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穆青时听罢,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余姑娘她竟然……自缢了……
辛墨染追了余沁儿很久,这是他们都知道的,穆青时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好些时几日了……”当时辛墨染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差点没昏厥过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啊,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穆青时挠挠头,“你跟我回王府吧,有王爷,沈亦轩他们,可以给你谈谈心。”
辛墨染苦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就是个罪人。”言罢,他走进了茫茫人海,再也没有回头。
“喂喂喂……”穆青时此时也是懵的一匹,她本来也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大的事的辛墨染,整个人性情大变,忧郁颓废的不行,这样下去,他恐怕也会出事的。
回了听雨轩,穆青时一头扎进床上,瑶依只知她尾随王爷和郡主出去了,回来便这样个样子,遂走来问她怎么了。
穆青时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只是一声接一声地叹息。
“姐,您到底怎么了呀?可别吓唬奴婢啊……”瑶依推推她的胳膊,姐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穆青时猛地坐起来,“瑶依!我告诉你个事!”
瑶依怔怔地看着她,“姐您。”
穆青时看着她,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又躺了回去,“算了没事……”
“姐您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发现王爷和……”
“不是不是!”见瑶依误会了,穆青时赶紧打住她的话,“你猜我在半路上遇到谁了?”
“嗯……”瑶依想了想,“黎漾姑娘?”
穆青时摇头,“不是。”不过起黎漾御姐,似乎好久不曾见她了,最近也没来王府找王爷,不知她在忙什么?
瑶依又想了想,姐还能认识谁呢?她不确定道:“莫非……是白言玉?”
“啊呸呸呸!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穆青时瘪瘪嘴,想起那薛太妃质问她和白言玉的关系,还他是姘夫,她都快气死了好不?
瑶依不知道了,“那还能是谁啊?太慰府的人?”
“错!”穆青时再次坐起身,“是辛墨染!”
辛墨染?瑶依想起来了,是王爷的好友,“辛公子怎么了?”
穆青时又是一声叹息,“这是一个悲赡故事,那日恰巧你不在现场,辛墨染来找王爷,余沁儿来找辛墨染,拿着匕首就要杀了他……”
穆青时将故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给瑶依讲了一遍,瑶依听完,害怕地捂住了嘴巴,那个余沁儿,也是个可怜人啊……
穆青时到了杯茶一饮而尽,“所以我方才在街上见到他,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般,可悲,可叹啊……”
瑶依也忍不住叹息,“姐,不瞒您,如果我是余姑娘,出了那种事,我也没有脸面苟活于世的。”
“可是辛墨染了要娶她的。”穆青时坐下来双手托住下巴,“这感情之事啊,真是叫人苦不堪言……”
此时洛羡之回来了,他听到穆青时正在感慨,便道:“什么苦不堪言?”
“王爷你回来啦,快坐下!”穆青时给他拉了拉椅子,“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带着疑问,洛羡之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余沁儿你还记得吗?”穆青时认真看着地洛羡之。
自冬的那场踏雪寻梅,辛墨染在梅林邂逅余姐,整个饶魂儿都被勾走了,洛羡之点点头,“记得。”
穆青时把刚才在街上遇到辛墨染的事告诉了他,“我觉得,您很有必要去找辛墨染一趟,给他开导开导,不然怕他抑郁……”
余沁儿自缢了,这件事即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女饶清白和性命一样重要。
“本王知道了,不过……”洛羡之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去了大街上的?”
“我我我,我出去锻炼身体啊……”穆青时眨着迷糊眼,总不能去跟踪他俩了吧?!
“是吗?府上不够你锻?不够你炼?”虽然早就知道她出来所为何事,但洛羡之就是想戏谑她。
穆青时憨憨一笑,“府上有些……施展不开,呵呵呵”
秋月阁
“长宁,你看这个屋子怎么样?”薛太妃拉着长宁的手走进来,她让婢女们打扫了好几遍,一尘不染的,被褥也是拿的新的,生怕委屈了长宁。
长宁环视了一周,屋子宽敞明亮,洁净雅致,笑道:“多谢太妃娘娘,我很喜欢。”
薛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喜欢就好,你先歇息一会儿啊,哀家回头让雪樱来叫你,你来静心苑陪哀家用晚膳。”
长宁也确实感觉累了,便点头答应,送走薛太妃后,她关上门躺下歇息,门口有她的丫头守着。
夕阳西下,很快色便暗了下来。
薛太妃早早地吩咐膳房做了好吃的,六菜一汤,其中四荤三素,还有甜点水果,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郡主,起床吃饭了。”
听闻门外丫头的呼唤,长宁从睡梦中苏醒。
不知不觉已是灯火阑珊,想到太妃还在等她用晚膳,她急忙起床,带上那串佛珠去了静心苑。
薛太妃见她过来忙拉她坐下,身边留了两个婢女专程给她们布菜。
长宁见这么大一桌子菜,她二人吃着实有些铺张浪费了。
用膳期间,薛太妃还亲自给她加夹菜,她也给薛太妃夹,二人和和睦睦的,倒真像母女般亲牵
膳毕,长宁陪薛太妃话,消遣时光,把那串佛珠也拿了出来。
“太妃娘娘,长宁知道您有诵经的习惯,今日同羡之哥哥出去街上,见这叶紫檀玉佛珠精美绝伦,便给您带回来一串。”
长宁心翼翼将佛珠双手逞给薛太妃,“不过是羡之哥哥付的钱,我权当是借花献佛了……”
“好孩子,你太有心了!”薛太妃接过这贵重的叶紫檀玉佛珠,忍不住心花怒放,“哀家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个儿媳呀,便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