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的小、喝醉的酒?黎小酒?
有点意思……兰寿轻笑了一下,这一幕自是又引来了一阵阵花痴的声音,又是几个妹子上前来要求合影,而有了经验的兰寿也不在慌乱,关闭了【脑力风暴】,开始应付起了这些‘热情’的女孩儿们……
过了好一会儿,已是吃不消了的匆匆完成付账的王小吉与兰寿项枯两人分别拿着装着各自原本衣物的袋子离开了汉服店,脱离了妹子们的包围,不止是兰寿,项枯和王小吉也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兰寿扭头看了一眼如今已是爆满的汉服店,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嘴角,叹了一声:“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明明店内有镜子,她却要把我们领到门口来照镜子了,这可真是会做生意!”
项枯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女生们居然能如此狂热,明明我都板着个脸表示拒绝了,结果她们还跟看不懂似的,一个劲来来找我合影!”
“你这衣服本来就让你显得威严霸气,结果你板着个脸,那不就显得你更加威严,更帅气了吗?我有还以为你是故意配合她们的呢!所以我就配着你拍照,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想法!早知道我就拒绝她们了!”
王小吉瞪着眼看着项枯道。
“啊?这样子啊?”
项枯一傻,愣然的样子瞬间将他身上汉服给他带来的威严气质给破坏的一干二净,过了几秒,他又突然反应了过来:
“我说了我不要这衣服的呀!”
王小吉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咧着嘴说道:“买都买了,难不成你还想回去再‘享受’一次?说到底,还是咱们仨太帅气了啊哈哈哈哈!”
听得这话,兰寿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样笑着拍了拍王小吉的肩膀:“说的好啊小吉!哈哈哈哈!”
项枯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得兰寿和王小吉笑得这么开心,他也便很开心,于是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似乎,三人之间的友情就这么建立了起来。
又是一番闲逛,路上自是少不了要求与三人合影的或女或男,而三人也是十分大方的答应了这些人的请求。
当然,二层作为民族美食的聚集之地,三人自是少不了一番大快朵颐,只不过这次倒不全是王小吉给的钱,而是项枯坚持一定要各给各的,但王小吉觉得太麻烦,就取了个折中方案,每人轮流请客,只是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王小吉刻意为之,每次轮到他请客时,三人去的都是美味但偏贵的地方。
就这样,三人手里各拿着一杯奶茶,吃的油光满面,时间也不知不觉地流逝而去,在临近六点的时候,心满意足的三人推开了二层看台的大门,看着一层与三层不同于二层的一角风景。
看台位于二层边缘,以一个圆环状的走廊突出在大楼外部,在这个走廊上不仅能看到外界的景色,更能在这里窥得一层与三层的一角风景,而三层楼的每层看台方位各不相同,二层的看台便位于世纪商城的东边。
“嗝——那今天就差不多这样了吧?”项枯摸了摸自己有些鼓胀的肚子,打了个嗝,道。
“行,”王小吉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兰寿,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兰寿大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啊!还有我的!”项枯见状,也忙是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兰寿掏出手机刚欲添加两人的好友,赫然发现项枯的手机十分眼熟,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捡的那个手机嘛?
“这个手机不是小吉你女朋友的?”兰寿顿时惊讶道。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王小吉一头雾水,“我哪来的女朋友?”
“呃……没什么了。”兰寿扫了一眼神情突然有些不自然的项枯,顿时闭口不言。
“什么呀……项枯!你是不是又乱改了备注名?”
王小吉又不是傻的,自然是看出来项枯的不对劲,立马猜到了一个可能性,劈手夺过项枯的手机,一点开通话记录,那醒目的三个字便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我和你拼了!”
王小吉的脸瞬间就绿了,将手机一扔袋里,便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刚张开嘴,似是想要解释的项枯,一拳就擂向了他的胸口。
“啊!”
“轰隆!”
一拳砸下,伴随着项枯的痛叫,一阵巨响也随之响起。
王小吉还一怔,“我这一拳这么大动静?”
兰寿则是瞳孔一缩,飞快地寻找起那巨响的声源处。
但还没等他细找,地面便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
“啊!地震啦!”
“快离开看台!找地方躲好!”
“呜……哇哇哇……”
“别推我啊!别挤!”
“不要挤啊!”
看台上的人们顿时慌乱了起来,伴随着孩童惊恐的哭喊声与大人的惊吓怒骂声,皆是一窝蜂地朝看台门口涌去,但在这地动山摇般的剧烈晃动中,亦有不少人摔倒在了地上,场面十分混乱,而就在这混乱中,有人发出了绝望的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这门打不开?!”
地、地震?大门怎么会打不开?
兰寿扶着看台的栏杆,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脑中刚有疑惑升起,地面便停止了摇晃,似是地震已经停歇。
“哎呦喂!痛死老子了!”
王小吉揉着屁股,拉着栏杆一脸痛苦地从地上爬起,口中骂骂咧咧的。
刚刚地震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都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
项枯扶起了王小吉,关切道。
“没多大事儿……卧槽!”
王小吉正起来呢,顺势抬头一看,瞅见项枯、不,准确说是瞅见项枯身后的场景,顿时吓得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了项枯身后,失声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兰寿心神一紧,扭头看去,眼瞳猛然扩大,写尽了惊骇之色!
因为那本应是看向一层三层的景象,不知何时已发生了改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星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兰寿如触电般松开了把着栏杆的手,飞速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发生什么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
不止是兰寿等人,看台上的其他人也皆是发现了这令他们怀疑人生一幕,皆是纷纷失声,更有一个男人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着:“我该不会是做梦吧……”
说着,他狠狠给了旁边的人一巴掌,然后关切地问道:“痛吗?”
被打的人捂着脸懵了两秒,然后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上:“那你看我这一脚痛吗?”
“哎呀!”
被踹的男子一声痛呼,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但他并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双目失神,喃喃道:“我没有做梦……这都是真的……”
“妈妈妈妈!是星星诶!”
一个小孩被他的母亲抱在怀里,他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看着那绚丽的星空,兴高采烈地拍着他的母亲,小手一指,用着天真烂漫的语气喊了出来。
但这本该是美好的令人会心一笑的一幕,却是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兰、兰寿大哥,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王小吉终是爬了起来,看着这瑰丽的,却又令他头皮发麻的诡异星河,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凑到了兰寿身边,抓住了兰寿的袖摆,有些惧意道。
兰寿看着这片星空,摇了摇头,凝重道:“我也不知道,但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他四顾了起来,观望着众人的反应。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的本能皆是恐慌,但在恐慌过后,便是明显的好奇,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在度过最初的恐惧过后,脸上便透露出了浓浓的好奇,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了好几本他看过的小说,里面的主角也都是像这样遭遇突发神秘事件,然后第一个接触了神秘而获得金手指从而一步步登上世界之巅的,他四顾了一下,发现大多数人还沉浸于惊恐或恍惚中无法自拔,而后,他的目光与一个男子对上了。
这个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汉服,虽无什么配饰,可在其俊朗的容貌和冷峻的气质下,却是看起来如此的神秘,那一双平静的眸子似是要将他彻底看穿了一般,随后他便见得这个汉服男子撤回了目光,开始眺望起了那片星空,抖了抖那宽大的衣袖,手掌朝前伸了伸。
不好!他要抢先!男人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朝星空探出了手,同时看着兰寿的目光充满了恶意,装什么装?不过是穿的好看一点罢了,长得帅有什么用?等我获取机缘,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男人的手掌探到了栏杆外面,他的眼中满是兴奋,传说中的机缘,是我的了!
旋即,男人只觉得一股极强的吸力从手掌处传来,似是有着什么抓住了他的手掌,要将他整个人都拖到那片的未知的星空之中!
这是什么!男人先是一惊,下意识地便要抗拒这股力量,可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反抗,任由这股力量将之拖出了看台!
“呀!”
“他怎么了!”
在出去的那一刹,伴随着看台众人的惊叫,他的脑中尽是兴奋,欲望填充了他整个大脑,
我不用再住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我不用再看那个秃头上司的脸色,
我不用再忍受那个婆娘的嫌弃,
我不用再唯唯诺诺,不用再省吃俭用,
只要……
只要获取、获取这份机缘,
我……
就是主……
“啊啊啊啊啊啊!”
还未等男人遐想完毕,已置身于星空之中的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全身有着一阵又一阵柔滑舒爽的感觉,就好像他之前攒钱去窑子奉献自己童子身的那次一般,他的全身就像一只只柔嫩的手四处游走,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这一只只“手”不断游走,
脖颈……双臂……三腿……
男人陷入了无尽的愉悦之中,在男人的感知中,慢慢地、慢慢地、这些“手”一点点地抓紧,
是要赐予我机缘了吗?
男人缓缓闭上了眼,期待着自己将会有怎样的变化……
一瞬!
这些“手”瞬间收紧,死死的钳住了男人的脖子以及五肢!
“呃……”
男人瞬间瞪大了眼,剧烈的拉扯痛苦从他的各个肢体传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深衣男子,瞳孔骤然睁大,张了张嘴,意识在陷入了黑暗之前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我恨啊……这不公平……
在男人的感觉中,那一切仿佛过了很久,而在看台上的人看来,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快了。
从男人手掌探出,到他被吸引进入星空,再到他在露出一脸愉悦表情的同时身躯被渐渐拉长,最后崩解成一块块血肉……
这一切只不过区区六秒钟而已……
看台上,寂静无声。
而沾染上了血色的星空,更瑰丽了。
“啊啊啊啊!”
“宝宝别看!”
“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众人终是缓过了神来,惊叫与哭喊与嚎叫顿时在这方圆环走廊上响彻。
兰寿忍不住收回了把在他身前项枯肩上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男人在最后那怨恨的目光是朝着他来的……
仔细想了想,兰寿再三确认了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后,他将离栏杆较近的项枯和王小吉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王小吉和项枯这才缓过神来,王小吉立马抹了把自己额头泌出的冷汗,惊悸地看着那已在他心中与死亡划上了等号的星空,口中是止不住的芬芳:“***!*!**!***!***!********!”
可想而知,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可把他吓坏了。
项枯倒还算冷静,默默地看着星空,显得很是淡定,如果忽略其打颤的双腿不计的话。
“我受不了了!”
一个位于看台右侧,看起来三十多岁,体型较为壮硕的男子似是再无法忍受看台上这压抑恐慌的气氛,一脚踹向了那一直打不开的看台大门。
“duang!”
在男子一脚之下,那扇之前怎么都无法打开的木门竟是被一脚踹了开来,露出了外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