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东方越之说的那样,在其位谋其政,东方夜白被立了太子,他就不仅仅是他,更是东方国的太子。
难受贵难受,一行人还是很快就出发了。
清水镇出这事,已经引起了各地恐慌,谁都不知道这地儿霍霍完了,下个就轮到谁了。
为防万一,东方夜白带上了陈彬,还有云礼,陈彬带着那个黑袍的女人。除此以外,他还拿了皇帝的圣旨,到了清水镇,若有意外,他可凭圣旨,调配三千边防军。
项琛端坐在首位,闷了一口烈酒,他是个粗人,不爱喝文邹邹的茶。
“皇兄死得蹊跷,本王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至于皇位,他若有本事,那自该是他的。”
项琛当天就去了皇宫,这人果然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皇帝驾崩,不过三日,整个皇宫里面却成了金碧辉煌的模样。
有几个领事太监正在指挥着劳使工人在那里整改皇宫,嘴里还吆喝着。
“都给咱家爬起来,你们这些吃闲饭的东西,皇帝两日后登基,要是耽误了进度,仔细你们的脑袋!”
项琛沉着脸,他实在想不到那个人如此放肆如此大胆,竟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谁都念叨的,果不可一日无君,但是哪朝哪代,也没有说在先帝驾崩,不过五日时,就迫不及待的想登上皇位。
先皇驾崩,新帝守灵一个月,方可即位。
这不仅是规矩,更是礼仪伦常。
这是大忌!
“新皇如此不免太过着急了吧?”
项卫已经穿上了龙袍,坐在龙椅上,皇帝的架势摆的十足。
看得项琛恨不得给他拽下来,照死了打。
所以一出声,便先发夺人,不留余地。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国不可一日无君,项国近日暴乱不断,急需一个带领人,若非如此,朕也不敢犯了先帝威严啊。”
项卫丝毫不惧,莫说他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那些宫人,妃嫔皇子,还有项香的刁难,他都一一扛了过来,不过是一句质问的话,他有什么说不上来的。
“本王是个粗人,但本王也知道,若你有这个心,你就该派人平乱,你就该先以太子之位稳定朝堂,而不是先皇前脚走,你下一秒就爬上他的位!”
项琛咄咄逼人,他本意并非如此,在那些大臣的引诱下,他可以说保持了本心,他只想跟项卫好好谈谈。
项卫拿了皇帝的密诏,他即位也算是名正言顺,血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他的母后虽然身份卑微,可他的的确确是皇帝的龙种,没人能说出来别的什么。
他无心于皇位,所以皇帝的位置谁坐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他只想要一个明君。
所以他是想跟项卫好好谈谈的。
他早年见过这个孩子,他知道这个孩子不被别人喜欢,但是他也知道这孩子性格坚韧,且也算得上是有勇有谋,若有人在旁辅佐,日后定然也是一代明君。
他真的没想到项卫竟然会干出来这种事。这就好比是你爹刚死,人还没下葬,财产就已经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