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在这里发问,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慢慢地走到帝尘身边,双手叠在身侧,行了一个标准的贵女礼,施施然道:“承蒙殿下搭救,民女万分感激,想来殿下府中不缺金银珠宝此等俗物,民女便不予殿下这些俗物以报答救命之恩,碍着殿下的眼了,如若无视吩咐,民女和婢女们就不打扰殿下,先行告退了。”说完便使了个眼色给落星和浅月,暗示她们离开了!
站在窗前一直背对着秦桑的帝尘终于转过身来,似不解地问:“嗯?这便感谢完了吗?”残阳西挂,透过半开的窗棂,撒下点点碎金,秦桑一抬眼便望进一副如此惊艳绝绝的画面,男子背身于金光之下,犹如天神下凡,容貌更是惊人,如创世之神亲手拿刀雕刻的一样,多一分,少一分都是遗憾,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一双深黑色的瞳孔外透着不解,内里藏着宠溺和欢喜,睫毛轻轻颤动着,嘴角微微抿着,似是眼前之人给了他万千委屈。
秦桑捂住自己的心脏,赶忙转过身去,暗暗道:“这人长得也太逆天了,老夫的少女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再跳就要蹦出心框跑人家那去了。”果然传闻不欺我。
落星看到此情此景,心想:果然是我家小姐,这反应做的多好。于是赶忙凑上前去小声地跟秦桑说:“小姐,这就是墨朝上下都在传闻的那龙章凤姿,天人之相的神秘摄政王殿下帝尘,长得是不是您心悦的那种类型?”
秦桑看着帝尘,跟落星耳语道:“确实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甚合心意,甚合心意。”说完还摸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
罹诀和纪无看到这个动作顿时想起了落星把脉完的动作,不由得感叹一句:有其小姐,必有其婢女呐!再说,虽然她两的声音够小,但别忘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武功了得之人,这些话帝尘自然是入了耳的,心想:看来这容貌并不是毫无用处的,起码能成为桑儿心悦的样子。
浅月看到自家小姐的动作,便疾步走过去,轻呵道:“小姐,您怎么又做这个动作呢?像个男子,要是她知道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奴婢了。而且她说过了:如若这段时间小姐不好好把京都城贵女们的礼仪学好,那个府里会做正宗湘菜系的大厨也不会调到别院伺候您,让您心里有个准备。”
“什么时候的事?”
“回小姐,就在您让奴婢们在城外寻找别院时,她就猜到了您会把府里听到这消息的男子手一顿,沾满墨汁的毛笔笔尖不甘寂寞地滴下一颗黝黑的墨滴,瞬间将桌面的公案染得发黑。顿了几秒,男子暗哑的声线便回了一句:“嗯,你们辛苦了,现在将监视的命令改为保护好她,下去吧!”
在一旁站着的罹诀和回报消息的暗卫听到“你们辛苦了”这句话时,都惊讶地抬起头望着自家惜字如金,从来不会怜惜属下的主上,都怀疑自家的主上是不是被掉包了,直到听到新命令,暗卫便退了下去。
罹诀在一旁看着一如既往办公的主上,罹诀知道自家主上一直在找一个人,为了寻找这个人,他抛弃了自己的国家和至高无上的权位,踏遍了整个天和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上雪山,入荒原,如此高贵的男子为了那个人,做尽世间所有卑微的事情,如今找到了,为何不去看看呢?
一身暗色缕金袍的男子从桌前走出来,低沉道:“罹诀,你也觉得本王应该去看看吗?如若不是她该如何?如若真是她,她不记得本王又该如何呢?本王该如何自处呢?”
罹诀看着这个自己从小跟到大的主子,从来都是高傲,自信的如同九天神祗,神秘,强大,他还是无法想象如此强大的主子会这样迷惘,反复纠结。
“主上,罹诀觉得,您寻了小姐如此之久,就差这一步了。再有国师都已经确定了,属下们也查了这么久了,种种迹象皆指向秦小姐,不会错的。如若,属下说的是如若,如若小姐真不记得您,您就重新想法设法地让她心悦上你不就好了吗?主上您如此出众,如天上的炽阳,您一出,莫之能御。再说世间爱慕于您的女子如毛如星,只要您稍稍放下身段,还怕秦小姐不心悦于您吗?”罹诀肯定地说到,一脸不管您
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表情,心里却想到:就主上您这脾气,一定要改,不然呀,危险了。唉,说得我都差点相信了!
“嗯,那便走吧!”刚走出桌旁的这位大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便发问:“罹诀,本王今日这身装扮可还好,可有把本王的优点衬出来?”
“主上品貌非凡,今日这身衣裳将主上的天人之姿衬托得淋漓尽致。主上,您再耽搁,秦小姐便要醒来离开了。”
“嗯,走吧!”
一刻半钟后,秦桑都快睡着了,落星终于弄好了,一身浅绿镂金挑线纱裙,头发一半自然垂下,一半用白玉簪子别了发髻,前额余几缕碎发,碎发拂过娇嫩的脸庞,更像是画中仙子,脸上倒没怎么倒飭,即便如此,也是妥妥的美人呐!
秦桑很满意,既不夸张,也不是为美,“嗯,不错,走吧。”
不消两刻钟的时间,秦桑她们便站在十里街头了,往里看,人潮涌动,幸好带了面纱,不然以秦桑的容颜,免不了会发生好色少爷,霸道混混强抢美人,虽说不惧,但秦桑素来最怕麻烦了,索性便带上面纱了。秦桑三人从街头吃到街尾,从街头买到街尾,可怜在在暗处的属下们,正可怜兮兮地扛着大件小件,大包小包的回殇山别院呢!
一走到月老庙门口,便有极大的冲动想进去,按理说这种地方不来求姻缘,进去干什么呢?熟悉秦桑的人都知道,她家的小姐向来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没什么热情和好感。为何这股冲动如此强烈,反正闲来无事便进去一探究竟吧!秦桑捂着心口想,还没等她做好心里建设时,便被人潮推搡进了门内,放眼望去,都是虔诚的信男信女,那也不妨碍自己看正主,只见庙中立着一尊月老金身,果如传闻,是一名少女,可为何这少女如此熟悉,趁着大家都在参拜,秦桑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了那座金身,突然心脏剧痛,全身因承受不起,没几秒便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摄政王府
“主上,监视秦桑小姐的人回报。”
“嗯”
“主上,秦桑小姐摸了月老像,晕倒了,现今被她两个婢女扶至禅房处休息,尚未有苏醒的迹象。”
听到这消息的男子手一顿,沾满墨汁的毛笔笔尖不甘寂寞地滴下一颗黝黑的墨滴,瞬间将桌面的公案染得发黑。顿了几秒,男子暗哑的声线便回了一句:“嗯,你们辛苦了,现在将监视的命令改为保护好她,下去吧!”
在一旁站着的罹诀和回报消息的暗卫听到“你们辛苦了”这句话时,都惊讶地抬起头望着自家惜字如金,从来不会怜惜属下的主上,都怀疑自家的主上是不是被掉包了,直到听到新命令,暗卫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