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深眼底的笑意更是意味深长的睨着眼前稚嫩精致的女人。
当他收到消息,计划中会多出两位年轻姑娘时,有一瞬间的怀疑。
女人,在陈见深的字典里,是麻烦的。
身边女人无数,换一个下一个就会主动来,贪钱,虚荣,攀比,善妒,愚蠢,从未见过一个既有皮囊又有智慧的女人。
他很好奇到底是谁这般有勇有谋。
第一次见面,是满足好奇心。
当时看到渝知愿的第一印象,眼前一亮,很漂亮精致的女人,随后,在短短几分钟的打量里,这女人不仅有智慧,还对自己够狠的。
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冷静自持,准确的找到房间里的监控器,避开所有的眼线,给自己身上撒药粉。
掩造成染上流感传染的现象,让所有人都对她保持距离。
她确实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只是,此时,她嗔怪的语气与幽怨的眼神,“墨知骞”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有种撒娇的调子,软软糯糯的,一点都不像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装嗲作样。
监控器镜头后,周怀谦屈起手肘捅了捅身边闭着眼假寐的男人,揶揄打趣:“你女人在跟你说话,给点反应,别让她白辛苦这么一遭。”
这两个星期,所有的行动都异常的顺利,给他们省了不少时间跟资源。
只是辛苦了她这么个人遭罪而已。
墨知骞似乎是真的疲惫了,掀开眼帘,眼里一片惺忪,还隐隐的浮着一层不耐的阴郁。
喻知愿似乎察觉到什么,特意放轻声音缓缓道:“算了吧,让他好好休息,他现在应该很累。”
刚想开口说话的男人闻言,有一秒的怔愣。
周怀谦调节收音接收器,余光瞟了眼旁边的男人,轻嗤的笑了声:“小姑娘,最多三天内把你给接回来~”他的嗓音总是带着笑:“这次谢你了,等你出来,你追墨知骞,我给你出一份力。”
在当事人的面把当事人给卖了。
喻知愿没能跟墨知骞说上话,心里泛着几分失落,没什么心思跟他扯皮,敷衍的道:“知道了,你帮我多照顾我男人点,别让他累出病了。”
她是真的挺担心墨知骞的身体状况的,不是因为察觉到他就在监控器前而惺惺作态,语调里浓稠的情绪,谁人听不出。
兴许她是真的累了,她没说几句,就回卧室里面。
陈见深俯身,掸了掸烟灰:“墨知骞,你不要,老子上了?”
他倒是对喻知愿的感觉非常的不错,最重要还是干净的。
墨知骞剑眉紧蹙,不知是否疲倦作祟,此时的情绪及其的复杂焦虑。
陈见深游走花丛,周身涂满蜜饯,招蜂引蝶,只不过都是蜂蝶不停的往他身上凑,从未见过他对谁产生兴趣的。
墨知骞眯着眼,神色晦暗不明,咬着烟轻蔑的嗤笑一声,开口说话间,青白的烟雾缓缓的吐出,嗓音沙哑的透着一丝嘲弄:“就你?“嘴角笑意的讽刺更深:”她看你像看一块木头,你拿什么上?“
喻知愿对所有人都清清冷冷的不太热情,唯独在墨知骞身上,及其有耐心,看他的眼神,像是布满星星的夜空,会发亮的。
………………
那批货被彻底的控制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同时,还把三角金的左臂给灭了。
三角金收到风声之后,匆匆的感到藏货地点,去到才发现,整个地窖都是空的,货物全没了,地下摆着一个人头,空气里都蔓延着腥馊的血腥味。
三角金瞪着那颗人头,牙齿咬的咯咯响,气息喘急。
这一刻,所有的思绪都变得清晰了。
跟自己玩花招?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杂种。
同时,正在娱乐场所里的陈见深接到消息,三角金此时正赶往喻知愿的住处,脸色极致的不好。
陈见深接通内线,把这则消息通告给周燃谦。
还差最后一步,没想到事到最后,三角金还是提前发现了。
周怀谦通过监控器,让喻知愿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喻知愿知道危险濒临而至,朝着监控器翻了个白眼,满脸怒容:“就知道你们这一群鸡肋不靠谱。”
周燃谦敲着键盘的手一顿,严词厉色的隔着监控器斥道:“不能骂人,没礼貌。”
周怀谦:“…………”
喻知愿悄悄的溜出房间,到客厅坐着,走廊值班的是瘦猴,透过窗口看到喻知愿从房里出来,没有进去打扰她。
出来透透气,看看电视,总比闷在房里看书好。
没人进来,喻知愿松了一口气,从容的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故作姿态。
实则,那双漂亮的眼睛眯着,仔细的在客厅里扫一周。
发现电视柜下面随便的堆着一坨粗绳。
是前几天大壮拿回来的,当时陈见深突然走了,大壮云里雾里的,便把绳子随手一扔。
她谨慎的用余光偷瞄着外面的状况。
确认只有瘦猴一个人后,她才猫着腰儿把绳子给拿上回到房里。
她现在急需迅速的离开这里,三角金正往这边赶来,最怕是他忽然发出任务给瘦猴,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逃了。
三层楼高,下面是水泥地,十米的高度,有个万一的话,摔下去不死都要半身残。
她抿着唇,好看的眉紧蹙着,目光深深的锁着楼下的水泥地,似乎在做着一个很难的选择。
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他们的眼线,她犹豫了几秒,心里似乎有一把捶,对两者之间的决策选择一锤定音,拿着粗绳到床边打死结。
处于安全隐患的问题,两边绳头都打了结,先下二楼,躲进二楼的居民阳台,再找机会跑出去。
喻知愿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双腿已经微微的打着颤了。
紧拽着绳子,在手中打了两个圈,慢慢的爬出护栏。
全身都在冒着冷汗,不敢往下面看。
她慢慢的往下,双手被绳累的很疼。
眼眶都红了一圈。
这么多天都熬过去没有哭过,却在这一瞬间,红了眼,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一边往下移,一边咬牙委屈的嘀咕:“你这个没良心的狗男人,把我一个人扔到这里十多天,生死不理,说好的三天后接我回去的,现在人影都没有。”
嘀咕的声音已经隐隐的有了哭腔,咬牙忍着。
眼看着距离二楼阳台差不多了,她伸腿试探能不能垫到护栏,一条腿刚伸出去,一只手忽然撞进她的视线,紧箍住自己的脚腕。
喻知愿眼里满是恐惧,瞳孔猛地放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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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金身后跟着七八个人,一群人忽然出现在这里,瘦猴吓得整个人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