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历霆转身走向张富强:张局,我和多谷是旧识他不会开车我送他回去;
张富强点头握手告别。
迟七是个调皮且机灵的孩子,迟历霆的话一落他就去开车了。
几分钟李迟历霆和言六月没说一句话,众人看到的是迟历霆捎带李多谷回去,而言六月是和李多谷离开的,包括安然都以为迟历霆荷包言六月不识。
代步车是何琥珀的,迟七看着年纪小开车还可以,他们出来的时候贺甲生就都让他们开好了车,且能保命的那种。
言六月坐在副驾驶,迟历霆和李多谷坐在后座。
“多谷你现在在做什么了?”
“第一医院做实习医生。”
迟历霆“啪”的一声点了一支烟:挺好的啊,起点挺高的;
就说不熟的人怎么聊天了,李多谷有些好笑。
言六月和李多谷的住所不同路,若是寻常人只怕也是先送了女士,但在迟历霆这里却是先送的李多谷,李多谷下车前说:小六,你还是抽时间到我这里来一趟吧;
言六月知道李多谷的意思就点了点头。
车子提速前进。
“小六你们在就遇见了吗?”
言小六坐正位置:前段时间我不是有些不舒服吗就在医院碰到了,也不是很早;
言六月不是不和他说话只是很客气,眼睛里没有初逢时的光彩了。
“你是要去哪里?”
“拜把子。”
言六月回家的这段时间何琥珀在“拜把子”坐镇,恨多人就看不懂了,如果是这样那言六月要“拜把子”有何用?
言六月在借口就下车了一个人慢慢的走进去了。
迟七看着言六月的背影说:言小姐有些厉害;
迟历霆会过神:怎么说?
迟七敲了敲方向盘说:就是那种活着没劲死又不甘的感觉,但是如果你给她一个可以死的点也许她就真的会很开心;
这几句话说的迟历霆后颈发麻。
“果真你名字取的好。”
迟七激动的回头一脸笑意:是吧,睹物思人吧;
迟历霆叹气:还真的和一只麻雀一样吵死人;
何琥珀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小女孩:小六;
言六月回头:婶婶;
何琥珀楞住了:别···别瞎叫;
言六月笑了:等我叔叔回来了我看你跑的掉吗?再说你还有人质在我家的;
何琥珀心累:说吧,你过来干嘛了?
“你和张富强认识吗?”
何琥珀下巴一抬:我,开玩笑天上的认一半地上的认完;
言六月转过身还是看着后巷:婶婶你帮我一个忙;
“你要批地吗?”
“不,我要你想办法让他以为我和李多谷有情意。”
即使何琥珀不知道这中间就什么弯弯绕绕但不正常她还是知道的。
“为什么?”
“姐姐过几天就回来了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小六,我们算计人心但是不能算计爱情,你明白吗?”
言六月沉默了一下说:婶婶,若爱只要我还在那就都不是大事,若不爱即使我算计了也算不来的那样就更不是大事了,你说是吗?
“小六你就不能只做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吗?你这样真的会很累的。”
言六月看着何琥珀突然就说:婶婶给我一支烟可好?
何琥珀看着如此伤神的言六月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言六月抽了一口烟烟子含在嘴里久久不吐。
“婶婶,如果他没有出来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累了,但是他来了不是吗?”
他?还是她?中国话就是这点不好同音的字太多了。
“那天的阳光呀太刺眼。”
喃喃自语湮没在言六月吐出的那口烟雾里。
第二天张富强在办公室接待了一个特殊的人何琥珀。
何琥珀总是喜欢站在靠窗的位置,她说那个地方有故事。
张富强看着何琥珀一脸惊讶:我们找了两个月都没找到还是你厉害;
何琥珀冷笑一声:伤了我的人就这么全须全尾的跑了我还能混吗?三个人,伤了我的那个我卸了一只膀子,至于其他你要处理吗?不处理我就放了;
张富强冷眼一闪:要还是要的;
“行吧,你下午抽个时间去吧。”
何琥珀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帮我?”
何琥珀停下脚:开始我出手并不知道那是贵公子,这次也不是我非要来的,罗冀的主子托罗冀在我这里讨了一个人情;
“言老的孙女?”
何琥珀没答话就真的离开了,聪明人听话听画外音,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刚好两位都不傻。
张富强这边开晚饭的时候李多谷如约而至,这个外甥也算是张富强两口子的心头肉。
饭桌上张富强的夫人看似无意的问:多谷,你和言六月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多谷放下筷子:好多年了在异乡村就认识了;
“那么巧呀,这还真的算是青梅竹马了。”
李多谷被这几个字镇了一下。
这表情让张富强两口子相视一笑。
其实言家如果和张家联姻也算是强强联手但是罗素未必欢喜。
何琥珀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抬头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个小小的笑弥勒浅眉低笑何琥珀本有一丝异动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车子方向盘一转往言家的方向去了。
言家的第一次还真的是她自己一个人来的,言老爷子听管家报:松脂小姐来了;
言老爷子笑着亲自去接人,到了大门口笑脸就收了:松脂老板是被哪阵风吹来的呀?
何琥珀有些紧张:言叔;
“我认识你吗?”
何琥珀咬了咬牙微微弯腰:言叔我是何琥珀;
言老爷子傲娇的抬了下下巴:进来吧;
何琥珀跟着进去了,安安静静的小道上干干净净,没有石子小道没有假山石头,也没有小桥流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宅子,其实按照言老的身份如此住宅是有些许寒酸的。
言老夫人和言景在大堂聊天他们并不知道何琥珀来了。
言景首先反应过来:妈妈来了呀;
何琥珀有些惊了,第一次直击心脏。
“言景。”
言景在屋里没戴帕子,眼睛和言九州真的很像。
何琥珀还是微微的弯腰:言夫人;
言老夫人佯装生气:你是来见我媳妇的吗?现在她才是严夫人;
何琥珀有些头痛:今天只怕是来错了;
言景接话了:奶奶,你注意一下啊我妈就是虚的你小心下次她就不来了啊;
言老夫人起身走近拉起何琥珀的手:我等了你好久,我记得你的那时候在车里你抱着我说,别怕;
何琥珀笑了:你知道是我吗?
“最近才知道。”
“言景要跟我回家吗?”
言景摇头:妈妈你可以和爸爸一起来接我吗?
这下不淡定了。
“我,我未婚。”
三个人被她一句话逗笑了,言景更是:妈妈,我的爸爸和你有没有结婚关系不大;
何琥珀觉得自己弱小极了言家都是不好惹的。
“我说不赢了。”
“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是来看你的,我知道我接你不回。”
“为什么?”
“你是想回家而不是和我离开对吧。”
言景笑了。
言老夫人看着这两母女的互动心里隐隐的疼:她的小六怎么就没有母女缘了;
“那你来干嘛?”
“看看你。”
这样挺好的。
言四海中午回来了:妈,小六说想把绣架带一副回去;
人未到音先来,言老夫人皱眉:小六怎么不过来了?
“她自己不愿意来,懒。”
言老夫人知道小六的想法就是想她和言景好好的处处。
绣架带来一副过去,言四海看着大堂的两个人点头打了一个招呼没说话就离开了。
言四海一走言老夫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件东西拉着何琥珀就走,言老爷子赶紧走过去拉着言老夫人的手:姐姐我们用走的就好;
言老夫人笑了,那笑如沫春风。
言老夫人的房间就只有她和何琥珀两个人,门紧紧的关上,柜子深处言老夫人拿出了一个包袱很小心很宝贝。
包袱打开一件花衣服很是扎眼,言老夫人的手轻轻的摸着。
“那天小九回来和我说:该结婚的不想娶了不能爱的怀孕了;琥珀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心疼吗?那时候我不知道救了我的是你,但是我知道我幺儿心里有人放不下了,他那时候说有孩子的时候是眷恋的也是痛苦的,他说:他这辈子欠了不该欠的情爱了不该爱的人;他回去之后我就给孩子制了一件百家衣,百家衣我走了一百户人家带着满满的祝福为孩子缝制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件衣服我会收了这么多年。”
何琥珀真的觉得今天不是好日子,言家还真的不适合一个人来。
何琥珀捏捏眉心死死的闭了眼睛:言婶,你真的是不想我下次再来了啊;
“琥珀,你以为不重要的事小九牵挂了半辈子,你是凭喜好做事在H市都是这样的传言,但是我想所有的喜好都是有偏心的,你肯定是一开始就想保护小九的是不是?这次,小九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喜好都是有偏心的吗?
言老夫人脸一皱:你们都没良心比不上小六比不上景儿,我临死都不让我过一天安生日子;
这下越说越可怜越说眼泪又接着流了,好不可怜。
何琥珀忍住叹气的冲动:唉,言家真的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