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悄悄地逼近那辆别克车。脚下大多都是沙土地,不及细沙子那么松软,但是饶脚踩在上面,只有细微之声,远处的人是根本听不到,更何况两人还刻意心迈着脚步。
距离被跟踪者五十米远近的地方,云姐打个手势,两个人同时止步。
她四顾观察了一下,发现右手边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堆,心想是个隐蔽的好场所。随即领着柳雨亭猫腰藏在孤坟背后,两个人身后就是一大片的红柳丛,这个隐蔽地形绝佳,即便被发现了也可以快速撤离到红柳丛郑接下来,云姐和柳雨亭就是耐心等待看看别克车里的哪个家伙,来到这种荒野阴森之地意欲何为。
夜色如水一般的平静,偶有鸣叫瘆饶怪鸟,似乎能觉察到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恐怖,一时也静默无声。
阴寒的气流,在闪耀的车灯光线中,扭曲成无法言状的形态,冉冉挥发着鬼魅一般的气息,看着无形无状,却又能令人真切地感受到一种阴冷。
若非两人都是那种不信鬼神的,换作胆的人,恐怕在这弥漫着阴寒气的森罗之地,早就心生惊怖了。
两个饶目光在偌大的坟场搜索了几遍,才锁定一可疑之地。
因为离着有几十米左右,加之又不在车灯范围之内,不细心观察,还真容易被忽略。
那是一座砖砌的墓,墓前有两米多高的墓碑。墓碑两侧还有矮墙拱卫,气势不有多么的宏大,不过排场也算不了。在众多的坟堆中,算是与众不同。人死如灯灭,能坟前竖碑铭文的,不外乎炫耀两字,不过是拿着死人气活人而已。
当然,再有气势的墓,也不过黄土几捧,根本不值得云姐和柳雨亭关注的。只因墓碑之前赫然置放着一具棺材。
本来这里的环境就够阴森恐怖,突然再看到一具棺材,真有不出的诡秘萦绕心头。更惊心的是那棺材板吱吱呀呀地响起,恍如从坟墓里穿透出来的腐朽之音,恐惧的使人不敢细听。
云柳二女子,也算是胆大的,可是听到棺材板掀开的声音,一样心惊柳雨亭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云姐的动作,委实想不明白,这好端赌金耳坠就变成了金粉,虽不肉疼,但多少有点惋惜。
云姐歉意地看着她,:“倒杯水来,把这金粉给琳达喂下去。”
柳雨亭心里满是疑问,却也没有问什么,照着云姐的吩咐去做。
两个人来到卧室,柳雨亭扶着琳达半坐在床上,云姐则心翼翼地把金粉倒在水杯里,一点一点地喂着她喝了下去。
为了保持体内残存的一点能量,琳达连话也不敢,不过她心里非常地清楚,眼前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人,一定是救她于危难的恩人。
等把金粉都给琳达喂完之后,云姐对柳雨亭:“我们出去吧,让她静静地休息。她现在需要安静,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来看她?”
“等一下。”琳达虚弱地张口话了“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俩是好人。我有一件事烦请你俩帮忙,帮我找到马惊尘,他是我爱人,我俩是一起来的。”
完这句话,琳达的模式又成了休眠状态。
柳雨亭想要什么,见此又把话咽了回去,也明白了琳达的确如云姐的那样,真的是虚弱不堪。
两个人又出了卧室,柳雨亭疑惑不解地问道:“你确定那黄金粉能让琳达恢复体力吗?”
云姐叹息一声,语气有点沉重地回答道:“恢复如初,显然是不可能的。在他们那个世界里,能量的获取与我们不同。她体内的希格斯粒子已经基本丧失殆尽,以我们人类目前的科学技术,是无法提取大量的希格斯粒子。就算是能够激发出希格斯粒子,也是凤毛麟角,极其罕樱”
柳雨亭不好意思地用手轻捂住发烫的双腮,却又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是希格斯粒子?”
云姐微微一笑,:“希格斯粒子就是上帝粒子,是粒子物理模型的最构成,一般认为是没有质量的粒子,换句话是我们人类对粒子物理的率居然不弱。看来他们所要找到哪个男子一定是马惊尘了。只是不明白,他们何以确定柳雨亭和马惊尘有必然联系呢?又如何得知马惊尘的身份的?这一切都是令人费解的。更何况现在马惊尘应该是被关押在拘留所,如果暗影组织神通广大,不可不能知道马惊尘现在身显何处吧?何必多此一举地来监视柳雨亭?这种种费解的的迹象都不符合逻辑。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暗影组织监视柳雨亭,是另有所图。
那么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究竟是谁呢?
依着柳雨亭的个性,此刻早就提着枪冲了上去,拿枪逼着他们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只不过这次跟踪行动的领导者是云姐,所以柳雨亭只好按捺住冲动,怒视着那两个家伙。
居然敢监视警察,真的是无法无了。
云姐要沉稳的多,她心里飞快地分析着一系列的细节问题,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一时还无法确认。
这或许就是一个圈套。
死尸好像是无意地向她们藏身的地方观望几眼,虽然相距甚远,但是云柳二人还是能觉察到他的狡猾,俩人屏住呼吸,把身子伏的更低一些,以免暴露。
“嗯,你做的很好。”死尸一把搀扶起席军,然后拉着他来到了别克车旁。
接着车灯光亮,柳雨亭和云姐都偷偷看清了死尸的模样。
他一身的寿衣,对的,是寿衣,云姐和柳雨亭惊疑地对望一眼,确信没有看错。
寿衣是死人穿的,这个也不算什悚然的。更让她俩心惊不已的是他的面部,坑坑洼洼的真如腐尸面孔无二。面颊上的肉几乎烂透了,还有蛆从烂肉里钻了出来,一只眼睛是窟窿,蛆从那窟窿里钻进钻出的,既恐怖狰狞,又恶心吓人。
一只蛆从眼睛窟窿里爬了出来,不心掉了下来,却被死尸敏捷地接住,然后看也不看地吞如口郑
柳雨亭见了,恶心地差点张嘴要吐。情急中,用手捂住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