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直接去了拜把子复命,拜把子很是热闹,从不下场的言六月绑着一双滑冰鞋就酣畅淋漓的跑着,每一个闪身每一个危险的擦肩而过都会有一些尖叫声,言六月在场子里笑的开怀顾水伊却很难过,她原本应该过的比现在更潇洒更恣意,而不是如此这般的举步维艰。
顾水伊在护栏外面看着言六月的动静,顾延西坐在进门口的前台,他一向灵活的眼睛今天就一直盯着言六月,那时候滑冰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四个铁咕噜玩不出花样,但是不怕疼就都好玩了。
场子里的四周有些小的幅度,在最左边的是连着的三个坑,一般去那里刷一圈的人都不多,言六月及腰的长发就这么飞过去了很是赏心悦目也抓了一下顾延西的心,那地方摔了好多的人。
章丘换了鞋就进直接向着言六月就滑了过去,顾延西即使在外场也是穿着滑冰鞋的他看着人直接进场去找言六月就紧张起来了。
章丘走过去言六月就伸手拉着章丘的手在场子里飞起来,言六月笑的声音更大了,章丘拉着言六月的另一只手原地转圈圈,一圈,两圈;好似不会停一直就这么转,转到死。
顾延西伸手就把言六月拥出了章丘的手,言六月知道拉她的是顾延西,顾延西低头看了言六月一眼,怕她不知道是被谁拉住的会害怕,低头看到的不是言六月的害怕而是言六月来不及收走的眼泪。
言六月看了一眼章丘就出场了,章丘跟着离开。
办公室,言六月看着何琥珀留下的烟顾水伊轻咳一声言六月目光转移。
“章丘,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
章丘没有在滑冰场里的吊儿郎当:可以;
“让她无意间知道我和拜把子的关联。”
“她还能翻身吗?”
迟移民,顾延西,顾水伊都没说话。
“章丘,你要明白龙家为什么不动她?以龙老爷子的性格龙妹儿离开是带了巨款的,你明白吗?”
“你知道?”
言六月转身看着窗外:龙妹儿虽然聪明但是眼界太小她把很多事情想的太简单,她带着能带走的财产离开本来都挺好的,一个人也自在但是久了也就孤单了,一个长的漂亮又有钱的女人你说会遇见什么?
章丘点头:小六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龙妹儿身边真的有人你就是最危险的;
“章丘,你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小七带你见一个人。”
“好。”
“章丘,你要护好他。”
章丘第一次看着言六月眼底隐隐的急切。
“章丘,今天就三件事,一,把消息递给龙妹儿,二,好好护着他,三,踏出这扇门我们两清。”
章丘不可置信的看着言六月:为什么?
言六月还是背对着大家:章丘,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该学的也都学会了,以后该学的我也教不到了;
这话带着哽咽。
“小六,我也能护着你我都护着不行吗?”
言六月腰微微弯:小哥哥,你都护着你自己怎么办了?
章丘对着言六月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就离开了。
门关言六月腰弯蹲下去了。
顾水伊走过去拥着言六月:姐姐,章丘的姐姐被别人欺负他冲上去把人打残了,被打的人家条件很好,不然也不会那么的跋扈,那时候奶奶刚好在医院,我看着章丘的妈妈在医院的病床边跪了一天,我看着章丘死不认错,他的妈妈跪在病房里,他跪在病房外,他妈妈是为他求一个不关押,他求他的妈妈能起来,他说,关押就关押,他说只有把别人一次打疼了就不会有人欺负他的姐姐;
言六月眼泪就这么悄然而至。
“奶奶的病房和他们的是对门我就这么看一天,姐姐我想只要有人这么护着我,也许我也能保有一些天真一些温暖,爷爷赔了医药费再用权施压章丘就这样来到了我身边,爷爷找人教了他很多东西,姐姐除非我开口否则至死章丘都不能离开,章丘是我用钱买的说人话的狗,两年前我的妈妈是这么说的,而章丘只是笑着听着,那一刻我知道也许我用的方式真的不对,我叫了他两年小哥哥他才叫了我小六。”
顾水伊抬起言六月的头,满脸的眼泪:姐姐,为了保护小四我们放了小七在三哥身边,为了三哥我把章丘放在危险的地方,也许哪一天章丘就不见了;
这一刻顾水伊才知道迟历霆在言六月的心里到底长成什么样了。
顾水伊看着言六月的眼泪:小六,姐姐护着你;
言六月死死的按着胃:姐姐,胃···疼;
李多谷看着挂急诊的言六月他一阵绝望:言六月你可知我并不想这么见到你;
言六月醒来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迟历霆,,迟历霆听见声音就转身看着言六月:第一次遇见我看到的是白色裙子脏污的裙摆,那时候我想这人不爱干净还穿白衣服,我转身你看见我的背影,你看我们的遇见并不美好,言六月你知道在我的童年我有多害怕吗?我怕你突然就不见了然后你就真的不见了,你绣了字的书包我一辈子都舍不得用,你说我还能用什么办法来回忆你?言六月在你的计划里我是第几步?
言六月没回答。
迟历霆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言六月,万一不行我们去流浪吧;
言六月平稳的呼吸是选择也是放弃。
迟历霆是顾水伊喊来的,但是似乎该说的话好像说了好像也没说。
龙妹儿在A市的警局被保释去了H市,那时代钱和权说话。
章丘被小七带到迟历霆跟前,迟历霆看着章丘:你和言小六是什么关系?
章丘淡淡的笑着回答:言夫人说我是言六月养的会说人话的狗;
迟历霆皱眉:我问你和言六月的关系;
“从现在现在开始没关系了。”
“好,记住你说的话,我疑人不用。”
“老板好。”
“小七,我们去工地。”
言六月住院的时候顾水伊白天在医院晚上在拜把子,顾水伊只要对着言六月才有话。
迟移民看着倚在栏杆上的顾水伊他沮丧极了,他们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顾水伊看着迟移民身边的女孩,挺美的。
迟移民看着顾水伊的眼睛平静的移开他的心猛的一紧:顾水伊当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