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宁妃住处。
“娘娘,密信。”掌事宫女伏在宁妃耳边,声的道。
宁妃挥挥手,一众宫女退了出去,掌事宫女这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宁妃。
“主子,已有消息。”
“准备一下,对外我身体不适,有人来就轰走。”
“是。”
掌事宫女退出去,宁妃捏着纸条起身站在屋内一副画旁,轻轻掀开画,露出画后摆放的一名贵花瓶,再拿起花瓶倒扣下去,轻轻一按,旁边墙上现一密道。
宁妃收拾好画才缓缓进了密道,这次她一人来,没带宫女,只能自己挑着灯缓缓往里走。
当初就是为了修这密道,她还与慧贵妃争过宫殿,最后依附皇后,让前朝施压,才拿下现在这云溪宫。也是庆幸,当时慧贵妃刚刚入宫不久才是的美人,她已位居嫔位,因着皇帝的偏心,才生下二皇子的她便失了宠爱。哼!宠爱又如何?不过是男人给的,倘若有一那个男人不爱了,便会像这密室之上的那个宫殿,成为这宫中被遗忘的地方。
她要便要这宫中最高的位子,皇后又算什么,终有一,她会亲手葬送那些曾伤害过她的人。
宁妃在软塌上坐下,轻轻摇动桌上的摇铃,另一条密道里走出一妇人,正是胖婆。
依旧是隔着一层屏风,胖婆跪在地上给主子问安。
“查的如何?可有结果?”宁妃打开灯罩,把纸条烧的粉碎,跳动的火苗在屏风后起舞。
原本做好心理建设的胖婆又紧张的不行,捏着的袖口都湿了。
“回主子,那瓶子的药质地特殊,丰茂一代都没有,听闻是生长在南桑的一种毒草,朝阳的一端是解药,另一端则是高药效的迷药,这种草很难寻,据只有南桑皇室的药园有栽培,野生的只有蛮荒的毒虫之地才樱”
“那人呢?可寻到。”
“这……还请主子恕罪,没找到人。”
看宁妃刚要发怒,胖婆忙解释:“人是在神羽楼的红尘阁消失的。”
“红尘阁?岂不是烟柳之地?”宁妃轻轻放下手,没真的拍桌子上,她也是怕疼的,怎么真拍。
“是,那日我们的人追到红尘阁,贼就不见了,还被楼里的杨姑娘训斥一番。追去的人只好回来,没有透露身份。”
“那枚令牌也是真的,据听闻神羽铜令共有两枚,一枚是在当今陛下手里,另一枚便是这块。”胖婆把令牌和瓶子都放下,等会她走了主子便会来取。
“我们没敢去神羽打草惊蛇,若是被抓到就不好了,毕竟是神机谷的势力。”
“嗯,证物留下,我自有用处,那藏在后面的人,总有一会露出尾巴。”若是神羽的人,没理由查她,也只能是这宫里有人同神羽有什么关系。
这人会是谁?惠贵妃?她确实有嫌疑,也就惠贵妃同她的恩怨最多。只是,惠贵妃连母族都没有,当初,皇帝是外出出巡遇到的惠贵妃,因惊为人,又无家人,便直接带进宫封了美人。
皇帝也是因着这一点,对惠贵妃的宠爱肆无忌惮,连带着一个庶公主都能有称号。可怜了她的娇儿,十五岁便远嫁漠雨。
当年没能杀掉惠贵妃同她的孩子,她也觉得惋惜,虽不是皇后因何起的杀心,只是做的却不干净。
还有钦监的灭族也很蹊跷,什么谴,她才不信。
这贼也有可能是皇后的手下,这几年皇后对她也有所怀疑。不过,这很快就不会怀疑了,等借着皇后的手除掉惠贵妃,那她刺杀皇帝的罪证也该呈现了。
“主子,还有一事。”
“!”
“这是在哪院里发现的碎步,上面有些刺绣,手法很复杂,到处打听过,都不曾见到。”
“先放那。”宁妃还在分析她如今宫中的局势,若是皇后与惠贵妃倒台,那她能上位吗?
“主子不妨在宫里寻寻,宫外奴婢都找过了。”
“你确定都找过?”
“……”胖婆犹豫一下,万一是百密一疏还怎么办,还是别回答太死的好。
“目前是没有有关的人,记能有南桑的毒药,还能有精湛的绣技。”
“知道了,可还有事?”
“奴婢无事。”
“心些,回去吧,最近心神羽楼的行动。”
“是,听闻乞巧节,神羽楼有拍卖会。”
“嗯。”
宁妃懒懒的撑着手臂,显然有些不耐烦。
待胖婆走后,宁妃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收起那瓷瓶,那些神羽令把玩,这第二个拥有神羽令的人,身份定是不简单。
再看那块有着几多绣花的布,手上的神羽令滑落,掉在地上,声响在这密室里回荡。
“这……不可能!”宁妃攥着那碎布,这种绣法她曾经见过,是在皇帝的内衣上,绣法极为相似,只是是否出自同一个人,她还不能确定。
她现在恨死了自己的手下,办事一点都不利索,竟留下这么大个把柄。
也不太对,胖婆那贼像是个女孩,又消失在红尘阁,能解释的通的只能是神羽内的人。
可是神羽的人便用不着这令牌,她捡起令牌仔细查看,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宁妃回到寝宫之时,只见自己皇儿正等在室外。
“母妃。”
“坐下罢,你应白日进宫,这怎么这会子来,来蹭晚膳?待会儿宫里可是要落锁的。”看到自己的皇儿,宁妃又心软了,一扫刚刚的不快,她打算此事慢慢查,要查的可是那个男子,不得不心为妙。
若是事情暴露还有皇后背锅,她可没什么好怕的。
嘴上赶着皇儿走,却又吩咐侍女传饭。
“母妃对我最好了,这个给您,这是我今碰到的一个老头身上偷来的。”
瑞王掏出帕子给宁妃看。“我碰到那人正是漠雨的药王孔佥,这也是在他身上从一堆毒药里找到的解药,孩儿不知是做什么用,便想着借母妃的人查一查。”
“有事的时候倒是想起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