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我没想跟你证明,我就是花彻,也没要你怀疑药宗里那个是假的。但你若是不认,我只能让人把你丢出去。毕竟晏殊是对花彻有半个救命之恩,我若不是花彻,为何要救你?”
晏殊:“………”歪理甚多。
他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颇为无奈地说:“好,花彻姑娘。只是,救命之恩何出此言?为何还有半个之说?”
花彻听他应了,就窝在了玉舒怀里,没了动静,听他问,揪着玉舒垂在胸前的发丝,淡淡一句:“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当年你确实把小花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说因为你技术不精,落了个不能修炼的后果,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也算是留了一条命在,所以我允你半个救命之恩,这回,算是还你的情,我不像你,自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子,保留你的修为。”
晏殊:“………”
当年那个小姑娘明明是乖巧可爱,怎么如今这般…伶牙俐齿?不如说是咄咄逼人?他都数不清这一会儿功夫,他被噎得几次说不出话了。
花彻瞥了清知一眼,开始秋后算账:“那边那个害你伤成这熊样的家伙,是给你留着,还是我帮你处理了?”
花彻的语气很淡,就像是在跟厨娘讨论今天街头那家的白菜涨了两个铜板,听得清知一个激灵,也顾不着害怕了,当即站了起来,有些凶巴巴:“别当着我面就讨论我的去留死活好吗!再说这是我跟那家伙的私事,你不要随便插手!”
玉舒看了一眼他上蹿下跳的样子,心底松了一口气,这个家伙蠢的厉害,光是一副皮囊,括弧:还没他长得好看!小媳妇儿应当不好这口儿。
晏殊眼神复杂,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麻烦你们守着,到了午饭的点,不如先去用饭吧,我有些话想和清知讲。”
花彻点了点头,从头到尾俩人都没理会跳脚的清知。
“如此也好,无二会在外面守着,有事你喊一声。”
花彻拉着玉舒走了,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应下的那顿饭,心中有些忐忑,她还是想去…就是这人有点不好哄…
人都走了,无二也守在了门口,离得远远的,清知也不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恢复了嚣张本色:“大人好好养伤,奴家先撤了。”
晏殊叹了一口气:“阿清,我很想你。”
清知顿住了出门的脚步,低着头,看不出神色,声音有些晦暗不明:“大人莫要说笑,奴家当真可就不好了。”
晏殊苦笑:“说到底…阿清终究不信我。”
门口的那人硬挺着背,逆着光,有些颤抖,随后喊出来的声音,听着就觉得支离破碎:“大人让我相信大人,可我眼睁睁看见你与姑娘家家寻欢作乐!”
清知缓了好大会儿功夫,才找回了声音:“大人是男子,清知也是男子,两个男子在一起,本就是错误。大人身居要位,以后定然要与姑娘成家立业,以后,还请大人,莫要再扰了清知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