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和父母应该快到了吧?你说他们三个对两个中年家仆谁胜利的机遇大些了?你都认识的人,猜猜呗;
“不可能的。”
“所有的不可能都是筹码不够,你说比起自己断子绝孙好还是死别人家的好?”
“你说吧。”
“衣服都穿好了就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木书棋转身进去。
“干嘛去你?”
“换衣服,莫非你配我给你穿嫁衣?”木书棋的那一眼顾新飞看出浓浓的瞧不起。
顾新飞带着木书棋从后门离开因此木书棋所说的迎亲队伍不过是来贴封条的,从此百年木宅因为一份花名册而没落了,在马车上,顾新飞说:从今天开始你叫苏默;
“顾新飞,有意义吗?我身上流的是木府的血,有本事你把我身上的血放了呀”
“我没本事放了你的血,我有本事把我的骨血放进去,苏默,我家里有个孕妇,你说话做事给我当心点。”
苏默突然抬头看向顾新飞一双眼睛盯着马车的一个点,这样就是顾新飞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可以屏蔽了,看上去好像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就是空的,顾新飞被苏默的这个表情伤害过很多次,苏默在顾新飞不知道的情况下自闭了很多次,他俩谁也不知道如果分不开那还要如何相爱。
走过人身鼎沸的大街,走过寂静的郊区,再往里走三面环山除了冷就是荒凉,马车跑了好多天,苏默越来越冷,昏昏沉沉的,应该是风寒了,顾新飞有有事没事给她灌口酒,马车不停,狭小的空间里待着两个人很是不舒服,咽下酒苏默笑着说:你早说是马车我就把我家的小汽车开出来嘛,唉;
顾新飞很是听不得这些话,有些话从苏默嘴里说出就是有一种不论怎样他顾新飞就是配不上她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糟透了。
“顾新飞那么多人被抓了你不急的呀?带着我瞎逛什么了?”
“你以为能抓几个?我会在收网的时候从大本营出来?”
唉;心累。
苏默头一歪又睡了,不过睡着了就好像不冷了。
顾新飞看着在睡梦里还在傻笑的苏默他也跟着笑了。
苏默是被顾新飞抱下马车的,她喝过头了。
顾新飞在这里学了几年艺,教他的师父不怎么样,就三把式可耐不住顾新飞喜欢瞎折腾楞是把三把式玩出了新高度。
小村子里的人都隔的有些远,这地方安静而悠远,隐士避难的世外桃源。
“师兄。”
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顾新飞听见声音就笑了。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这个姐姐睡着了吗?”
“姐姐是病了。”
小女孩是师傅的女儿,也不是很小,就是一个人待久了难免就会很天真,又是师傅师娘娇宠长大的,小名叫丫丫。
丫丫边走边说:师兄比爸爸妈妈先到家。
“马车里给你带了零嘴自己去找顺哥拿。”
“谢谢师兄,”
“那个……糖葫芦不能吃。”
“为什么?”丫丫瞬间就委屈了。
“姐姐病了,吃个糖葫芦会开心点的。”
“那师兄干嘛不多买点,小气。”
顾新飞晃了一下神,买的时候却是忘记了。
“下次补。”
“好,补”
“哥哥写欠条。”
写了欠丫丫两根糖葫芦的欠条时顾新飞终于安静了。
丫丫拿着零嘴回房,就把欠条放进竹筒里,开开心心的吃零食去了。
苏默醒来的时候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本想看看桌子上是不是备的有热水,低头一看,热水没有,糖葫芦倒是有一根。
顾新飞端着药碗进门就看见发呆的苏默正看着糖葫芦,心里就莫名的心跳加快,这是第一次他买糖葫芦给她吃。
顾新飞轻咳两声走进去把药碗往前面一递:喝了药吃糖葫芦;
苏默接过药试下温度就一口喝了,放下碗转身又会床上去,真的有点冷的受不了。
“喂,糖葫芦……”
苏默侧过身子说:糖葫芦我一向不爱,那次路边有卖糖葫芦的经过,你呀就一直在听着,我想也许你是爱吃的;
原来是这样吗?苏默有很好的物质条件,可她就是很多东西都不爱。
躺在床上越来越冷,即使想要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冷了都不行,最后牙一咬,她又不是来受罪的,凭什么像个小媳妇一样的可怜兮兮的。
“顾新飞,顾新飞”
开门进来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是顾新飞,矮的是丫丫。
“姐姐醒了?师兄果然没骗我,你睡不了多久的,我叫丫丫,师兄说我总是丫丫的说个不停就让我叫丫丫了。”
面对喋喋不休的小女孩苏默到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叫我干嘛?”
“我冷,很冷,快冷死了。”顾新飞觉得应该没这么冷吧,她都盖两床被子了。
“丫丫,你把桌上的糖葫芦拿出去吃了。”
小丫头眼睛闪闪的发着光,突然想着的欠条:那欠条要还你吗?
欠条上可是两根糖葫芦了。
“不用,出去吧。”
门关好,顾新飞坐在床尾手伸进被子里握着苏默冰冷的脚,真的是这么冷的啊,晚上怎么办?
脚被抓住苏默赶紧把身子调低:你等我睡着了在走哦,冷死了都没睡着;
“你羞不羞的啊?我一个大男人抓着你的脚你也能睡?”
“你都说你是一个大男人了,我反抗的了吗?”
“这么乖?”
“别说话,困死了”
苏默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有些暗了,睡的真舒服。
顾新飞手指用力握了一下苏默的五个脚趾头“起了懒猪,做饭吃去”
“我做?”
“不然了?”
顾新飞把苏默带进厨房就转身出去抱木材了,顾新飞想着,两个人过日子总要有一个做饭的,先看苏默的饭到底做的有多难吃,如果没救了那就只有他学了,等事情的风头过了就带苏默出去。
“啊~”
顾新飞丢了柴就跑进厨房“怎么了?”
“有蛇。”
丫丫很莫名其妙,现在蛇都还没出来了。
顾新飞悬着的心放下了:苏默,你有常识吗?现在有蛇吗?蛇在冬眠,那是黄鳝”
苏默眼泪都吓出来了:有的,上次····上次我就遇到过了;
“上次你知道过了多久了吗?那是夏天,现在都早春了。”
苏默看着顾新飞不说话,眼泪不停流,顾新飞看出来了,那是失望。
苏默转身离开:顾新飞,我不做饭我也可以不吃;
等苏默离开顾新飞才想到,这话他不能说的。
“顾新飞,难道我不知道现在是没蛇的吗?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就是害怕,可是我今天才发现你比蛇更可怕,你明知道却还是躺的那么安逸,你用心的给我演了一场幸福的戏,我如你所愿心悦于你,可你就当是一场游戏,那我就回你一场梦吧。”
苏默真的是睡着了,顾新飞怎么也叫不醒苏默起来吃饭,这是苏默第一次深度昏迷,顾新飞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
等顾新飞快急死的时候苏默醒来了,外面出太阳了,天气甚好,可苏默还是冷。
“姐姐,给你。”
两支很漂亮的桃花。
苏默接过花:谢谢丫丫,姐姐很喜欢;
“我很喜欢桃花,可我自己的姐姐喜欢梅花,姐姐你喜欢什么花?”
“木棉花”苏默毫不犹豫的回道。
“可以做棉衣的棉花吗?”
“不是,就是红色的花,花朵很大,等花掉完了才会长叶子,夏天结果的。”
“好看吗?”
“和你看桃花差不多。”
木宅有两颗很大的木棉花树,木棉花花叶不见,花期很短,木棉花开一个晚上就会满院的红。
外面马车声响起。
“爸爸妈妈和姐姐回来了。”
果真,都回来了。
隔着一道门,苏默不由的叹气:该死的第六感,这大姑娘只怕没有小姑娘善良;
蒋父从马车上跳下,蒋梦被蒋母小心的扶着,看来是有点像孕妇。
蒋母看上去憨态可掬,看着挺好。
“阿飞,这是你找来照顾梦梦的吗?
就说,只是看上去还好而已。
苏默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新飞。
“不是,我在半路捡的;
蒋梦柔柔的说:救命之恩就涌泉相报,这个我也不图你报了,就伺候我几天吧;
“不对吧,救我的不是顾新飞吗?还有救命之恩不是以身相许的吗?报你?”
“小姑娘,脸要吗?”
“说的好像我要脸你就给一样的。”
“伶牙俐齿”蒋父怒不可言。
“飞哥,妈妈给我们买了喜被和喜福你帮着爸爸搬下来吧;
顾新飞笑着去搬了。
苏默抬头看着天空,真的出不去了,在马车上一直昏昏沉沉的她没有记住回家的路,她的哥哥好了吗?爸爸妈妈还好吗?喜被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从什么时候非他不可的?抱着她从马车上滚下来吗?这是他安排的,接过她吃剩下的糖葫芦吗?那是他单独出去的唯一机会,卖糖葫芦的人也是他安排的吧,连着在她家吃了三天饭吗?锯子锯开的半条椅子腿他坐着吃了五顿饭,父亲说他是个有本事的人,顾新飞就这样吧。
“姐姐”丫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新来的姐姐突然就看起来很难过。
“没事的”
苏默想:睡醒了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