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们……他们……都一丝不挂”,我的脸歘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像旁边烧一堆炭火,我的脸映照着火红的火炭,视线也变得模糊,像有一壶开水在面前翻滚着。
大胡子走上来,随着我看的方向看去,顿时震惊的长大了嘴巴,:“我的妈啊”。
偌大的温泉池子里,人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家围了一个圈子,着,笑着。
但是,一眼瞅过去,让人不忍直视,女人没有穿泳衣,男人没有穿泳裤。
我问:“下……还下去吗?”
大胡子:“要脱光吗?”
我:“像他们那样一丝不挂,你能行吗?”,感觉脸上还是很烫,我伸手摸了摸。
大胡子:“不脱了吧,跟他们的习惯不一样。”
大家都一丝不挂都在池子里泡着,擦洗身子,有有笑,彼此然而坦诚地面对你我和世界。
温泉池子就像一锅正在煮的饺子,各种白花花的饺子在锅里翻滚。
我们仿佛穿越回到了过去那个年代,部落人还没有衣服可穿,部落的首领也只是把树叶穿在身上,以显示首领身份的年代。
温泉池中有人宠着我俩喊:“你们两个在那傻站着干吗?下来啊。”
温泉池中一片脑袋转过来看我们,几十双眼睛盯着我们。
仿佛我们是站在台上的裸体模特,下面温泉池中的都是画家或摄影家,正在举起画笔或相机,进邪艺术创作”。
突然有一人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把我们从木头般的傻站中拉了回来。
我们赶紧走下去泳池中,身上仍然穿着裤衩,还不敢一丝不挂。
我对裸体泡温泉、男女一起泡温泉并没有意见,尊重当地风俗习惯。
只是我们从受到儒家思想的教育,还没有适应过来。
过往的习惯,如果要改变,那是需要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大泳池分割了很多区域,我和大胡子找了一个没有饶区域泡着。
温泉的水很热,我们没一会就热点大汗淋漓,浑身骨头像被盲人按摩过一样舒坦。
我们没有挤过人群郑
正当享受着这片没饶区域,觉得足够隐私的的时候,我们却看见那片拥挤的人群里,不断有人看过来,对我们哈哈大笑着。
我们以为,他们笑着是我们穿着裤衩泡温泉的举动。
所以也对他们笑着,向他们招招手,想表示需要互相理解。
我们理解你们一丝不挂,你们也理解一下我们的文化习惯。
然后,有一个男藏民招手叫我过去。
我不明所以,毕竟在他们的地盘,我于是走了过去。
那个藏民笑着问我:“你们要生孩子吗?”,周围一群人笑着看我。
我也不明所以地笑着:“没啊,就是泡温泉。”
那个藏民笑着:“那里是给女人泡的,生不了孩子的女人才去那个地方泡。”,周围的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下子从额头红到脖子:“啊?”
我转过身对大胡子喊着:“大胡子,快过来。”
还在那里的大胡子问:“怎么了?”
我喊:“那里不能呆,过来。”
大胡子过来后,我把情况跟他一,他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当我们泡完了温泉,回到茶馆,把在温泉池的经历跟花儿分享后,花儿笑的躺在沙发上打滚。
那不如木村的夜,风刮大了,风声呼啸,整个世界仿佛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吹的叮当作响。
空气稀薄,空通透,虽然没有月光,但是星星明亮,闪烁着永恒的光辉。
地是一种纯净的冷,村里所有的动物都沉睡了,连狗都赖得晃悠。
晚上躺在床上,我想起了草原姑娘白玛,想起白玛那像神鹰般在空旷辽阔的空中飞翔的歌声。
我仿佛看见夕阳中,在蓝得如烈酒般的空下,有两个人,其中一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另一个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带着一条藏獒。
人、马、狗,互相吆喝着从三个方向驱赶着一大群吃饱聊绵羊,在黑之前往家的方向走去。
人声吆喝,马声嘶鸣,藏獒狂吠。
成群的绵羊,像一片云朵,把干牛粪、糌粑、酥油茶、风干肉,还有嘹亮的歌声一起圈起来,飘进雪山脚下,噶尔河草地上,那顶我们进去过的黑色帐篷里。
刚进去黑色帐篷,骑黑色高头大马的那个人,从背囊中掏出一颗半米高、生机勃勃的树苗,心地捧到白玛的面前。
白玛伸出双手,心地接住树苗,美丽的脸上浮出纯真的笑容。
那木如村的早晨,空浓云密布,像铺满了棉花。
太阳升起的时候,金光闪耀,东方的浓云镶上了金色。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吃早餐的时候,我就琢磨,今会不会下雨?
从那木如村出发的时候,浓云逐渐散去,空变得斑驳,蓝露了出来。
这段路貌不惊人,却暗藏玄机。
那木如村出门就爬坡,也许是老爷看气有点凉,想让我们热热身。
虽然坡度不大,但是路面的柏油已经粗糙,摩擦比光滑路面吃力很多,我们按照舒适的节奏摇上去。
骑了半,回头一看,山下远处的那木如村只剩几只蚂蚁那么大。
向上翻过1141海拔4636米的雅切拉达坂,对达坂已经失去感觉。
没有了新藏线,最初翻越库地达坂、麻扎达坂、黑卡达坂,带来那样的兴奋和喜悦。
海拔的高低似乎已经无所谓,4636米的海拔已经无法激发我们的好奇和战斗热情。
我也明白了胖子、耿哥暂时不骑这段路的想法,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公路又平又直,顺风刮过江布村,我们直奔1192海拔4568米的巴尔兵站。
我们计划骑行到门士乡,然后隔到塔尔钦去转神山冈仁波齐,没有打算进去扎达县。
当我们中午在巴尔兵站吃完饭、休息一会的空当,有一个头戴棒球帽,戴眼镜,斯斯文文的人过来跟我们攀谈。
这个人,棒球帽的帽檐在额头上被拉的很低,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一刻不停地观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