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胤?收敛了一身的煞气,“来人,送十四贝勒回去好好儿休整。”
“爷我可是皇子贝勒,少碰我!”胤禵拨开上前的将士,“十哥,不论你说什么,今儿个有我在,你都别想动莫大人!”
胤?似笑非笑地看着胤禵,“是么?”
胤?身后的四位将军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眼,这位十四贝勒只怕是这脑子里装得都是水吧,竟然在这里耍起了皇子王爷的那一套,之前王爷纵容他大呼小叫只是懒得搭理他,如今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没瞧见王爷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么?上一个敢在军营里和王爷叫嚣的人现在坟头的草估计都能把人淹没了。
大清最年轻的大将军,手握近三十万兵马的大将军王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胤禵被胤?这一看看得颇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后退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胤?淡淡道,“校尉胤禵无视军-规,带下去,罚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是。”被胤禵拨开的将士对着胤?施礼后,便押着尚还未曾回过神的胤禵离开了这中心地带。
胤禵离开,胤?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监军,朗声道,“监军莫尔泰,假传消息,意图动摇军-心,今本王斩之,以正军-威、以严军-规、以振军-心,万望诸位以此为鉴!”
“喏。”众将士齐齐抱拳应是。
胤?微微颔首,看着监军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行刑!”
是夜,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自西北大营而出。
同一时刻,远在北方草原上的昭阳公主接到了胤祥自京城之中传来的消息。
敦多布多尔济将一件玄狐大氅自后方披在昭阳公主肩头,柔声道,“可是京中传来的消息?”
昭阳公主就着敦多布多尔济环绕自己的臂膀,靠在了敦多布多尔济的怀中,“是..............十三弟传来的消息,你瞧瞧吧。”
明亮的风灯之下,敦多布多尔济看清了纸条之上的内容。
“这...............”敦多布多尔济越看越觉着心惊,“皇阿玛他..............他怎么能这样!”
昭阳公主眼中如淬了寒冰,“若非这消息是十三弟传来的,我也是不愿相信的,没想到,皇阿玛竟然如此绝情,额娘可是他自己选择的妻子!”
敦多布多尔济叹息一声,康熙的事儿他不好说太多,只能将昭阳公主揽得更紧,借此来给予昭阳公主无声的温暖与支持。
“既如此,咱们便来做了额娘的靠山。”昭阳公主站直身子,双眼微眯,“我就不信了,几十万蒙古铁骑陈兵边境、枕戈待旦,皇阿玛便一点儿都不在乎!”
敦多布多尔济执了昭阳公主的手,“好,都听你的。”
昭阳公主回握了敦多布多尔济,“只是以后还是要辛苦夫君了,这一回咱们要一举拿下整个东部草原。”
敦多布多尔济不甚在意地笑笑,“这有什么?只要是娘子喜欢的,便是天上的星星,为夫也定是要给娘子摘下来的。”
昭阳公主看着双眼亮晶晶的敦多布多尔济只觉着自己何其幸运,竟然能够遇到这般懂她、愿意支持她干出一番事业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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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冬月,天气便越发的冷了,到了腊月京城已然下过了六场大雪。
年关将近,往年这年前的一应事宜都是由着若幽主持的,只是今年因着若幽这个皇后在畅春园养病,这一直拖进了腊月也没个动静。
这偌大的紫禁城没了主事儿的人自然是不成的,康熙思虑再三便趁着众妃嫔请安的时候赶至了太后的宁寿宫,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儿同太后定下操办的人。
后宫上至若幽这个皇后下至新晋的贵人都是有着前来给太后请安的资格的,独独身为管理着东六宫的瑾贵妃被塔娜毫不客气地堵在了宁寿宫的大门之外。
太后本就一直不待见扶风弱柳的瑾贵妃,倒是至少早些年瑾贵妃还是妃位、嫔位的时候还是能够跟着众人一道进了宁寿宫的,后来成为了贵妃反倒是被扫地出门,但是身为妃嫔不去给太后请安便是忤逆不孝,即便这些年瑾贵妃从未曾经过宁寿宫的大门,却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名声咬牙前往宁寿宫请安。
“参见皇额娘,皇额娘万福金安。”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托康熙的福,时隔近四年,被太后拒之门外的瑾贵妃再一次进到了这一座康熙着意修缮过的、金碧辉煌的宁寿宫之中。
太后却是并未叫了起,反而目光微冷地看着康熙身后一身娇俏带着弱不经风气质的女子,微微眯了眯眼,“万福金安?”
须臾,瞧着一身品红金绣云纹并蒂洛阳红牡丹旗装的瑾贵妃,太后蹲了蹲手中的拐杖,“是谁将这个目无规矩、不知尊卑上下的东西放进来的!”
康熙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而康熙身后的瑾贵妃则是小脸煞白,险些被太后的这一席话气了个仰倒。
这一屋子的人,足足好几十号,太后竟然如此地不留情面,瑾贵妃捏着爬子的手越来越紧,眼中闪过阵阵愤恨之色。
康熙站起身,面上带了几分不赞同道,“皇额娘..................”
太后却是并未曾理会康熙,抬了手指着瑾贵妃道,“将她身上的衣服给哀家扒下来,皇后不过是在畅春园养病,有些多人便已然按奈不住了,当着哀家的面儿、在哀家的宁寿宫穿红着绿,是当哀家是瞎的么!”
宁寿宫的嬷嬷领了命便要上前去,瑾贵妃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躲在康熙的身后,攥着康熙衣角,带了好不可怜的娇弱声音怯怯道,“万岁爷,臣妾好害怕!”
康熙将瑾贵妃护在自己的身后,“皇额娘这是作甚,朕带着瑾贵妃前来给皇额娘请安,怎的皇额娘这一上来便要喊打喊杀的,不过就是一身衣服,皇额娘怎能让奴才这般欺辱与瑾贵妃?”
“这么说皇帝是要哀家亲自动手了?”太后慢慢儿撑着拐杖站起身,“不过一身儿衣裳?那可是要哀家将凤袍给这狐狸精换上不成?”
说着太后便要上前,却是冷不防地身子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