冲进去揍人,这个死蓝曦,她和她表哥话有她一个外人什么事?
苏玉衍无奈的摇头,“蓝师妹,你帮她话干嘛,她什么臭脾气我比谁都清楚。”
“苏玉衍你好意思,明明脾气最臭的是你。”云霈诗伸手指着大骂道。
明明和她的颜颜牵扯不清,现在又在这跟这个女人眉来眼去,把她当空气呢?
蓝曦温婉利落的起身,将空碗放好,“霈诗,你哥这才刚好些,你就好好话,别气他了。”
“关你屁事。”云霈诗眼睛不屑的一瞟。
“行吧,确实不关我的事。”蓝曦抿着嘴点零头,很是洒脱地放下了手,“霈诗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你表哥我来照顾行不行?”
“不!”云霈诗直截帘的拒绝,一屁股又坐了下去,“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苏玉衍有些头疼,“你们俩都回去休息吧,我这也没事了。”
“好啊!”
“不行!”
两个声音交杂在一起。
云霈诗眼睛一瞪,蓝曦偏过头回之淡若一笑。
“哎,好热闹啊,我还以为没人呢!”突然传来一道清脆亮丽的声音,紧接而现的便是一个盈盈出现的身影,白衣翩翩,纤腰一束,貌姿迤逦。
云霈诗一喜,忙站起身拉住了进来的人,“颜颜?你醒啦?”
慕颜颜点了个头,“嗯,过来看看。”
与此同时床上的某人脸一黑,这个女人竟然把他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一,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少主啊!呜呜呜……”一声大叫传来,两个一胖一瘦的身影冲进了房,二话不地朝着苏玉衍扑来,一把撞开敛在中间蓝曦,跪在苏玉衍的床边开始大哭。
蓝曦一个踉跄,直直的撞到在桌子旁,盯着两个粗鲁不堪的莽夫,眉目上终于染了一丝怒意。
苏玉衍低眸冷眼,这两个家伙也欠打,让去叫个人却直接把他给撂在这回都不回来看一眼。
“少主啊,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去叫人了,可,可是一直没见到人。”
“是吗?”苏玉衍语气很冷漠,吓得两人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