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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迟安邦安静的把话听完。

“你们谁看见了吗?这事捉贼捉脏,空口白舌怕站不住脚吧。”

“大队长,我们有理由怀疑,都是养一家人我就不信她家的米能生崽出来,他们家少吃的少穿的了?你看小丫头穿的这么体面,有几个小孩子穿的像他们好的?”

迟纤梅从内室出来边走边说:这是嫉妒别人过的比你好是吧,队里除了苏默我也是不做事的,要不要也问问大队长是怎么养活我的?

迟安邦轻声说着:妹妹,是你养的我;

迟纤梅瞟了他一眼。

迟家村的原居民都知道迟纤梅是烈士之后,享国家待遇,迟纤梅的父亲母亲两个哥哥都是正儿八经扛枪战死的,死的家里己这么一个姑娘了,故她的体恤金在那个年代已经是天价了,她也没那么高尚的情操,给了她就领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有些懒,听说迟纤梅手里有枪数量不多,但也不少,当然听说而已。

“纤纤,瞧你说的,大队长的为人我们还你清楚吗?你的身份也摆在这里,我就不信苏默家也有烈士,这事还是要问清楚的,不然就算我们上工也是不安心的,这不就是米缸里养了老鼠吗?

“乞丐看谁都像叫花子,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就允许你们在这里唾沫星子乱飞就不许我说句话了吗?”

“迟大队长您不管管吗?”

迟安邦站起:好,管哪一件?

众人不解,不就笼统一件事吗?

“我们细说一下,一,集体仓库的粮食是不是少了?二,顾队长家的条件好是不是光明正大?三,他家孩子为什么过的这么好?四,苏默怎么不上工?五,我妹妹说的话有毛病?”

一个稍微年长点的老头微眯着眼说:安伢子,你要说是一二三也能算一二三,我们要说是一件事也就只有一件事,这事今天必须要说清楚的。

迟纤梅脾气蹭的往上冒,敢跳起来打男人的女人怎么也算不上是脾气好的人。

“三叔,我们能不倚老卖老么?”

“男人说话女人一边去,就听见你咋咋乎乎的。”

迟安邦不乐意了。

“三叔,就事论事你这样就说不过去了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又进来了:迟大队长,这你也要护着纤梅?

“我不护着她我要护着你呀?我迟安邦做事什么时候是不服众的?你们你证据就拿证据说话,没证据就去找证据。”

迟安邦很少板着这么严肃的脸说话。

迟纤梅想冲向前去理论,人群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这么热闹的呀?

故事的女主人隆重登场了。

迟纤梅问:你怎么来了?

迟移民咬着屁苹果出现了:我怕你一个人吵不赢就给你找了个帮手;

“昨天发了一箱苹果下来了我就给你挑了一些,飞哥在后头提着的,给孙妈也拿了一些,等下我们两个人去;

迟移民手里的苹果要的咯吱咯吱脆,旁边慢慢的出现了咽口水的声音,好多人还真是没见过这东西,听说挺好吃的。

苏默转身:说,你们有什么的一次说清楚;

还是刚才的声音:顾婆娘,你苹果哪来了?

“别人送来的,还送了粮票和钱,你想看吗?”

三叔说:谁送的?

苏默侧身问迟纤梅:谁呀?

“二队的老光棍。”

苏默说:要告诉你的吗?

三叔气的要死:你说不出来历就是偷的。

苏默气笑了:我偷谁的?谁家又有?

“你偷生产队的。”

苏默眉头一皱:你说话要有证据,不然会有亏吃的;

那女人又说:你敢;

顾新飞走到苏默的旁边拉着苏默的手,苏默从小到哪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了。

“迟哥,麻烦帮我请言老爷子过来,还有贺甲生。”

迟移民把果核一丢:我去;一个飞驰不见了人影。

顾新飞拉着苏默坐一边轻拍着苏默的背影说:莫气;

“他们·····他们说你是·····是····”

那个“贼”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我是吗?”

苏默眼眶通红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别气;

轻轻的话语在人群里散开着,第一次发现这个话不多也不常笑的男子居然是这样的温柔。

迟安邦给烟袋子递给顾新飞,顾新飞摇头:默默不喜烟味,大哥莫当着默默的面抽烟;

“你真出息。”

烟袋子还是乖乖的收起来了。

看戏的人群中有人露出淡淡的羡慕,也有些淡淡的眼红。

“默默,你提这么多苹果来你家里还有没?”

“还有的,孩子们都不怎么吃,梅梅我家还有雪花膏我忘记给你带来了,等下你去拿好吧?”

“好呀。”

言老爷子和贺甲生前后脚来了。

贺甲生:大哥,嫂子,这是?

顾新飞走到言老爷子面前微微弯腰:严老抱歉,麻烦你跑一趟了。

“阿飞莫客气,这是有什么时吗?”

“村民说我家里的条件好,有些来路不正。”

“怎么个不正法?”

“说我动了公粮。”

贺甲生差点没跳出来:哪个狗娘养的在乱叫?

“嚷啥?”

“我气不过嘛。”

言老爷子说:苏默是梅溪木家的女儿,就是她家把所有家业都捐给国家的人,她会看上这些个小仓库?她的补贴比我的退休金都高。

梅溪木家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苏默改名了很多人没往上面想而已。

安静了好一会的人群又出现了一道声音:那不是被土匪······?

是的,这件是在当时那轰动一时。

苏默撇了一眼顾新飞,顾新飞赶紧避开了目光,有杀气。

贺甲生笑着说:有个死不要脸的对木家小姐一见钟情,苦苦相求求不变到,在木小姐去求姻缘的路上被个不要脸的用苦肉计骗了,然后就让我把消息散出去了,木小姐宁死不嫁,那死不要脸的就苦苦相求,木父仁慈见着小孩子没父没母的也就原谅他了,不然你们以为木小姐会看上这么个人?难道就是看上他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吗?

贺甲生一口一个不要脸把顾新飞气的提脚就踢过去了,贺甲生一个后空翻躲过,顾新飞又是一脚,贺甲生连着翻了两下躲远了些:怎么?年纪大了就要脸了?嫂子,你就这么看着你家老男人打我?

“你们兄弟相亲相爱,不要扯上我。”

迟移民看的眼冒精光,这叔叔看上去不咋地,这身手还可以呀,抽个时间能玩玩了。

三叔说道:你这样说我就信吗?

顾新飞眼睛一瞪:我需要你信吗?你们信不信于我有多大的关系了?

贺甲生扬言:别呀,我有证据,真的有;

顾新飞脸一红:你敢来出我就敢打死你;

“嫂嫂。”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这老爷们说话带哭腔真的有些不适应。

“我保证他不敢。”

贺甲生小心翼翼的从口袋掏出一封信,走到言老爷子面前双手呈上:言老,你德高望重还是麻烦您老了;

言老爷子摊开信件,上面的话真的不好念呀,轻咳了一声:咳咳,悔过书。应木老爷要求随木小姐在侧护其平安,可耐不住对木小姐的倾心之意,我深觉配不上木小姐于是心生歹念,毁其名节,我愿自首赎罪。大名,日期,手印,赫然在目;众人见了都不可思议,顾新飞如此疯魔的吗?不行就毁了?

顾新飞轻叹口气:既然说是不要脸,索性就都说了吧,我吃过最甜的东西就是糖葫芦,我见过比糖葫芦更甜的是木书棋的笑,她一笑我就昏了,那时候她说飞哥,我要我庙里求姻缘,母亲说乞巧节求我姻缘就会白头到老,那时候我第一次知道比糖葫芦还甜的笑容也会要人命,她求的姻缘肯定和我无关,我想都不敢想如果真的求成了我该怎么办?我想着我和他的父亲还有些恩怨,我想我要她让痛苦就算报复了他父亲,所以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果真我的计划成功了,全梅溪都知道了这件事,这也是我安排的,我用报仇做幌子隐瞒的我内心,我每天无数遍的说我娶的是苏默,不是木书棋,我一直害怕你知道这些事,木书棋,当你睡着不醒的时候我想我做错了,只要你醒来,我愿意认了所有的罪。

人群里不免有些看热闹的:报什么仇啊?

顾新飞嘴角一阵冷笑:我父亲是·····;

“你们是当故事在听是吧?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关你们什么事?顾新飞,你有些蠢;

“对呀,很蠢,我不问过程,只求结果,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不离开。”

言老爷子轻咳一声:都散了吧,你们不会投胎,没有苏默这样的父母,她父母可以给她岁月无忧,你们不行,所以各人各命,嫉妒不来的;

老人的话像一记耳光啪的扇来。

三叔说:就你们这些婆娘没事做乱嚼舌根,浪费这半天时间以后没事就不要瞎说了,真是的;

另外一些看热闹的就不乐意了:三叔,你不要以为带个叔字就是长辈了啊,这里就你叫的最欢,你还有资格教训我们呀?迟纤梅说的真对,你这就是倚老卖老,说了老了吧,你又还不能养老,说你没老吧你又这么的倚老卖老,你这人活该一世单身;

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远,迟家就几个人面面相觑,迷之安静。

言老爷子说:阿飞,你怕是要送我回去了;

他看的出苏默有话要问贺甲生。

顾新飞看了一眼贺甲生然后点头说:是;

顾新飞走远了些,苏默开口说:二爷,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贺甲生突然就正经了:嫂嫂,只要你问我定当会说的,你的这句二爷我受不起;

“好,甲生我们聊聊,梅梅,你要听故事吗?”

迟纤梅一怔: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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