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闻言满脸控诉:“你还说你不是在躲着我!”
说着,便一脸泫然欲泣:“难道,我们这短暂而美好的爱情,就要在此夭折了吗?…”
花彻:“………”
心好累,怎么总觉得,角色扮演反了哎!
花彻:“没有,不会,别瞎说,赶紧走!”
否认三连加上躲避问题,花彻显然轻车熟路,如此情境,宛如戏精女友和她的渣渣男友。只不过角色互反。
玉舒便跟在了后面,没再多说话。他能够理解花彻的想法,没人会不想强大。
但是多数人在选择自身强大和依附强大的选择里,都趋向于依附强大。
但花彻并不愿这样,玉舒的大腿不够粗吗?并不是,很粗。可以说,算是地藏大陆最粗的一条腿。
没有人想依附吗?有的,数不胜数。但玉舒愿意吗?玉舒不愿意。
玉舒把这条全地藏大陆最粗的大腿摆在了花彻面前,告诉她,你挂上去,就能一步登天。
可花彻并不愿意如此,这是个捷径,也还算牢靠,但这也没有自身足够强大来得实在。
你总有外出游历的时候,若你自身并不强大,即便你的后台再硬,在当时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毕竟人人自知“山高皇帝远”,你后台再硬,你死了他知道吗?你被谁杀的他知道吗?再来句更扎心的,他愿意为你一个死人,去调查吗?
所以尽管看着花彻御空飞行摇摇欲坠,玉舒也稳住了自己,没有前去帮忙,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成长是没有一点挫折的。
你投入了,便会有收获,比如花彻。
花彻跌跌撞撞的,从一刻钟一颗补灵丹,到半个时辰,再到一个时辰,花彻一直在进步,玉舒跟在后面,眼中流出了老父亲的眼泪!
小媳妇儿,就是棒!
只不过玉舒由着花彻,自己飞行,就导致了他们的速度变慢了许多。
梵迦和尚一人先走一步,他们二人紧随其后。等到他们跟梵迦和尚汇合时,梵迦和尚已经碰上了等候多时的项琛。
项琛已经在此地等了三日,这三天时间里项琛见到了不少人,但是那些人多是趁着灾难抢劫行骗之人。
这其中光是剃光了头,冒充和尚的就不下十人。
所以当项琛见到梵迦和尚时,项琛。还以为梵迦和尚也是同那些人一般,是个骗子。
二话不说,为了出口气就要跟他打起来。结果没想到梵迦和尚是个不按常理的,一招就给他按在地上了。
项琛这时候才觉得来人或许不是个骗子,毕竟能够一招就把他放倒的人,修为在他之上,那其地位应当也不弱于他。
只是项琛还有疑问,他所见到的僧人多数是一派祥和,从不与人红脸,更别说打起来了。
但是现在这一个,二话不说就把他放倒了。
项琛:“你是和尚?”
梵迦和尚:“贫僧不像吗?”
项琛摇摇头:“不像。”
项琛上下打量梵迦和尚,没穿僧袍袈裟,也没有佛珠。腰间别了一个大葫芦,离老远都闻得到酒气。手上还托着一个模样精致的杯子,颇有些托塔李天王的架势。只不过杯子里散发出来的,还是酒气…
浑身是酒的和尚?项琛摇摇头,没见过!
眼前这人除了光头,根本就没一处像是个和尚!
许是到了清水镇,梵迦和尚的心情很是沉重,人也正经了许多。
当即肃了脸:“贫僧乃梵音寺大弟子,法号梵迦,敢问施主为何待在这里?”
项琛是听过这个人,也严肃了:“我是项国威武将军,项琛,梵迦大师,幸会!”
梵迦和尚点点头:“不知将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项琛沉着脸:“这事原也瞒不了。项国多地突发瘟疫,项国地势居中,若是爆发,定然会危及各国,国内一筹莫展,我听闻清水镇生了怪事,死了多人,想着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便只身一人来了。”
梵迦和尚眉头紧锁:“项国突发瘟疫?这是何事发生的事?”
项琛:“从有情况到如今突发,已经有半月左右的时间。”
闻言梵迦和尚沉了脸,半月左右,清水镇这事,也不过二十天出头,前后不过几日的时间差,说不是同一伙人,倒不如说,是瘟疫那边,需要病原体病变的时间!
这档子功夫,花彻玉舒二人也赶来了,双方做了介绍后,几人便先赶往了清水寺。
找到了清水主持,梵道。
梵道如今的状况很是差劲,脚步虚浮,梵道修为高深,距离踏入灵尊如今只差了临门一脚。
照理说,如此修为,已经到了辟谷的阶段,即便是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梵道如今的情况,比寺内的多数人,都还要不如。
梵迦和尚先开了口:“梵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梵道苦笑:“维持一个城镇大小的结界,所消耗的灵气巨大。若是一日两日硬挺着便也熬过去了,但现在已经五日了。”
说着梵道摇了摇头:“若是师兄你们晚来两日,或许贫僧便已经西去了!”
梵迦和尚低吟:“梵道,这点灵力,你不至于承受不起啊?”
梵道一脸苦涩:“师兄可知,为何这个结界我一直没有解开?”
梵迦和尚摇摇头,花彻也出了声:“这事我也好奇,照理说,解药已经拿出来了,应当是药到病除,怎么还有这一茬?”
梵道开了口:“花施主的药很有作用,只是那些人已经伤了神识,六亲不认,发了狂,很难接近他们!可接近不了,便用不了药,这事便一拖再拖!”
花彻也皱紧了眉头:“来的时候路过清水镇,看着很是安静,倒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动静。”
梵道点点头:“那群怪物,不知怎的,白日里躲得谁也找不着,到了夜里,便冒出了头,且每每都是发狂的,他们三五成群的攻击结界,企图破除四散逃跑,迫不得已,每到了晚上,我便要加大结界的强度,周而复始,虽说不过五日,我却感觉自己快要灵力枯竭而亡…”
梵迦和尚:“这酒是花施主送的,灵气十足,口感甚佳,师弟来,一口下去,就缓过来了!”
梵道猛摇头:“师弟无福消受!还是师兄留着自个儿享受吧!”
也是难为梵道几十年如一日的抵抗住了诱惑!
花彻把了个脉:“清水主持,身子没什么大碍,不过确实灵力消耗过大,趁着现在天色尚早,我们几人一人兼顾一个方向,清水主持你先休息,结界的事先交给梵迦和尚。”
随即:“将军,到时要麻烦你守在城门口的位置,切莫放过任何一个企图进入或者离开的人!”
项琛愣了神,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好”。反应过来后感觉很是怪异。
总觉得这个姑娘发号施令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他竟然这么容易就听了令。
“我这里还有不少解药,都是这次备下的,清水主持,把这些东西收好,以防万一!”
“今日夜里,我同阿舒一起进入结界,到时无论发生何事,请各位切莫冲动行事!”
花彻怎么也没想到,死亡三十三变异了…或者说,是过了这么多年,死亡三十三得到了升级。
这个话题一过。
梵迦和尚想起来项琛那会儿在城门口说的事,连忙开了口:“这位是项国的将军,此次前来,一是帮忙,二是为了瘟疫…”
玉舒捏了捏花彻的手,默不作声,这事他没跟小媳妇儿讲,就是怕她知道了,到时候掺和一脚,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却没想到,这天道仿佛就是遵循每件事发生的情况。
玉舒帮花彻躲了过去,却没躲过去梵迦和尚的嘴。
花彻感觉到了捏着她小手的大爪子,动了动,像是在告诉她什么。
项琛走上前拱了拱手,坦言相道,把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包括却并不限于,先皇突然驾崩,项卫登基,登基当天派人杀他,明目张胆,最后他便将计就计以假死躲过去。
但他没想到项卫找来了冒牌货坐上他的位置,他很是担心他的夫人,但是有家不能回很是苦恼,但是此时的项琛根本就不知道,项王府里的王妃,根本就是假的,更不知道的是,他的王妃有了身孕。
接着,便说到了瘟疫之事。
瘟疫爆发突然,谁都没有反应的机会,按理说,地方爆发瘟疫,皇帝第一时间要做的,便是安抚群众,派遣太医前往救治,派遣军队有序组织健康的居民撤离疫控点。
可是当时民间多数人都在传闻,说是老天爷知道了,项卫用了不正当手段爬上了皇位,要惩罚他,无辜牵连了百姓。
一时间怒骂声四起,项卫慌了神,第一时间做的,便是下令封皇城。
这摆在他人眼里,便是心虚,贪生怕死。
咒骂的声音愈演愈烈。
随即,项琛又拿出了地图,说起了感染瘟疫的四个城市所在位置,当看到其位置分布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认为:这是一场人为的灾害!
花彻更是摇摇头,感叹一句:“项国新皇,傻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