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能亲自去参加六哥和六嫂的婚礼了,额娘,到时候我会向皇上请旨,就让胤禛去观礼吧。”对于不能亲眼看着阿灵阿成亲,若幽还是很遗憾的。虽然胤禛还是个小团子,但到底是皇子阿哥,身份不一样,有胤禛去,也表示了皇室以及若幽的重视。
“这样......”舒舒觉罗氏有些犹豫,皇子观礼可不是小事情,这可是代表了康熙的态度,门面固然重要,但也不愿意女儿在皇帝那里留下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失了圣心。
“额娘不必担忧,皇上不会怪罪女儿的。”若幽自信一笑。
见若幽坚持,舒舒觉罗氏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前两日,皇上赏了些蜀锦,我给额娘准备的是一匹褐色的、一匹枣红色的,大嫂的是一匹宝蓝色的、一匹酒红的,二嫂的是一匹翠绿的、一匹玫红的,一会儿和今天的一并带回去。“若幽不希望自家额娘纠结,便岔开了话题。
”这可是千金难得的好料子,待回去了,可是要好好的裁出来穿呢。不过好衣配好饰,庶妃便好人做到底,再添几件首饰也是好的,免得回头没有合适的首饰惹人笑话不是?“富察氏摸摸素心抱来的蜀锦,笑着对若幽道。
”你这妮子,那么多好首饰压箱底,竟然还跑到宫里和囡囡哭穷,真真是白疼你了。“舒舒觉罗氏果然被带偏了。
“额娘,您以后呀就疼我吧。”齐佳氏搂住舒舒觉罗氏的胳膊娇笑道。
“你这鬼丫头,嘴上不说,心里呀也和你大嫂一样,盼着囡囡的首饰呢。”舒舒觉罗氏才不买帐,淡淡哼了一声,两个媳妇是谁也不搭理了。
“额娘有好东西惦记着我就好了,料子首饰我惦记着大嫂二嫂,这样不就好了吗。”众人听着若幽这歪道理,顿时笑作一团。
后来,若幽又送了舒舒觉罗氏一套赤金镶红宝石首饰、富察氏一套纯金镶蓝宝石首饰、齐佳氏一套纯金镶绿宝石首饰。
用过了晚膳,若幽依依不舍的在永寿宫门口送别了舒舒觉罗氏、富察氏、齐佳氏婆媳,并嘱咐小福子(若幽身边的大太监福来)将几人送到宫门口。
(宫中规定,母家入宫探视,妃嫔送别要止步所居宫室大门)
正月初一,康子独自一人祭祖,这让本以为可以成为第二个皇贵妃钮钴禄氏——以妾妃之身同皇帝一起祭祖的女人,不,是超越钮钴禄氏,坐上皇后凤位的佟佳氏的美好幻想全部破灭,佟佳氏信心满满的自天不亮便到了正殿等着康熙的圣旨,一直等啊等啊,等到了华灯初上,一颗心也慢慢的等凉了,气愤的佟佳氏杂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自己一个大活人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承乾宫乒乒乓乓响了一晚上。
只是此时的佟佳氏还不知道,更气的还在后面呢。
从大年初六开始,康熙进了后宫,先到恭妃的储秀宫与恭妃一起用了两顿午膳,又到了永寿宫与若幽用了一顿晚膳、一顿午膳,之后又分别与宜嫔、荣嫔用了两顿晚膳,到敬嫔、端嫔、惠嫔处各一顿午膳,一轮下来,到正月十四,宫中有头有脸的基本都与康熙用过膳,只除了佟佳氏这个贵妃。
佟佳氏盘算了一下名单,生下大阿哥的惠嫔在后边,一直无宠的恭妃排在了第一个,是不是说明,越往后才越是重要呢?不然,恭妃那冷了那么多年的冷灶怎会第一个烧呢?(贵妃娘娘,您真是想多了)总不能是碍于太皇太后吧,万岁爷要是一早顾及太皇太后,恭妃又何至于冷了这么多年。想来,明儿个十五,康熙就该来承乾宫与自己共进膳食了,便是白天没空,晚上宫宴结束也合该来陪陪自己了。
佟佳氏想着,论位份,自己是贵妃,目前宫中位份最高;论情分,自己是康熙的表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康熙怎么也不会不顾自己的。
真相是,对沙俄,蒙古也是出力的,康熙应该有个态度不是,再一方面,也确实是看在孝庄的面子上,才去与恭妃用了膳。所以,贵妃娘娘,您想岔了。
到了十五,中午的午膳康熙是陪着孝庄用的,晚上宫中有宫宴,康熙与众人同饮没少喝,宫宴结束后,直接回了乾清宫——睡觉。
于是,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都没能与康熙独处一室过,佟佳氏又气又伤心,尤其是初八阿灵阿下聘康熙见若幽派人给阿灵阿添赏也很大方的赏赐了好多、初十宜嫔生辰康熙大手一挥又赏赐了宜嫔一通,到了自己这里别说赏赐了,便是连面都没见上一次,就好像宫中高位嫔妃没有她佟佳贵妃这个人似的。
佟佳氏真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直接就气呕了血,躺床上了。
佟佳氏病到,康熙倒是没有不理不睬,第二日上午便带着一大票太医去承乾宫看望了佟佳氏,人参、燕窝的赏赐了不少。众太医会诊的结果:佟佳贵妃是风寒入体加之心内郁结、忧思过重,病情才会来势汹汹。康熙便陪伴了佟佳氏小半天,用过午膳才离开了承乾宫。
佟佳氏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果然,万岁爷还是在意自己的。
之后隔三差五的,康熙也会去看看佟佳氏。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佟佳氏虽然心情愉悦了、心内的郁结消散了不少,但到底佟佳氏本就身体底子虚,到了二月十二,将养了近一个月,才算是好起来。
这期间,由于佟佳氏身子不好,又沉溺在康熙偶尔看望的欣喜,对于外界信息的掌控便查了很多,她甚至不知道,在她没有刻意关注又推了佟佳氏一族进宫请安的牌子,错失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也许能够让她实现多年夙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