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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惊喜不满两秒,就垮了脸:“你这灰头土脸的,干嘛去了?”
玉舒揉了揉花彻的脑袋,被花彻一手打掉:“刚洗的头发,大侠手下留情。”
玉舒瞬间变了脸色,心里暗骂无一不靠谱!
这家伙明明说,搞得脏乱一些,小媳妇儿会心疼的!
玉舒只好放下了手,准备过会儿就找无一算账:“来的时候风有些大,不碍事,去泡个澡就好了。”
花彻点点头:“确实要好好泡泡,阿舒你现在都脏的很。”
玉舒觉得他的尊主形象有些受损,很是尴尬,这个久别重逢的会面,坚持了三句话的功夫,玉舒就落荒而逃。
随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花彻就听见了无一被外派去了贫民窟打探的消息。
花彻眨巴眨巴眼,贫民窟?去那干嘛?哪里有什么消息需要探查的吗?
玉舒沐浴一番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往日那个高大的尊主大人又回来了。
眼睛微闪,笑了笑对花彻解释:“无一自请去的,说是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花彻还有些纳闷,这年头,奇葩的人还真不少,贫民窟里都是不能修炼的凡人,他们能知道啥?
玉舒心中冷笑,让你出鬼主意,让本尊掉了面子,这会儿还不让你脏个透!
无一叫苦不迭,他只是想让尊主大人做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谁知道尊主大人会超常发挥,衣服破烂不堪,还灰头土脸,整一个难民营出来的人。
那哪儿能怪他?!
但是这话无一不敢说,还是守住自己的饭碗要紧,勒紧了裤腰带,无一苦哈哈地去了贫民窟。
那还能咋的,就去呗!尊主大人说会有情况,那就去探探呗!
神清气爽的玉舒,突然想起来,无二悄咪咪跟他送来的消息,花彻昨晚上做饭了。
玉舒眯了眯眼:“听说,彻儿昨晚上做饭给里面那个人吃了?”
语气之威胁,仿佛只要花彻点点头,说句是,他就能冲进去,把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云礼一巴掌解决掉。
直把屋里一动不能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云礼,说得感觉脑袋就要搬家了。战战兢兢,惨白着脸,一句话不敢说。
花彻愣了愣:“昨晚上是做饭了啊,有些无聊,闲着没事做,就做了呗。云礼那会儿饿醒了,就让他上桌吃了点。”
这个“吃了点”花彻说得很是心虚,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云礼那家伙不知道被饿了多久,硬生生吃了两大盆米饭!
玉舒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只是依旧有些不爽:“干嘛要让他吃!本尊都还没有吃过。”
花彻一怔,随即有些失笑:“病人为大,云礼昨晚上都饿得不成样了,那两个还自诩是他朋友,结果非说修炼之人可辟谷,硬是没让他吃饭!若非如此,今日我就放心让他们把云礼也带走了。”
玉舒幽幽开口:“无二做饭是把好手,本尊不介意把无二借给他们几天。”
言下之意,本尊连无二都能借给他们,人能不能带走?
花彻捂着嘴,再也没憋住,咯咯笑了起来:“阿舒!干吃醋呀!”
“胡说!”
匆忙脱口而出的二字,说出来玉舒自己都觉得心虚,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没有的事,本尊怎么会吃醋,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无二会方便许多。”
花彻看看玉舒泛红的耳尖,存了心逗他:“医者父母心,哪有什么性别之分,在我眼里,云礼只是个病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玉舒瞪了瞪眼,看了看花彻戏谑的表情,“不管!本尊就要把他送走!”
孩子气的话,直把小钢镚儿听得一头黑线,进了屋,把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砰!”一声关上的门,是小钢镚儿没说出口的吐槽,差不多得了,腻腻歪歪,在座的各位吃撑了好吗?!完全不想再吃了!
闹了两句,玉舒拉过花彻的手,将人抱在了怀里:“彻儿,我想你了。”
花彻羞红了脸,回抱着玉舒,轻声道:“我也是。”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想你。”
玉舒一激动,捧着花彻的脸,就亲了下来。
透着门洞看情况的小钢镚儿:“………”
亏我还觉得你们会有点良知,听到我这砰的一声响,会收敛一下,感情我走了是给你们腾地方了?我碍事了?
若是玉舒能听见小钢镚儿的心里话,一定会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你就是很碍事。”
单身千年的老牌贵族,小钢镚儿表示遭受会心一击。
云礼斜了斜眼,懒觉小钢镚儿把门关了,问:“小钢镚儿,你把门关了干嘛?大夫不是说,要透气的吗?”
小钢镚儿面带威胁地瞪了云礼一眼:“叫本座铩大人!去你大爷的小钢镚儿!那是你能叫的吗?”
云礼讪讪地眨巴眨巴眼,只觉得这个小娃娃脾气真差。
看了看昏暗的房间,还是开口说:“铩大人是吧,能不能把门打开,房间有些太暗了…”
小钢镚儿恨铁不成钢:“你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吗?那俩家伙你侬我侬,都粘一块儿了!你现在开门干嘛?自己找虐吗?你个单身狗!”
云礼:“………”我躺床的确看不见啊!这关我单不单身什么事?我才十八,我还年轻,还没弱冠!单身不正常吗?
被怼了一顿的云礼很是委屈,没敢再开口触霉头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
花彻的发质不大好,之前的时候吃住都是问题,哪有心思养头发?
最近半年倒是拾起来了,但是毕竟从根里就坏掉的,只能慢慢养,虽说过去了半年,但其实也只是比之前好了一点。
花彻是个十成十的现代人,这时候扎的发髻是一个不会。虽说花彻自诩心灵手巧,但是碰到这种捯饬不过来的东西,也只能自认倒霉。
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只手。
平日里花彻嫌麻烦,就扎一个高高的马尾,没风的时候看上去又美又飒,可要是起了风,那就是疯子一个,头发跟着风走,来来回回飘,时不时换个方向,不给花彻一点反应的机会。
玉舒揪了揪花彻的小辫子,笑了笑:“怎么不扎头发?”
花彻撇撇嘴:“扎头发这种技能只能随缘,我是搞不会的。之前还有小乔帮我扎,现在么…嘿嘿,这样也挺好,怎么样,姐姐我飒不飒?”
玉舒戳戳花彻的额头:“我看你挺傻!”
花彻吃痛地哎呦一声,瞪了玉舒一眼:“你干嘛!”
玉舒抓住花彻想要作乱的手:“走,给你扎头发!”
在屋里看个没完的小钢镚儿咬牙切齿,“大爷的!这对狗男女!”
云礼:“到底谁是狗?”
小钢镚儿恨恨地瞪了云礼一眼:“你是!”
云礼:“………”我又招谁惹谁了?爹,娘!快把孩儿带走!待不下去了呜呜…
玉舒的动作很轻,花彻看着就出神了,明明已经有许久不见了,但是却完全不觉得生疏,一种微妙的感觉,漫上心头,花彻觉得,甜甜的,挺好的。
“怎么没听无二说,你们便来了,还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
花彻好容易缓过了神,一抬头就对上了玉舒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好看吗?
瞬间臊红了脸,迫不及待地转移了话题。
完全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一出来,玉舒瞬间变了脸色。
笑了笑,玉舒避重就轻地回答:“天未亮便出发了,来得匆忙,没来得及让无二跟你说。路上发生了一点小事,没什么大碍。”
花彻有些狐疑地瞥了玉舒一眼,什么事那么着急,天没亮就走?什么样的一点小事,能把人搞得灰头土脸?再者,她那会儿注意到,跟着一起来的那些人里,就只有玉舒最脏,一直跟在玉舒身边的无一都只是因为赶路,身上沾了些尘土。
只有玉舒自己个,脏得不能入眼。不过花彻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见玉舒不大想提起这个话题,索性换了一个问题。
“阿舒,来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玉舒扎头发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是有些事情要办,不过也没那么着急,昨日夜里睡不着,所以才匆忙来了。不着急。”
花彻点点头,没再多言,玉舒的手很巧,发型简单大方,花彻平日里很跳脱,这发型很适合她,最重要的是,不会动一动就散开,这才是花彻最满意的。
开心了的花彻嘴很甜:“阿舒手真巧,最棒了!”
玉舒笑了笑,揉了揉花彻的脑袋。
二人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享受这一刻的平静。其实他们二人何其相似,都是渴望平静,渴望平淡的人。
但是乱世将至,片刻的宁静,也值得珍惜。
但是偷偷摸摸跟过来的小钢镚儿看不下去了,颇有一种好不容易养大的猪让人红烧了的心痛。
蹑手蹑脚地回了云礼的房间,一脸的高深莫测:“云礼,如今有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你干不干?”
云礼:“…???”
眨巴眨巴眼:“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是我能干的?”
小钢镚儿高高举起一只手,狞笑一声:“你装个死就行!”
云礼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没等他求饶的话说出口,小钢镚儿的一巴掌就下来了。
求饶的话被憋了回去,心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东方他们才走了半个时辰,他就被这些人,气哭了两回。
天哪,有没有人救救他!这里的家伙不是人!他都瘫在床上不能动了,他还下得去手!
小钢镚儿若是听得到云礼的心声,只怕会狞笑一声:“老子就是不是人!你怕了吗?”
但是现在小钢镚儿听不见,他可不管这些,眼瞅着云礼晕了过去,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整理好表情,大惊失色地嚷嚷着,跑到了花彻那里:“不好了不好了!臭丫头,那个云礼快死了!”
花彻也顾不得很玉舒温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凝重:“怎么回事?我刚过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多大会儿?人就要死了?”
小钢镚儿焦急地直跺脚:“我也不知道啊!刚一看他晕了过去,脉象乱的很,怎么都叫不醒,怎么办啊?可能是气的吧。”
花彻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急匆匆地往云礼屋里赶,是她做主非要把人留下来的,还扬言,若是不把人留下,他只能死。
眼瞅着这人走了没半个时辰,结果云礼就快嗝屁了!?这怎么能行?!打脸别这么快好吗?完全吃不消的啊喂!
花彻没注意到的,不代表玉舒没注意到,注意点奇葩的玉舒,别的都没听清楚,就偏偏最后一句的时候,玉舒听得明明白白,“可能是气的吧”,为啥气?
显而易见。
玉舒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小钢镚儿,云礼躺在那里,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只有小钢镚儿自己看见了。
再加上方才他跟小媳妇儿腻歪的时候,小钢镚儿看不下去,还很有情绪地甩了门。
由此可见,玉舒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小钢镚儿自导自演…
那个云礼…如若不是团伙,那也太惨了…
小钢镚儿解除封印没多久,平日里用灵力的地方也不多,其实上对于灵力的控制,并不大稳妥。虽说小钢镚儿灵力高强,是一把利刃。
但偏偏这把利刃,不知道自己用的力度有几分,这就很可怕了。
若是云礼不是跟小钢镚儿一伙儿的,那就是小钢镚儿一巴掌打下去的…
这不知轻重的一巴掌下去,也不知道那家伙命硬不硬,还有没有那个运气,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事实证明,云礼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花彻刷刷刷几针下去,云礼噗嗤吐出一口淤血,万分虚弱地醒了过来。
尔后看到了花彻身后一脸无辜的小钢镚儿,惊恐地瞪大双眼,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花彻:“………”这他妈怎么又晕了?
玉舒:“………”眼神复杂,小钢镚儿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把人打得看见他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