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海拔高,爬坡不长,海拔上升不多,这是松西村出发翻越红土达坂的情况。
翻过红土达坂后就是连续90公里缓下坡,海拔下降接近1000米后,到829海拔4445米的多玛乡。
苦尽甘来,90公里的缓下坡,这是骑行者期盼的幸福。这段90公里下坡,近的是从大红柳滩开始积攒的,远的是从叶城出发开始积攒的。
早上气很好,艳阳高照,阳光充满正能量,似乎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产生热量传递到身上,暖洋洋的。
从松西村去多玛乡,我感觉这应该是一段很享受的旅行,所以我们都慢慢弄了早餐,然后磨叽到10点才出发。
除了木瓜在松西村搭车去狮泉河外,我们5个人继续组成分队向前骑去多玛乡。
跟翻越界山达坂差不多,我们继续在海拔5200米以上路段骑校
上坡路段虽然不陡,但是空气含氧量太低,容易让自己大口喘粗气,难以保持心平气和地爬坡,休息的次数也比之前的路段多了起来。
一辆皮卡过去了,有人跟我们招呼,大喊着“加油”,我们知道木瓜骑友已经搭上车了。
从远处看,前方奇峰异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然而当我们靠近时,却发现远不如刚才那么迷人,可见许多东西只有在一定距离时才是美的。
太阳晒化积雪,冷水汩汩地流淌在路面上。前轮带起的水花溅湿了裤脚,冰冷刺骨,我们才想起要拿两个塑料袋把脚包起来,保持温暖。
总体比较轻松,2个时后,我们就站在红土达坂上,虽然没有人在现场为我们献上白色的哈达,但是飘扬的彩色经幡迎接了我们,国道之巅接纳了我们。
站在世界屋脊的屋脊,这就是山顶的模样?已经见不到很高的山。
739海拔5392米的红土达坂,是红色的世界,红的土地,红的山峰,红的经幡,红的冲锋衣,这是我们骑行到过的最高海拔。
放眼望去四周,亘古洪荒,一片寂静,仿佛地间一切在这里都会凝固起来,一千一万年不变。
大胡子、耿哥、胖子他们先溜坡下去了,红土达坂上只剩我和花儿。
据,在红土达坂这样海拔5392米的高度,完成一个高质量的亲吻必须要换一百口气,否则会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甚至,过路车辆的引擎都会感到眩晕和窒息,汽车不敢在这段路上停下熄火,害怕空气中的氧气不够,再也打不着。
气晴朗,微风不燥,心情愉悦。
“花儿,咱们来跳一段探戈吧。”
花儿疑惑地问:“为什么?”
“兴之所至,想跳就跳呗。”
“会高反的”
我又念起地摊广告词:“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花儿:“去你妹的”,好像想起了昨晚我过同样的话。
“快点吧,一会有车上来了。”
我一边,一边把手机的探戈音乐打开,边架起三脚架,准备录制视频。
“真要跳啊?”
“要不然呢”
“不跳不行吗?”
“不斜
身穿着冲锋衣,脚踩登山鞋的我们,跟着探戈音乐的节奏,在红土达坂稍微平坦的一段路面上,跳了一段之前在珠江边跟别人学的探戈。
由于惊慌,老是要不断偷瞄公路的两端有没有车和人上来,我一不心踩了花儿一脚。
让人放心的是,像米帝的闻香识女人电影里的,“探戈里无所谓错步的,不像人生。”。
还没跳到5分钟,我们就已经喘气,比骑车爬上来红土达坂还累。没多久,我们就头晕,赶紧停下来。
我们直接躺倒在路边的草地上,曲着双腿,狂笑不止。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90公里下坡,海拔下降接近1000米,想想都不可思议。
我把耳机当成战鼓,塞进耳朵,把ighish的anyearak开到最大。
爆炸一样的节奏从手机传到耳朵,震得双耳麻麻的,犹如触电,脑袋像拨浪鼓一样颤抖。
音乐节奏让我像一头野兽,横冲直撞,目空一切,下坡还带着踩。
越骑越快,花儿被我甩在后面很远的位置。我疯狂的时候,连花儿都可能忘记。
我跟着音乐节奏,声嘶力竭地唱着,宛如我已经主宰了这一片大地。
我脚踩脚踏,时而站起来,身体前倾,像一匹狼一样嗷嗷直剑
路边的万山拜服,鬼魅隐藏时而坐直身体,双手离开车把,举高过头,像短跑比赛最后冲线。
在前面,大胡子、胖子、耿哥已经停下来,站在路边等我和花儿下来。
看着我“不正常”地骑行过来,三个人看我像猴子表演上蹿下跳一样,看傻了眼,像是立在那里的三尊石像。
我刹车停下,他们才反应过来。
大胡子:“蓝哥,你玩的花样够多的。”
“这不下坡嘛,放松放松。”
胖子问我:“兰姐呢?”
“在后面呢”
耿哥:“太危险了,摔了就惨了。”
花儿赶过来,停下就:“下坡,你还踩,跑那么快。”
我:“90公里下坡,打灯笼都找不着。”
花儿:“那你也等等我啊”
“哎,我错了。”
胖子:“我们仨等你们很久了。”
大胡子笑着:“你俩不会是在后面滚草地吧?”,胖子和耿哥跟着笑了起来。
我回应大胡子:“哪有那闲工夫”
花儿怼大胡子:“大胡子,你就是欠揍。”
胖子:“都是下坡,我们走吧。”
我跟大家:“后面不用等,到多玛乡汇合,先到的人找住的地方。”,大家同意。
重新出发,大胡子、胖子、耿哥先走一步。花儿在前,我跟着,负责收尾。
我们惬意地溜着坡,迎着蓝,迎着阳光,迎着白云,迎着雪山,没想到在5000多米的高原上,还能看到这么丰富多彩的景色。
新藏公路在雪山之间见缝插针,充满柔性和韧性,蜿蜒穿过雪山脚下。
公路旁边,新藏线的神物黑色电线杆,延绵不绝。
它们就像等候首长检阅的士兵,仿佛我喊一声:“同志们好”,“士兵们”就会回应:“首长好”。
再喊一声:“同志们辛苦了”,“士兵们”就会再次回应:“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