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木夕,我好疼。”齐曜可怜兮兮的话传入吴木夕的耳朵,她看了一眼齐曜的伤口。
真的是“面目狰狞”,伤口结成了一个深红色又恐怖的痂,伤口很深。他,应该很疼吧?吴木夕还是有点不相信,她真的是怕了昨天的齐曜。齐曜看着吴木夕满脸的不相信,有些委屈。
“吴木夕,我的伤口一直没有清理,你可以帮我清理一下吗?”齐曜耐着性子问。
吴木夕想也没有想,一口拒绝可。
“不。”说完转身就走,他活该,为什么要我帮他清理伤口。齐曜快去地抓住了吴木夕的手,有点祈求的语气。
“吴木夕,别走好不好?伤口,好疼。”齐曜现在在搏求吴木夕的同情心和恻隐之心。
“伤口疼是你活该。”吴木夕恨恨的眼睛直逼齐曜,齐曜闪过一点心虚。他就是想让吴木夕清理伤口,他就是想见吴木夕。
“吴木夕,昨天晚上我在你家跪了整整一个晚上,超过十个小时了。我没吃饭没喝水,膝盖膝盖都跪出血来了。你看。”齐曜嘟这嘴,一幅可怜兮兮,伤势重的样子让吴木夕有点于心不忍。她下意识的往齐曜腿上看,what,这么恐怖。
齐曜的膝盖又青又红又紫,可以看出有很多淤血。吴木夕被吓到不忍直视,她有点心疼齐曜,又有点心虚。齐曜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吴木夕很心疼,完全忘了齐曜昨天对她的所作所为。
吴木夕蹲了下来,看着齐曜的膝盖,轻轻的问,“很疼?”
齐曜看被自己可怜到的吴木夕,惨兮兮的说了一句“很疼很疼,你感受一下。”齐曜说完拿着吴木夕的手抚在他的膝盖上。
吴木夕紧张的赶紧挣脱齐曜的手,她怕自己的手伤到齐曜。“别动,很疼的。”
吴木夕的手清清凉凉的好舒服,齐曜很可惜吴木夕这么早挣开了,不然他就可以多多感受一下吴木夕的手的柔软。
见吴木夕被自己吓到,齐曜安慰她道:“不是很疼。吴木夕,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好吗?我保证不再逼你喝酒了。”
齐曜的语气不像平时的唯我独尊,却是有点渴求,吴木夕点了点头。
齐曜笑了起来,开心的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一样。他猛地站了起来,去拉吴木夕的手。可是因为膝盖的疼痛,齐曜有点站不稳,她把全部重心转移到吴木夕身上。吴木夕被齐曜逼得往后退,靠在了树上。齐曜和她挨得很近,身体一直贴着她,这让吴木夕红了脸。她伸手去推齐曜,齐曜急忙偏了一点身子。
他还可以感受到吴木夕温暖的体温,还有她身上的清香。可惜,吴木夕把齐曜推开了。
吴木夕扶着齐曜一瘸一拐的回齐曜的家,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药水那些在哪里?”吴木夕问。
“在一楼左边的第二个房间。”原来是个杂物间,吴木夕走了进去,拿到了想要的药水和碘酒。
“齐曜,把你咬得这么重,疼你就跟我说。”吴木夕没有道歉,她不需要道歉。
清理和上药期间,吴木夕没有说话,似乎心情不太好。她已经从心疼齐曜中走出来了,她不知道齐曜想怎样。但上完药之后,她不会再和齐曜说话,两个人谁也不欠谁的。齐曜,你逼我喝酒,我咬了你一口,我还帮你上了药。齐曜,我们扯平了。
齐曜看着吴木夕不说话的样子,心中已经了然,她还是不肯原谅他。
吴木夕忙好后,站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齐曜。
“齐曜,这样,我们扯平了。”吴木夕看了看帮齐曜上的药之后,冷淡的对齐曜说。
齐曜打心底里想吴木夕,想什么?他不知道,但就是想和她说话,只想她来帮他上药,想看着她。总之,自从昨天见她绝望的样子,伤心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守护吴木夕。陪在她身边,喜欢她,还有,让她幸福。齐曜想到这,弯起嘴角笑了笑。
“吴木夕,不算扯平,起码要等我伤口好了之后。”
吴木夕对齐曜,不像是对叶寒之,她不会迁就他。
“齐曜,你活该,以后我们只做陌生人就可以了。”
耳边传来了吴木夕冷酷无情的话语,齐曜的心口突然好疼,锥心刺骨。齐曜一激动,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抗议。
“我不同意。”
吴木夕眼睛冷冷的看着齐曜,突然发现他很幼稚。不同意,由不得你,齐曜,我不必迁就你。
“随便。”吴木夕毫不留情的留下这一句话就往门外走去,齐曜一瘸一拐的跟了过来。
“吴木夕,不许走!”
吴木夕不理齐曜,留下一个背影给他。齐曜,你知道吗?我好讨厌你。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你,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听你的。齐曜,我不会迁就你,我也不会和你做朋友了。
齐曜看着吴木夕远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喉咙很干涩。吴木夕,我想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晚上,吴煜栖来到许亿乘的别墅来赔罪。吴木夕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可笑的看着齐曜的妈妈。
原来,她一点也不像叶寒之的妈妈。吴煜栖的字里行间都是在为齐曜庇护,可她又怎么会了解吴木夕的感受。
吴木夕有点讨厌齐曜一家人了,说什么以后还要做朋友,还要友好交往的话。吴木夕很不舒服,她本来就不懂得与人交流,也不喜欢除了叶寒之以外的人,当然也不讨厌。今天齐曜和齐曜的妈妈只为他们着想,却没有现在吴木夕的角度想一想。让吴木夕很厌烦,换位思考,谁愿意和粗鲁疯狂的人继续交朋友。
至少,吴木夕,不愿意。
晚上,吴木夕对叶寒之的想念越来越甚。和以前一样,默默的流泪。叶寒之,你回来了,我就不孤单了。
十几岁的年纪,一个只有一个朋友的女孩子,一个可能有自闭症的女孩子。在别人都是花季雨季的时候,自己却是充满孤独与无意识的排斥他人,故步自封。吴木夕望着天上的月光,又流下了眼泪。她,好像,什么都没有。连家庭,都是别人的家,妈妈是别人的妻子。那,什么是属于我的呢?是叶寒之吗?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齐曜,吴木夕伤到他的心了,比他身上所有的伤都还要痛。吴木夕,你都不会心疼我。
吴木夕,我不会和你当陌生人的,齐曜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