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灵河川流不息,横跨整个天界。灵河之畔,一株碧绿色的仙草生的婀娜多姿,通身是磅礴的灵动生机,中心凝聚了一团绛红色的龙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株仙草所有的生机都在输向中心,如同一个母亲在孕育孩子一般。
警幻通过水镜看到这个画面,眼中暗藏着一丝嫉妒。
龙母有孕遭遇不测,生产时机未到强行提前,母女皆神魂受损。龙神将龙女神魄置于灵河绛珠草中孕养,借天地混沌灵气修复。龙母闭关,龙神带龙母的影子下界渡劫,取一世功德救妻女二人,弟弟北龙王与龙母挚友花神下界相助。
警幻本是一条长虫,被同族所欺偶遇龙神,龙神将其收为侍女,千年相伴点化。不想警幻生出了觊觎之心,对龙母暗怀敌意,龙神不知,下界前将绛珠托与警幻看护,警幻嫉恨不已,看着水镜里显现的婀娜绿影,心生一计。
忘川河地处天界与魂界交界,河面千丈宽,河水泛着碧绿色荧光,洗涤过数不计的魂灵,当中无一生灵可活,万物不可渡,唯一叶扁舟行走其中。忘川之水多含愁苦罪恶,与天河水的清灵全然不同。
警幻命神瑛侍者日日取忘川水灌溉绛珠,意欲乱其心智。
天河尽头雪山之上,一白发老者盘膝而坐,似有所感,睁眼向远处遥遥望去。
天意难违。
四贝勒府,林衍接管了京城外驻军三万,此番要去城外练兵不能时时在府中,专门来拜托四福晋帮忙照顾贾敏。
“好,四嫂知道了,你只管放心去就好了。”四福晋欣然应允,年轻真好。
此时,贾敏正在马场练习马术,虽然练习的时日不长,但进步出乎意料的大,贾敏也为自己的成效欣喜不已。
“县主真是天资聪颖,这马术在下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县主的了。”
“多谢,若不是您指导有方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有这么大的进步,我会告诉父亲,让他好好的奖赏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对方只是荣国公寻的马术师傅,贾敏还是对他颇为客气。
贾敏说完高兴的骑着踏雪回了府。
本是与温恪约好了去郊外赛马,不想温恪临时有事出不了宫,她也就只有回府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做,她又不似贾文思要自己绣嫁衣。贾敏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李氏,顺便看看她未出世的小侄儿。
回屋换了身月白色飞花小袄,下身穿了条桃红色襦裙,鞋子也换成了平底,一派舒适家常打扮。
贾敏带着白霜初雪往李氏院中去,才一拐弯就遇上李氏迎面而来。姑嫂两个真是心有灵犀,李氏一看贾敏就知道是要去寻自己,“噗嗤”一笑,拉着贾敏往自己院中去。
“我正想去寻嫂子呢,近日里无事,又正值菊花盛开,我还想和嫂子一起做点花茶,送人或是自己用都好。”贾敏兴冲冲的对着李氏道。
李氏看看贾敏,眉眼舒阔,哪怕是穿着最寻常的衣裙也掩盖不住一身风流气韵。再听贾敏这么说就觉着有趣,还是个孩子呢。
“好啊,反正我也是闲的慌,有你陪我找点乐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秋香院里花开遍地,菊香清透,悠然自得。
两人命人准备好竹篮,在花间中仔细挑选摘取花瓣,不假与人手。丫鬟帮着二人清洗晾晒,一天就这么过了。
次日是月底,要召开每月一次的评比。
一早,贾敏坐在后花园的石桌旁,管事仆人站了一群。各大管事汇报本月的收支,贾敏有些昏昏欲睡。
......
“很好,我会让白霜按照排名给你们发放月银和奖赏,希望你们有拿到奖励的人继续保持,没有的人再接再厉。”
“是。”众人答到。
贾敏强打着精神交代完事宜就回了听兰院,悠悠的倚着榻,手上拿着一本山水游记,不时翻看一二。她其实懒得很,不喜欢大包大揽的各种事,管家也是如此,贾母等都夸她心思机敏,哪知她不过是懒得自己费神罢了。
却说那日贾文思回到自己院中,想着贾母送来的蜀锦,再想到那日林母敷衍的态度,谁高谁低立马就见分晓。
贾母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匹蜀锦,那就说明林衍给贾敏送的东西里,蜀锦不过是九牛一毛。姨娘在荣国府中这么多年,也不过只有一身蜀锦的衣裳。
再看林母,上门商定婚期也不过是带了些寻常之物,可见是不重视这桩婚事,准确的说是不重视她。
她心里确实不舒服,不过她还没有那么肤浅,她的野望又哪里是一匹蜀锦比得上的。
那日贾文思故意去贾敏院里捣乱,是为了做出一副眼皮子浅的给贾母看的。只有贾母觉得她不堪一击,不会阻碍到贾敏,才不会阻拦她的这桩婚事。
林如海每隔几日都会叫人带点东西给贾文思,许是相信了御花园中贾文思的话,也许是因为新收了一个通房对贾文思稍感歉疚。
林府的事贾文思不知,只认为林如海对自己颇为上心,还算有点自得。
林母自从见过贾敏就一直耿耿于怀,而今知道贾敏赐婚候府更是气的不行。
她虽然身无诰命,但好歹是正经的满人,娘家更是镶白旗一支。林府,哦不,应该是西林觉罗府,也是位在汉军旗。虽然聘娶贾敏他们是有些高攀,但荣国府用一个庶女就想要她的独子的嫡妻之位,未免心大了。
林母琢磨了好几日,见林如海对那个小庶女也不甚用心,自觉明白林如海的用意,心下有了主意。反正她上门提亲那日也不曾直言是妻还是妾,何况奔为妾聘为妻,贾氏早就失身,给她一个妾氏之位已是便宜了她。
倒是林如海还一心认为贾敏倾心于他,倘若太子登基,即便贾敏已嫁为人妻,他也不介意重新接纳贾敏。嫡妻之位是不行的,毕竟贾敏嫁过人了,但是一个贵妾他还给的起。
不得不说,他想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