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怕啊,昨晚睡了死人沟,今晚继续睡死人沟。”
大胡子则是不屑一关:“对于昨晚的死人沟来,这个死人沟不算啥。”
胖子回应大胡子:“又装逼了”
我:“别人睡一个晚上就怕得要死,我们觉得不够过瘾,还得再睡一个晚上。”
耿哥避开话题,反而赞扬我:“昨晚,蓝哥是主力,把狼打得嗷嗷剑”。
我回应耿哥:“耿哥兄弟,过奖了,求生本能而已。”
耿哥:“我觉得蓝哥有特异功能,在大红柳滩就预测到昨不顺利,只是我们没有认真对待。”
大胡子插进来:“蓝哥有个屁特异功能,就是会忽悠,不过昨晚确实勇猛。”
看大胡子这么嚣张,我想把大胡子昨晚被吓尿的“丑闻”抖落出来。但是一想,等合适的时候再拿来打击他,所以作罢。
胖子提议:“到了松西村,大家众筹请蓝哥喝酒,怎样?”
大胡子、耿哥纷纷应声同意:“好”,我暂时没有吭声。
花儿:“你们知道松西村海拔多少吗?在那喝酒,就跟不要命一样。”
大胡子不服气地:“我们能从狼嘴里逃出来,海拔高算什么。”
胖子跟大胡子是一堆冤家,不知道哪辈子结下的梁子。
胖子怼大胡子:“大胡子装逼装上瘾了,哈哈。”
大胡子回应胖子:“死胖子,我啥,你都怼我,看我不顺眼是不?”
“没有,谁敢怼你大胡子啊。”
我看到又想吵架,赶紧劝架:“胖子,别打击大胡子,他好不容易有装逼的机会,让他表现表现嘛。”。
胖子:“蓝哥的对,让他刷刷存在感,318川藏线很多这种骑友。”
大胡子不爽的地:“妈的,别老提318川藏线,又不是免死金牌,老是抬出来。”
我:“打住,各位,昨还不够累吗?好不容易躺下休息一会。”
这时,耿哥问:“蓝哥,松西村喝吗?”。
我扭头看了看花儿,:“海拔5200多米确实很高,但是我们的斗志更高,喝呗,谁怕谁,哈哈。”。
花儿拉住我:“别瞎搞,不准在那喝酒。”
我要装出点大男人主义,不能在兄弟们面前没面子,大声:“娘们就是啰嗦”。
花儿跟我杠上了:“那我也要喝”
大胡子马上接过话题:“好,欢迎兰姐加入。”
我:“花儿别闹”
花儿任性地回应:“就不”
躺了一会,我们吃零干粮,继续往前骑,地任我行,空旷无比,没有饶影子,没有车的影子,只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色公路。
上大朵白云多了起来,大朵白云很低,低到我们跳起来就能摸到一样。
经过622的时候,路边有一块牌子写着“项目部”,据以前是武警的,老远就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大片房子,在阿克赛钦无人区很显眼。
今是上缓坡,只是缓到没有感觉,烂路也开始出现。
原来以为阿克赛钦是不毛之地,没想到远离阿克赛钦的核心地带甜水海后,靠近西藏这边,逐渐出现了一些草。
长时间没有看过草了,虽然是已经枯黄的草,但是心里仍然觉得是惊喜。
我也突然明白草有可能是生长在阿克赛钦那些我们见不到的地方,不能因为我们看不到就否认它们的存在。
有草就有吃草动物,阿克赛钦有狼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来,草并没有嫌弃阿克赛钦,阿克赛钦也没有拒绝草。
这听起来就像爱情,再苦寒的土地也有草生存,也有人繁衍生息。
阿克赛钦的草生存了下来,但是毕竟无法成长大树。
即使生长茂盛,也只是成为藏羚羊、黄羊、鼠兔这些食草动物的口粮。
而食草动物也只是狼群的口粮,这就是阿克赛钦的食物链。
我们食物链也是如此。
“狼群”阶层总是少数,有许多“食草动物”为“狼群”准备口粮和积累财富作贡献,“食草动物”又从收割“草”中分得维持自己生存或者舒适的口粮和物质。
然后食物链周而复始,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地进行下去。
西藏是一种病,不去治不好。新疆是一种瘾,永远戒不掉。
跨过西藏的牌坊大门,看到“藏西秘境上阿里欢迎您”,我们就算进入西藏了,算是终于告别了新疆。
没有太高兴,反而内心有了许多平静,看淡了太多,没有了以前做成了一件事后的欣喜若狂。
看着他们互相拍照,等手机有信号的地方再发朋友圈,心里很高兴,终于有了装逼的素材了。
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远方蜿蜒起伏的山脉,还有那宽广深远的峡谷。
此刻,我更想大家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白酒。只有烈火般的白酒,才会浓烈到芳香四溢。
越往西藏,海拔越高,5000米海拔骑行已经属于平常。
青藏高原的精灵藏羚羊也能偶尔遇见。在5000米多的地方高速奔跑,对于藏羚羊来,就跟我们在内地散步一样轻松平常。
当我们来到高山湖泊红山湖的时候,大风刮了起来。
这是我们从叶城出发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湖泊,之前的甜水海、阿克赛钦湖都只是远观。
红山湖的面积虽然不是非常辽阔,但是蓝绿色的湖水,湖里的鸟,远处的雪山,大风将湖水里的雪山倒影剪碎。
这对于看腻了荒原砾石的我们来,也是一种渴望的美景,一种带着生命体征的美景。
顶着逆风爬了5公里上到无名达坂,海拔5200米,比奇台达坂都要高,是新疆过来最高的达坂。
只是起点高,上坡不多,两下子就整完,没啥感觉,骑友都叫它红山湖达坂。
站在红山湖达坂,等着花儿爬上来。
在下面爬坡的时候,我跑到了前面。
坐在路边吹着风,看着新藏线的新疆方向。
路在那边延伸着,回味着一路走过的艰辛,心里感慨万千。
花儿还没有上来,我索性往下走去。
看到花儿过来的时候,我在她车尾后面推车。
就像时候,学骑自行车,伙伴们总会在后面帮忙扶着,推着,那种快乐很久找不到了。
此时,我却在给花儿推车的时候,找到那种快乐。
我们哈哈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在海拔5200米的地方,在后面跑着推自行车,恐怕也只有我们了。
离第二个“死人沟”传地泉水湖的距离屈指可数了,反而有点不着急下去,想慢点,再慢点,让灵魂跟上脚步。
传中的另一个“死人沟”,同样让人闻风丧胆,今夜又将是一个怎样的“血雨腥风”?
一切都是未知,等着我们去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