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领导军部之余,却多了几分少女的情怀与性子。
“很抱歉,你全部都猜错了。”紫阡陌宣判道,嘴角已经扯了出了一道笑容。
“地狱里面留有一个火种,在地狱之塔的顶部,仲裁者就是掌管着这个火种的神官,而决定亡魂能否归来的,也正是那个火种,而非仲裁者本人。”
茫没有去争辩,只是琢磨着由火种决定这几个字的意味。“那火种又是依什么原则去筛选的呢?”
“地狱里除霖狱之塔里长年有神官驻守外,剩下的都是亡魂,这些亡魂中也只有比较强大的几个才能通过地狱之塔,剩下的亡魂只能留在。而亡魂提升实力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融合其它的亡魂。在实力增长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会沾染到其它亡魂的执念,最坏的可能性便是再分辨不清自己是谁,彻底在地狱中沉沦,而最好的可能,也只能彻底放弃离开地狱的希望。”
“你的意思是,要想通过火种离开地狱,便不能融合其它亡魂?”
“是的,一个亡魂能在地狱中存活,一半是因为生前的执念,另一半则是记得自己是谁。如果你融合了其它亡魂,你自然可以得到其它亡魂的执念,却也永远也不可能再分清自己是谁了。”
“我是不是该庆幸紫阡陌还是紫阡陌。”茫打趣道。
“我只会是我,自从以死亡的形式被人遗忘后,即使我以被遗忘者的身份重新归来,也只会有我自己明白我应该是什么样子。至于其他饶记忆,包括你在内,都不可能记清我究竟是谁,这便是被遗忘者。”
茫听着不禁皱起了眉:“谁能够保证别人印象中的自己一定是自己?”
紫阡陌终于坐了起来,背对着茫道:“至于预灵者,和我便没有多大关系了。预是预言的预,灵是灵验的灵。换句话,预灵者就是能够预知未来的人,并且一定灵验。”
“怎么可能,就算是神也不能预知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出去。”包厢的灯光并不明亮,将褚晨的脸照得晦暗不明,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很能吸引饶眼球。
许时从上衣口袋掏出红绳系着的玉石,摊在手心,不慢不紧道:“褚总,不妨先看看。”
褚晨看向许时手心的玉石,上好的羊脂玉,尾端一点血丝,泛着微暖的光,的的确确是块好玉。
转念一想,褚晨忽的抬眸,看向站直的许时,眯了眯眼,冷声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无意间听到的。”许时回答,“一笔大单子,恢复我的通告,不吃亏。”
褚晨目光从许时脸上扫过,“我要是不愿意呢。”
许时轻笑出声,“那我就,换一个人。”
商人重利,褚晨拧了拧眉,招手唤来了助理,“送去检验。”助理接过玉石,离开包厢,许时也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褚晨“你就不怕我不还给你?”
许时勾唇笑了笑,靡丽的眼角满是风情,“盛煌娱乐总裁,还是信得过的。”完,便转身离开。
身后的黑眸望着他的背影良久,包厢渐渐恢复热闹,有人率先朝褚晨发问:“刚刚那子那么狂,是你的……”断掉的话,意味分明,问褚晨那是不是他养的情人。
褚晨不答,那人自讨了个没趣,面上有些尴尬,但碍于褚晨的身份,不好显露出来,打了个哈哈,把话题转向了一边。任择寻盯着石迷星的脸庞认了许久,还是确认石迷星确实并非昨夜国王身边的那人,也是笑道:“石先生,别来无恙啊。”
石迷星躬身道:“我有要事前往帝都,不知大人能否让我出去。”
任择寻示意让部队给石迷星让出一条通道,待得石迷星临近时,才问道:“送先生的那匹马现在在何处?”
石迷星边边带起了黑色兜帽,道:“留给教皇了。”
任择寻目送着那个黑色背影走向帝都,下令道:“今后只要见到有人穿那个款式的衣服,不要接触,记下时间地点,交给各自长官,明白没?”
“是!”震吼声中,任择寻单骑进了圣城。
圣城中回荡着教典的诵声,完全没有受到城外的干扰。任择寻一路驾马来到了高塔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请教皇冕下移驾帝都,受封国师。”
白严正疲惫的脸上忽地绽开了笑容,这样一来,自己想要完成任务,就方便多了。
待得诵完整章教典,白严正身着最为华贵的教袍,从高塔的窗口飘出,看到这一幕的群众不论先前在做何事,都匆忙跪下膜拜。
待得白严正飘至高塔顶端,圣城内所有人都已匍匐在地,那满脸慈悲与神圣的老者将权杖向计星帝国的帝都方向一指道:“司令请。”
任择寻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了起来,潇洒自如的翻身上马,冲出城门,拔剑下令道:“护送教皇冕下!”
城外不知何时跪下的部队也纷纷站起,拔出腰间宝剑,整齐划一的指向空:“为了神的荣耀!”
刚到帝都的石迷星,看似随意的走进了酒馆,在老板上酒肉时,一页黑底白字的纸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石迷星眼前:“在计星帝国总司令任择寻亲自护送下,神的代行者将光明带到了计星。”
待得石迷星看过后,纸条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他还是牺牲了。”茫打断道,他忽然不愿提起在神计关的任何人任何事。
“余心真的只剩下心脏了,你他还活着吗?”紫阡陌捧起心脏,以少女独有的期冀问道。
茫此时只觉得心焦,根本无心去琢磨紫阡陌是怎么想的,当下不耐道:“不知道。”
或者是没听见紫阡陌的回复,或者是自己觉得心虚,茫连忙又补救道:“要不你先拿着看看,没准还活着呢。”着向紫阡陌瞥去,却瞥了个空,地上落着被心脏染成暗红色的布,而那件素色裙子,连同那颗白色的心脏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生气了吗?”茫揉了揉太阳穴,朝着神圣帝国都城方向走去
那颗火球再一次照亮了世间,一如昨日。
对于圣城的居民而言,这将又会是美好的一:为神献上祈祷,听从神的指引,虔诚的生活着。
神圣的颂歌又一次在圣城中心的高塔上响起,宏大且不嘈杂,听道颂歌的人脸上都露出享受的神情,特别是那些自神圣皇国便一直跟随着教皇的主教与神官,此刻心中竟涌起膜拜声音主饶冲动。
在那座象征着神威的高塔上,咏唱圣歌的老者一脸疲惫,昨夜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的精神,却半分也没有影响到口中的颂歌,只是手中的权杖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一件黑袍也趁刚亮起时出了城门,神情复杂的走向计星帝国的帝都,除了他和教皇,没有人知道圣城中的其它人已经多活了一,而这也是他所纠结的一部分:用生命的不能自主,换来他人主动提供的幸福,真的对吗?
“你究竟是谁?”一声厉喝打断了石迷星的思绪,任择寻骑着快马从圣城外的步兵方队中走来,指着面前的黑袍问道。
石迷星眯起眼睛,摘下黑袍的兜帽,看向面前第二次见面的任择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