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那一身大武者级别的威压就尽数朝着花彻袭去,这架势显然是想让花彻下跪认错道歉,对于花瑶母女她们只嫌罚的太轻,怎是下跪就能了事的。
当即眸光一暗,花瑶就扑到花天胜的脚边,哭哭啼啼的:“父亲不要这样,姐姐她不是有意的,父亲您饶了姐姐吧!”花瑶能以那种嚣张跋扈的性子至今都得花天胜喜爱,她的天赋是其一,其二,便是她深知以退为进的好处。
结果就显而易见,下方的花彻咬着牙倔强地,死死的盯着他,说什么都不肯下跪。这边的花瑶却如此善解人意,还要为欺负她的姐姐求情。当即花天胜怒气就更胜十分:“瑶瑶你起来,我今天非要处置了这个孽障!花彻,你到底跪不跪!”说着,早前说要给她一个小教训的三分威压,瞬间就拔到十分!尽了全力就是非要这块硬骨头下跪求饶!
在花天胜眼里,为人子女,自当是父母说什么你就应该做什么,犯了错只让你下个跪,这罚的简直不要太轻。
可对于花彻而言,她一个重生过来的新世纪女性,自小受的教育便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不仅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身为女子更应自重,下跪那都是没用的人才会做的事。
所以,即便是花彻压根就撑不住那道威压,她也会死死撑着!哪怕是她现在口中渗出了血,两只脚都陷进地里三分,她的脊梁,她的膝盖,即便是颤颤巍巍的在撑着,也没有弯下去半分。
这是花彻的坚持,也是她的倔强,她的原则。
“哎哟花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呢?”
从大门处过来的是两名男子,他们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卫装扮的男子,旁边还有一人,看着穿着像是将军府里的小厮,正走在他们的前面,手挡着他们也不知在说什么。
而那两名男子,一名正是昨夜夜观天象的阁主夜余时,另一名则是…
“二皇子二皇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先让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吧,将军在里面办事,二皇子二皇子…”
走进了才听清那小厮急急忙忙的在拦着他们进来。
在听到二皇子的声音的时候,花天胜瞬间就收起了那股威压,挥手让那名小厮退下。
随即就起身,那张刚刚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脸,瞬间笑逐颜开。
“二皇子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这不,花瑶母女也要赶紧过来露个脸。
“见过二皇子。”
“小女花瑶见过二皇子殿下,不知二皇子殿下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说着便对着东方夜白,也就是二皇子盈盈一拜,含情脉脉得看着他。
话说这二皇子可是当今最热门的金龟婿,年约十八,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府中也没有侧妃没有侍妾没有通房,干净的让人瞧着就心生喜欢。
更不用说这二皇子的长相,尽数随了当今还有皇后的优点,光是朝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只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好像是放荡不羁,可那眼中不经意流露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头发乌黑茂密,那对剑眉下面藏着一双桃花眼,正眯着眼睛笑盈盈的,那张红唇这时也荡漾起令人侧目的笑容。
“哪里哪里,在下不请自来,还没向将军请罪。”
“这位是?”花将军对东方夜白旁边的男子有种莫名的恐惧,想着先打声招呼,免得得罪人家,却不料人家根本就没瞧他,只直直的盯着一旁因为威压瞬间撤去瘫倒在地的花彻。
花天胜一阵的尴尬,倒是东方夜白见人没吱声,笑着为他介绍:“这位是百晓阁阁主夜余时,平日里不苟言笑,不善言辞惯了,将军不要介意。”
“原来是阁主大人,久仰大名,鄙人早前也是听闻阁主许多壮举,只是从未有幸见过阁主本人,真是失敬失敬。”虽然花天胜异常好奇,说是修炼之人可以延年益寿,保持容颜。可这阁主明明就是早几百年前的人物,怎么这长相还如年轻小伙一般,大眼一看,竟是比自己看上去还要年轻个十余岁!但,花天胜心中自然清楚,活了这么久的人,容颜依旧没变,这实力定然不是自己所能相比较的。心中暗暗地给阁主盖上了不能惹的戳。
夜余时继续默不作声,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花彻。
瞥瞥眼,东方夜白显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花彻,早前还以为是犯错的下人,这时再细细一打量才发现,这姑娘穿着虽然不怎么名贵,甚至可以说是寒酸,那一身麻衣早就洗的发白,可怎么瞧也不是个下人装扮,还有那张脸,怎么看都觉着跟已故的将军夫人有六七分相似。
东方夜白大胆猜测:“这位难不成就是我的未婚妻,花彻?”
这也不怪人家不认识她,毕竟早前的花彻身无半分灵力,虽是说在府中受尽欺负,可到底是将军府的人。怎么也没让她出去外面给人欺负丢了将军府的脸面。而这二皇子呢,早早地就放权让二皇子监国,整日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这两人,除去以往二皇子来府上找将军谈论政事,花彻在角落里远远地瞧见过二皇子以外。严格来说,他们二人其实并没有见过面。
“让二皇子见笑了,这丫头犯了错,微臣正要小小地教训一番。”见二皇子认了出来,花天胜也不再隐瞒,直言道。
“将军这也算是小小的教训。”自打进门就未曾说过一句话的阁主夜余时,此时却忍不住呛了一句嘴。
这也难怪,人家天天蹲在观星台,掰着指头掐指算了又算,好容易等来的人,头天晚上刚等来,第二天一早就喊了人准备过来,来了就看见自己还没得给捧到头顶的祖宗,此时竟然被如此欺负!
夜余时也是活了几百余岁的人,什么样的场面他没见过,光是看花彻这幅样子,两只脚依旧深陷在地板里,嘴边渗出了血迹。他就知道,这定是遭高手威压所致,而在座的人之中,偏偏只有一个大武者级别的高手,花天胜。
面不改色,但其实已经气的不行的夜余时,自是矛头对准了花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