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惊尘漫无目的来到了三楼,突然想起了这层有一个室内花园,是个理想的休闲去处。主意拿定,他搭乘平行电梯,径直来到室内花园门口。
进到花园里,就见各种花卉竞相斗艳,一时心情舒畅起来。
他来到一座假山跟前坐下,闻着花香,竟有几分沉醉油然而生。他游移的目光,恍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略过每一朵鲜花,却陡然发现花园中还有一个人存在。
那人瘦高瘦高的,站在花丛中,背影显得特别突兀。一身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服饰,纯黑色,他杵在一株玫瑰花前,形影孤单,不出来的落寞。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马惊尘在一直看着他,于是缓缓地转过身来,回望着马惊尘。
这时才看清楚他的脸,歪眉斜眼不,关键是脸上还挂着一层冷冷的霜,给人一种阴寒不能亲近的感觉,尤其隐隐还流露着一丝丝邪念,让人不易觉察。
总觉得他的服饰有点怪异,现在才看清楚那个衣领在胸口翻开,露出白色的衬衣,更古怪的是他脖子里还系着一根花里胡哨的布条,看到这布条,马惊尘禁不住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委实想不明白,这条花里胡哨的布条是起什么作用的,莫非是拿来上吊时方便?
在这个世界里,这样的穿着打扮,简直异类的不能再异类了。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穿了一件号衣,显得特别的滑稽。
马惊尘厌恶地把目光移开,当然,他不会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的地球上,还有一种人类,这样的穿戴才彰显高贵。
那是三维宇宙的地球,那里的文明发展还有些混乱。
这一切,马惊尘会很快知道的。
那人见马惊尘扭头不理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厚着脸皮走到蒙蒙亮,马惊尘就醒了。
卧室里还很昏暗,晨曦钻过米黄色窗帘的缝隙,像若明若暗的萤火虫在飞舞。
马惊尘浅浅地伸个懒腰,又慵懒地闭上眼,想回味昨夜是否做过什么梦。只是想来想去,脑海里尽都是碎碎的记忆,杂乱无章的,根本形不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他轻轻地侧脸看着身旁熟睡的妻子,见她清秀的脸庞荡漾着无限的甜蜜,长长的眼睫毛像刷子一样,随着睡梦里的节奏轻微地动着,一时竟让他如痴如醉,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新婚快一月了,他对妻子的爱更加浓郁,他想亲吻一下她,却又怕把她惊醒了,想了想,决定起床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马惊尘悄悄地下了床,拎着拖鞋,赤脚走出了卧室,这才把拖鞋趿拉在脚上。
进了厨房,马惊尘有点犯难了。看着橱柜里的各种食材,他居然不知从何下手。
他从懂事以来,就知道正常人吃的东西,他是一口都不能碰的。母亲告诉他得了一种怪病,不能沾正常人吃的食物,否则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从到大都是在吃药,是正常人眼里认为的药食。当然,哪些药食他都很喜欢吃,并不觉得有什么怪怪的。不过,周围的正常人是从不尝一口的,就连最疼爱他的父母,都对哪些药食避而远之的。
二十二年过去了,他一直在父母的监护下成长,几乎没有进过厨房一步,也没有机会和自作主张的权力,去品尝一下正常人吃的东西,哪怕是偷偷尝一口都不曾有过。
他非常爱琳达,总想着能为她做一点事哪怕是力所能及的事。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父母,就属琳达最疼爱着他。
大街上,各种交通工具都是井然有序地穿梭着,车来车往,却一点也不显拥堵。
没有等多久,一辆磁悬浮出租车停止在步惊尘身旁。一位很帅的司机师傅,打开窗户,热情地问道:“帅哥,去哪。”
马惊尘拉开车门坐上车,然后客气地对司机:“送我到太空总署。”
“哦。”司机师傅一般都是自来熟,接了话茬就道:“那可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地方。帅哥一定是太空总署的高级工程师了?”
磁悬浮出租车漂移的速度很快,但是步惊尘却感觉这速度有点慢,因为他无法回答司机师傅的问题。这个世界里,不去工作的人是最受鄙视的。
直至到了太空总署门口,他都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司机师傅的问题,他脸红耳热地下了车,匆匆地跑进总署大门。
司机师傅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自嘲地:“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太空总署的警卫和马惊尘也算熟人,这不仅仅是因为琳达在这里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马成功是太空总署的暑长。
警卫笑呵呵地打着招呼:“惊尘,今怎么又闲空跑这里来,想媳妇了啊?”
马惊尘不好意思地回笑道:“张哥,别取笑我了,我就是在家闲着无聊,顺道过来转转,和你聊聊也不错。”
两个人笑笑地闲聊了一会儿,马惊尘就径直进了太空总署的大楼。
来到琳达的工作区,透过厚厚的玻璃门,马惊尘看到琳达正埋头在工作,心中一热,就有一种闯进去拥抱她的冲动。
不过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惊扰其他人必定不礼貌。于是他到休息大厅,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悄悄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等待着。
时间在流逝,但是他总觉得时间在一动不动,焦急中,他不时地张望着,总是盼不到琳达出来,他的神情渐渐点有些落寞。
到了下班时间,琳达从工作区出来了,就有人告诉她,马惊尘一直坐着那里等她。听到这消息,琳达心里暖暖的,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休息大厅,得上阅女无数。不过,像琳达这样美丽的女人,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贪财好色是房旺财这类饶本性,见到琳达,他就按捺不住色心。表面却极力装出那种所谓的绅士风度,走过去彬彬有礼地搭讪道:“你好,美女,在下寰宇房产的副总,能否和美女交个朋友?”
处于礼貌,琳达并没有冷漠相待,很婉转地:“高攀不起,所以也没有必要与你交朋友。”
话音未落,就随即挽住马惊尘的胳膊,然后一同转身离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房旺财,木头一般地立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回到家里,马惊尘对琳达起了那水滴状的金属物消失在他肌肤里了,夫妻俩折腾了半,也没有发现马惊尘身体有什么异状。琳达不放心,又打电话把此事告诉了马成功。
没有过多久,马成功和老伴就匆匆赶来。一进家门,马惊尘的母亲就十分担忧地问道:“惊尘啊!你会不会记错了呀?”
马惊尘赶忙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安慰道:“妈,没有什么的,这都大半夜的,还惊动您和父亲,这让做儿的深感不安。”
母亲仔细端详着马惊尘,见无异状,心下稍安。
马成功详细地询问了经过,以及细节问题。然后走向窗前,透过窗户遥望深邃的夜空,不禁沉思起来。
他双手抱怀,如入定一般。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遇到犯难的事情,他总会习惯性地重复这样的姿态。
余下三人也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马成功,都意识到那水滴状的金属物,绝非一般的东西。
良久,马成功转过身,舒展眉头,用一种尽量轻松的语调道:“这有可能是一种液态金属。只不过,我们对液态金属的理解,还仅限于是由正离子流体和自由电子气组成的混合物。但是各种维度空间的液态金属的作用和形成是不一致的,既然是那个叫房旺财的交于你的,这明没有什么危害。明应该去问问房旺财,也许会知道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