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灵台山的尊主昏迷不醒,皇帝就吓白了脸,连忙差人送药的送药,守城的守城,坐不住的皇帝趁着夜色还亲自过来探望了一番,结果心里更没底了。
东方城是个大城,现在这个玉府,塞满了整个东方城的大夫。
上到太医院的院首,下到小药房坐台的大夫,再甚者,挂着江湖游医牌子的郎中。足足三百九十七人。
无一人查出病因。
无一人开出药。
皇帝浑浑噩噩的回了宫,只觉得明日灵台山的铁骑,就会踏遍东方古国的每寸土地。
黎老头着急上火,尊主两日前派人通知了他说要照八转生筋丹,他还纳闷尊主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要这玩意儿干啥。结果尊主就没人影了,再回来时踉踉跄跄,手里攥了一块玉,怎么都掰不开手。
好容易整醒了,晃悠悠的又出门了,拦都拦不住。
还不让人跟着,这才是重点。
出门的玉舒自然是去了花彻那,手里紧紧攥着的,就是镇魂玉。
夜余时的话一出口,他就明白了。
异世之魂。
花彻。
只有这种情况才会有灵魂离体且自身完全无任何感觉的情况。
玉舒一言不发,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就走了。
他知道怎么救,用什么救。
他知道镇魂玉在哪。
他见过。
只有他能进去,或许,以后还会有一个花彻。
那里很危险,比任何地方都危险。
人人都说自己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对手。
大战十分激烈。他与“他”,一个被影响的他,一个全盛时期的“他”,要赢,很难。十分难。
“他”拥有他的所有,灵力,武技,经验。
更清楚,他自己的命脉在哪里。
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他”身形狼狈,一身华服被折腾得这少一块那破一块,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
“他”冷漠的看向他。
情况十分不好。
最后也没人知道他怎么赢的,可他终归是赢了,若是抗的过去,定不会止步于此。
黎老头看向花彻的时候,更多的感觉是无奈,在看到花彻脖子上挂的镇魂玉,沉默了。
“姑娘请回吧,尊主大人所做的事,我等做属下的自是不敢置喙,可尊主如今身体不适,见不了姑娘,就请回吧。”
“若是你的尊主的话不是戏言,那我现在应该是你的尊主夫人。我要去见我的夫婿,谁敢拦我!”
花彻到底是见到了玉舒。
此时的玉舒,就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边跪了一群德高望重的大夫,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花彻仿若听不见,径直去了他的床前,手搭在他的腕上。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她以为她会幸灾乐祸,活该。可如今,竟有一股子酸涩涌上心头。
“劳烦各位先生,先行离去。”
正在争论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人。
再扭头看看一脸厉色的黎老头,众人默。抖抖衣袍,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手握拳捂着嘴轻咳一声,“如此,那我等便先行告辞。”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