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是个懒家伙,忙起来的时候没日没夜,得了空睡觉的时候,也是没日没夜。
那边清知在屋子里等得不耐烦,无一无二俩人因为早上那一出,生怕离了人,清知会当场掐死木乃伊,这会儿跟俩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一不让他走,二也不跟他们交谈,就放他跟木乃伊俩在屋子里相看两厌。也不算是两厌,晏殊可不讨厌清知。
这事无一知道,人都快被那家伙搞死了,还控诉他打人。
这应该是真爱没跑了。
玉舒一晚上没睡好,早上顶了两个黑眼圈,坐在院子里,直勾勾地盯着花彻的房门,心中怨念颇深。
这个狗女人,他一晚上没睡好,她倒好,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怨念大到就连东方夜白跟云礼二人来了,都不知道。最后还是无一实在受不了清知那般闹腾,跑过来跟尊主大人交代,才发现了那俩人。
玉舒看了一眼东方夜白,眼神幽暗,意味不明,也不作声。
东方夜白早知如此,行了礼就和云礼二人退了下去。东方夜白还没说什么,那边才出了门,云礼就憋不住了:“这也太傲慢了!是尊主便可以这般瞧不起人了吗!”
东方夜白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开,云礼赶忙跟了上去:“你突然闹什么脾气?”
东方夜白头也没回:“云礼,别同我说你不懂灵台山的地位。”
云礼僵了脸,神色极为不自然,也没再说话,只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无一:“尊主,厢房那边…”
玉舒皱了眉:“出什么事了?”
无一:“那二人醒了,今天早上还干了一架。”
玉舒:“………怎的这般能闹腾?本尊记着,昨日那个晏殊,不是都已经包得不成人形了,怎么还有气力打架?”
无一默,幽幽开口:“是清知单方面殴他…”
玉舒:“………”
人就剩了半口气,还下得去手…
玉舒老大不开心,这俩拖油瓶!但是又不能不管,头天晚上好容易熬过来了,要是因为一点小事,把晏殊搞死了,小媳妇儿指定不开心,小媳妇儿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摆摆手,给无一撂了一句:“你在这守着,吩咐厨房备着吃食,彻儿过会儿就该起床了,等她起了床,吃了早饭,再跟她说去厢房。”
无一点点头:“是。”
花彻根本不想起床,昨天夜里她也是睡不着,一整个白天都同玉舒在一起,直到晚上一个人静下来,才惊觉自己竟然真的同他在一起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脸红心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根本睡不着,花彻这身子娇弱地厉害,夜里睡得晚了,眼睛就会水肿,这会儿都夜半子时了,她还在床上,睁着俩肿老高的眼,回想今天的种种。
她想到玉舒今日旁若无人的亲昵,想到玉舒的偏爱,就连晚上那会儿玉舒同她使小性子,她都觉着很是可爱。花彻觉得,这不开始便不觉得有什么,一开始,整个人都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