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荣亲王虽然被京城的人政敌传播的谣言每日围攻,但是他仍然亲自向父皇明祯禀告,下江南选妃。
江南,金陵,林府五姐林疏影现在每日出府溜达,虽然光明磊落,但是在大街上仍然可能遇见许多荒诞不经又光怪陆离的嘲笑声。
“雪鸢,紫鹊,我们不要垂头丧气,做人就要光明磊落,目无下尘!”林疏影罥烟眉弯弯,执着雪鸢与紫鹊的芊芊红酥手,一身是胆又顾盼神飞地一同向前。
林府的院子,晚上,林疏影的闺房外夜幕低垂,林疏影凝视着秋夜院子里这云破月来花弄影,不由得思绪万千又触景伤情
“姐,听荣亲王真的下江南亲自选王妃了,紫鹊看,王爷那心里,一定只对姐情有独钟,所以姐在府邸不用这么日夜忧心如焚了!”紫鹊很心疼地劝慰罥烟眉蹙的林疏影。
“紫鹊,是不是这世间的好事,全要一同经历险象环生?”林疏影郁郁寡欢,询问紫鹊道。
“是呀,姐,我们看西厢记牡丹亭,那些姐公子的爱情全部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紫鹊滔滔不绝,安慰林疏影道。
“林疏影,你这个死妮子真不要脸!竟然躲在闺房看牡丹亭西厢记这猥琐的淫词艳曲!”次日,赵姨娘在林疏影来她的二房请安时,突然大声斥责林疏影,企图把林疏影与紫鹊都骂个措手不及!
“姨娘,我看牡丹亭?那不是在府里演的戏吗?”林疏影虽然心里恐惧得七上八下,但是还在赵姨娘面前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这个妮子,因为这戏太淫荡,你爹爹已经不让府邸那些戏班子演了,林疏影,你是林家的千金姐,都十六岁了,还这么在外每欢呼雀跃的!”赵姨娘凤目圆睁,却被林疏影的话明目张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得只有厉声威胁恐吓!
“是!”林疏影十分淘气地暗中对赵姨娘做了一个的鬼脸。
再荣亲王弘荣,带着侍卫马超,朋友海察兰,内阁大学士诚,这次下江南,只骑着自己的白马。
“王爷,你看这江南,已经晚秋,霜叶红于二月花,我们都微服南下,王爷正巧躲开了京城那些皇子王爷夺嫡的勾心斗角,这四皇子也真让我啼笑皆非,在京城编造谣言,歪曲丑化王爷的名声,竟然把王爷丑化成一名每日在大街巷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还到处传播谣言,王爷选妃的丑事人尽皆知,但是王爷,这厮编造的谣言,却几乎全都自相矛盾,马超看,这四皇子弘礼的智商,真是让马超都哭笑不得。”侍卫马超笑吟吟地对荣亲王弘荣高胸调侃道。
“马超,恶魔编造的谣言,全都是连环的,因为这些人只有把谣言编造得别开生面与扣人心弦,才会让我们对这事举棋不定,也只有恶意制造惟妙惟肖逼真的假象,才能让我们全都左右为难!”弘荣眉飞色舞地对马超道。
“弘荣!你这个色狼,不要脸的!我们主子已经把那些谣言都传播到江南了,现在你已经在下江南的路上被千夫所指!你已经臭名昭着了!”
“色狼,你已经在江南变成众矢之的,那边四处都是我们潜伏的人,每日到处搬弄是非,你是暗中造反的反贼,没有人会相信你,死心吧!”就在荣亲王弘荣与马超诚等人大喜过望地闲聊时,不知在哪个十分肮脏的阴暗旮旯,突然传出了奸细恬不知耻又耸人听闻的威胁声。
“真是厚颜无耻,竟然在光化日,这般肆无忌惮地恐吓我们!”大学士诚目光如炬地对弘荣道。
江南,织造府,满砌落花红冷,这次由新两江总督赵玄龄为荣亲王弘荣亲自在金陵主持的选妃大会,在金陵的织造府,欢喜地又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地开始了。
“王爷,麝月已经在江南与总督赵玄龄暗查了上次的巡抚总督串通一气贪污假报案。”
“王爷,昔日那个大贪官薛鹗与汪由敦在江南故意向朝廷假报金陵官府公帑里的亏空,诈骗朝廷户部发下的几百万两白银,汪由敦虽然被逮捕,但是那个湖北巡抚薛鹗在京城竟然暗中认识内阁首辅孙绍祖,这孙绍祖又是后宫孙贵妃的哥哥,所以薛鹗在江南故意假报亏空,秘密贪污户部白银的案子,竟然在京城被孙绍祖故意秘密封锁与掩盖!”马超在选妃大会的织造府现场,暗中来到弘荣的身边禀告。
“马超,本王怀疑,孙绍祖是五哥弘昼的舅舅,五哥暗中也对太子之位蠢蠢欲动,五哥的心腹薛鹗这厮之所以敢在江南贪污,他背后的一座靠山一定是五哥,五哥要争夺太子之位,他又才华横溢,温文尔雅,昔日教过的学生,都在各地当官,像薛鹗这种心腹,本王想早遍布江南,这些人在做了官后,每日只知道功名利禄,对治理江南都暗中明哲保身,他们只有不停地想法子剥削江南百姓,才能对五哥阿谀奉承,最后才能平步青云,升官发财,所以父皇这次嘱咐本王,故意借着下江南选妃的旗帜,暗查江南假报亏空的大案,秘密把江南官员暗中串通贪污的白银全部都追回户部!”弘荣那若春花的明眸瞥着马超,清俊飘逸地道。
织造府,今日的府邸外门庭若市又车水马龙,只见园子外,那些墨云叠鬓,穿着五彩缤纷褙子百褶裙的贵族姐,都花枝招展地在园子外,一起做着王妃的梦,等待荣亲王弘荣的选妃。
今日,林疏影虽然在雪鸢紫鹊的搀扶下,暗中腼腼腆腆地来到织造府,但是她窥视着现场,却娇喘细细。
“姐,我们为何不进织造府?姐你可是王爷的心上人呀!”紫鹊俏皮地柔声问罥烟眉似蹙非蹙的林疏影道。
“紫鹊,今日黎明时分,本姐就有一种像预言一样的预感,这次选妃大会,那些人一定不会让我们顺利去参加选妃的,而且我猜疑,二房那些猥琐的跳梁丑,是故意设圈套,在织造府赚本姐!”林疏影罥烟眉瞥着紫鹊,声对紫鹊与雪鸢,婉转惴惴不安道。
“姐,我怕二房那几个姨娘与薛王霸那个魔鬼想栽赃嫁祸,把散布荣亲王谣言,暗害荣亲王的全部责任,都推卸给姐!”紫鹊对林疏影双眉紧锁道。
“紫鹊,在织造府,我们就安安全全又正正常常地做我们的事,那些跳梁丑的恐吓与故意制造的逼真假象,我们只要若无其事淡定!”林疏影对着紫鹊得瑟笑道。
织造府,虽然等了一,与紫鹊雪鸢都在府外累得心力交瘁,但是林疏影都没有看到荣亲王,那个与自己情投意合,又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弘荣这超凡脱俗的身影。
“姐,难道那个王爷已经选了王妃,那个王爷有佳丽三千,不会?”紫鹊一脸担心地对柳眉倒竖,脸色气得煞白的林疏影声问道。
“姐,雪鸢暗中进了织造府,听到一个让雪鸢都愤怒的消息,大姐竟然故意冒充在织造府受害,被荣王爷亲自抱回!”这时,雪鸢也悄无声息地步到林疏影的身边,对林疏影声禀道。
夜,林疏影一个人被秋雨淋成落汤鸡,弱眼横波又孑然一身地回到闺房。
夜,凝视着窗棂,听着雨声,心潮起伏,冷雨敲窗一灯孤,林疏影突然听到了窗外恶魔猥琐的冷嘲热讽声:“哈哈哈!这林疏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痴心妄想做荣亲王的王妃?想攀龙附凤?哈哈哈,真是笑掉了老娘的大牙,竟然癞蛤蟆想吃鹅肉!不要脸,死妮子,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
“疏影呀,这男人,像荣亲王那般的,全都是风流倜傥,这些皇子,选妃选女人,以后都是始乱终弃!”三姐林柳絮瞥着那呆若木鸡,朱阑倚遍的林疏影,故意对林疏影阴阳怪气,但是林疏影眉尖若蹙,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