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重重的摔在第二十二层,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啊,快来人啊,这有死人!”一声惊嚷将尚在沉睡中的弟子们惊醒。
很快一群人围在文墨殿门口,议论纷纷。
“死了?”
“似乎还有气儿?”
“怎么回事?”
“何人如此大胆?”
文墨殿首徒苏南走上前去看发生何事。
苏南看见一人趴在地上,背上心肺处有明显被火烧灼的痕迹。
苏南看这身装扮,和那人手中的骨扇,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将人翻了过来,发现是本门刚收的弟子白清风。
他探了探白清风鼻息,还有一息尚存。
“你二人,将他抬回他房中,你去禀报师父。”
苏南随手指了两人将白清风抬回房中,又命一弟子前去十三层将此事禀报师父。
“你们看,是白清风。”弟子中有人认出了他。
“是啊…听说他背景很强大。怎么?”一人又说
“太嚣张了呗!你看他平时。”
“可…这下手也太重了吧。不知是谁这么狠。”
“我昨天看到他被邀去望星阁了,莫非?”
“真的?”
“真的,我看见书信上写的。”
“啧啧啧…福兮祸兮,昨天还得瑟呢。这惹了第二十七层,就是死了也只能算白死。”
“可不是嘛!”
“他家族不是挺强大的吗?会善罢甘休?”
苏南听到众人议论,大概知晓这事与望星阁有关。
“好了,别议论了,师父回来自会解诀,不可妄言望星阁。”
昨夜云端将白清风废掉以后,像没事人一样回屋睡去了。
临走前,对白清霜耳语了几句话,又将簪子还给了白清霜。
“清霜,我和白清风所结何怨,你在魂塔也是知道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也是知道的。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处置白清风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还有,白清风刚刚想对岭澜下死手…之后有人问起来,该怎么说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乖。”
白清霜心有余悸,不敢多说什么,被岭澜带回了风散台。
风散台上,岭澜拍了拍白清霜的肩,道:“清霜,以后离她远些。不要与她做朋友,更不要为敌,她非常人所人理解。她不会对你动手的。”
白清霜辞了岭澜,独自回房,眼中含着泪。她不喜欢白清风,但也替他可惜,但她知道怎么做,对白家对云岭城又岭澜有利。
“清风,对不起。”白清霜心中默念。
云端此时躺在房中躺在床上,几杯酒下肚,加上昨夜之事,心中畅快,一夜好梦。
她看着手中的墨玉环佩,已经五六天了,西铮还没有回来,不知他顺利舍。
云端忽然从空中传来一阵很强烈的怒气,是冲着云端而来。
“啊,终于来了。听说这文墨宗师还挺器重白清风的,毕竟白清风是白家长孙。”云端似笑飞笑。
文墨宗师手中提着索神鞭,气冲冲地飞向望星阁。
她早知道西铮几日前离开天宇宗,至今未归。正好直接先惩治云端一番,她不能杀她废她,但总能整治一番,替白清风讨个公道。
文墨还没到望星阁,就看见一女子在门口躬身等候。
“望星阁首徒解云端在此迎候文墨宗师大驾。”云端一脸无辜地规规矩矩的向文墨行礼。
“少给我来这套,风儿醒了,将缘由都告诉了我。”文墨怒目,一鞭抽向云端。
云端用抓住鞭子,说:“宗师,我好心邀他来饮酒,他醉酒闹事。我不过是教训他一二…”
“哼,你一小女娃,下手如此之重,断他经脉,废他修为。西铮不在,我替你师父教训你。”
说着文墨又是一鞭子。
云端向后朝庭院逃去,她这修为可吃不下文墨几鞭。
“文墨宗师!”云端将文墨引至庭院内。
文墨看到庭院一片狼藉,案几、酒坛和几株桃树无一完好。辛夷花树被打落了一地的花叶,树干还有几道打斗痕迹,全是骨扇所留,无一剑痕火痕…
文墨手中鞭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看到这庭院‘惨’状,她怒气消了一半。估计那女娃所言非虚,白清风的骄纵性情她听其他同门弟子传言过。
云端看她放下鞭子,适时走上前进言:“文墨宗师,我看同出云岭城,昨夜特邀岭澜和清风、清霜三人来饮酒。我不知清风和岭澜之间有过节…
我也后悔啊,早知他俩有仇,我宁可分开宴请。
可惜我昨日搬了坛师父亲酿的望星醉桃酿。还有这满园花树,我师父走前嘱咐我小心照料,少一片叶子都要罚我。
我看他对岭澜下死手,我劝解之中不小心误伤清风师兄。我体内邪气一时没压制住,下手重了些。
宗师若不信,大可去问岭澜与清霜师姐。清霜师姐与清风同为白家子孙,不会偏向于我的。”
云端委屈巴巴的说了半天,说到她师父时目露胆怯,说到白清风时是另一副愧疚。
文墨宗师没想到这云端说话办事条理清晰,无可反驳,人证物证皆在,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清风碰到这样的对手,也只能认栽了。”文墨心中暗叹,“西铮果真收了个天赋绝佳的弟子。这天宇宗小辈弟子中,论心计,无能出其右!”
“我自会问岭澜与白清霜昨夜之事,若有出入,我立即报你师父,绝不饶你!”文墨摞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离开了望星阁。
文墨不知云端身份,只知宗主第一日便召见了云端,传闻西铮也是为他首徒而亲出,寻找宝物。
她知道,无论是宗主还是西铮都十分看重这女娃,区区白清风又算得了什么。
先前是怒发冲冠,未曾想到这些,刚才看到云端腰中的墨玉环佩,忽然想起此事…
方才那女娃一直退让,还给了她文墨一个台阶下。文墨宗师不是个不识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