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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纤梅一碗饭吃完,红了的眼眶又和平常无异样,收好碗筷,迟纤梅就在厨房烧水冲凉。

猪叫声从后门传入,迟安邦坐在猪栏前的台阶上抽着烟:妹妹这是嫌弃我了吧,这事也和苏默说,她性子羞,这事没到一定程度妹妹肯定是不会往外说的;迟安邦越想越不安,很多的家庭会偷人就是这方面不和谐,迟纤梅只怕真的是······

迟安邦进门的时候没见到迟纤梅,卧室,厨房,中庭都没有,脚步一转,浴室真的有声音传来,迟安邦推门进去迟纤梅在浴桶里泡着,走近,手放进浴桶里水并不是很热,迟纤梅睁开眼看着迟安邦不说话,迟安邦也不慌乱,两只手伸下迟纤梅的腋下把人提起抱出,迟纤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迟安邦一边解带子一边说:梅梅,你还记得门口的鱼池子吗?可惜现在还有一点凉,不然真的可以去野合一下;

迟纤梅闷哼一声,迟安邦刺红了眼:梅梅,这么久了自己找感觉不然你和我都不舒服,是不是?乖;

迟纤梅闭上眼睛不说话,是真的很疼,身体和心,这么多年捧在手心突然就松手摔了,迟纤梅好像突然就明白真的没有谁会对谁好一辈子的。

“迟安邦为什么?”

“大毛没在家我就让你过个瘾。”

“这辈子,迟安邦这辈子你不要在叫我妹妹。”

“说什么傻话了梅梅?乖,这事需要两个人玩的,你在不行等下别哭哦。”

迟纤梅把手轻轻的一放,算了吧;

迟安邦一心就只想着顾新飞的话,迟纤梅对他很嫌弃,其余的好像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迟安邦见状就把迟纤梅的上半身放在了浴桶旁的置物架上,一下一下他和迟纤梅都是痛的:梅梅,做为一个女人,你不爱做饭,不爱喂猪,最重要的是也不爱和我做,我图什么了?

迟纤梅的一滴泪隐在了鬓角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纤梅眼睛看着床顶的帐子说了第二句话:迟安邦你真的残忍;

迟安邦停下了动作:你乖,等下就睡觉了;

迟安邦下床想抱迟纤梅去洗洗,迟纤梅侧身睡下,这是第一次迟纤梅如此狼狈的睡下,迟安邦看了一眼迟纤梅就上床翻过床里面就准备搂着人睡觉,迟纤梅又是一个翻身,迟安邦眼睛一缩,这也是第一次迟纤梅没有偎向迟安邦的怀里,也没有娇娇糯糯的说:有你真好;

迟安邦在生理钟醒的那一刻就睁眼了,放纵一下还是有些累的,迟安邦伸手去摸了一下旁边,旁边没人了,伸了一个懒腰,下床穿鞋哈欠连天的走去了厨房,一个哈欠还没打出就憋回去了。

折腾了大半夜的人在做饭?迟安邦彻底懵了:妹妹,你在做什么了?

一个锅子,先炒菜然后煮饭。

“炒了两个菜,饭很快就好了,你洗漱吧,迟安邦不要叫我妹妹了,我昨天就说过的,我现在再说一次,下次我就不会回答了,记住了吗?”

“你什么意思?”

“你听成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饭熟了迟纤梅用手撑着后腰站起,迟安邦赶紧走向前“怎么了?”

迟纤梅甩手挥开迟安邦的手:恶心;

“迟纤梅你······”

把饭打出来,迟纤梅坐下开始吃饭。

迟安邦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迟纤梅已经吃完饭了:你干嘛去?

迟纤梅背起背篓拿着镰刀就往外走:割猪草,猪我喂好了,你吃完饭放着吧我等下回来收拾;

迟安邦快步走过去:你发什么疯?

“迟安邦,男人呀,一般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别人的婆娘好,从今天起我做我该做的事,有什么没做好的你说,我会改的。”

“我没有。”

“好,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迟纤梅还没走出去,迟安邦就抓住了她的手:我没让你去割猪草;

迟纤梅笑着说:迟安邦,你现在说和不说对我而言还有意义吗?你的话你觉得我会听?我做好饭菜,养好猪,让你搞,所以你给我滚;

刀背挥下,迟安邦就看着没松手,刀背落下迟安邦笑了:不痛;当看着迟纤梅的表情时迟安邦低头看着迟纤梅的手腕处就一瞬间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了,迟安邦震惊的放开了手,迟纤梅甩甩发疼的左手说:迟安邦你看好了,下次我说了放手的时候你就立马松开,不然我的手掌还在不在我的身上那就真的是看运气了;

迟纤梅走了,迟安邦心里反复回想的就只有:完了;

迟家村是湖区,有湖,湖里有三宝,黄鳝,鲫鱼和蚂蟥,很大只的蚂蟥,那蚂蟥只要贴在皮肤上除非你把那一块皮削下不然非要吸掉半斤血,扒都扒不下来的。

迟安邦看着远处的迟纤梅白皙的小腿上贴着的一直蚂蟥很大,迟纤梅开始只是静静的看着,颤抖的手抓着镰刀比划着,迟安邦走过去,迟纤梅听着脚步声回头对着迟安邦笑了,迟安邦心疼的窒息,迟纤梅低头手起刀落连皮带蚂蟥削了下来。

迟安邦在离迟纤梅两步的地方,迟纤梅说:迟安邦,停;

迟安邦不敢动,迟纤梅把割的菱角苗抱回背篓里背上背起身一瘸一瘸的离开。

迟安邦静静的跟在迟纤梅的身后,做错了吗?没错的,迟纤梅是他的婆娘。

小腿处的血好像不会干一样的一直在流,迟纤梅走的很慢,迟安邦不敢靠近,迟纤梅性子烈去了只怕真的会再来一刀。

迟纤梅把背篓放下,把菱角苗倒出进厨房拿了一把刀一个盆一块木板,要把菱角苗剁碎煮熟就可以喂猪了,里面熟了是菱角可以摘下来给孩子做零食,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伤口又起身去了厨房,在灶口抓了一把草灰压住伤口止血消炎算是土法子了。

迟安邦坐在台阶上卷着烟看着迟纤梅不是很熟练的垛着菱角苗,刀起刀落迟安邦心弦一下一下的拉着。

把猪草煮熟迟纤梅烧了水去冲凉,泡澡这辈子都不想泡了。

如果迟安邦这下进来肯定会吓一跳的,迟纤梅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恐怖,迟纤梅本身皮肤就白皙,稍微一点的红印子都会很明显,放在古代就是公主的命,后背一块很大的淤青泛着血丝,像是撞击。

冲完凉出来,迟纤梅说:迟安邦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要同你说;

迟安邦丢掉烟就跟着迟纤梅进房了,迟纤梅把床底下的暗格打开,一个小箱子拿出来,箱子没有锁很是别致。

迟纤梅把箱子往迟安邦的眼前一递,迟安邦沉了脸色:什么意思?

“迟安邦,这是这个家所有的家当今天我就给你收着,你给我这个盒子的时候说的话我也就当听过了;

迟纤梅把盒子放在桌上就去睡觉了。

迟安邦想去抓她的手最终放下,这人只怕一个晚上没睡,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那就等她睡醒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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