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明祯下旨,命林疏影又一次进畅春园,住在有凤来仪,方贵妃方娉婷在钟粹宫暴跳如雷,恼羞成怒,继续命令忠贤等心腹,在畅春园暗中跟踪监视林疏影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有凤来仪书房,林疏影罥烟眉蹙,冬夜,窗外月华霜重,思绪万千,在书房凄凉惆怅的林疏影,突然又想起了在紫禁城的表妹李月华。
后宫,景阳宫寝宫,被明祯册封为嘉贵饶月华,现在也在院子内茕茕孑立。
紫禁城,月华第一次在养心殿为明祯侍寝,夜,嘉贵人李月华与皇上躺在床榻上,梦里玲珑月。
她觉得,她李月华的青春,已经终了,表姐林蘅芜与林柳絮暗中在钟粹宫出卖陷害林疏影的事后,李月华在紫禁城慢慢茅塞顿开,在这个飞檐斗拱又滴水不漏的紫禁城,彻底不可能有昔日金陵时的亲情与友情,虽然林蘅芜没有在钟粹宫像林柳絮一般明目张胆出卖林疏影,但是她在自己眼前那假仁假义的女伪君子的脸,暗中让自己心生涟漪,如梦初醒。
“疏影,现在的我,虽然在后宫,虽然也是名主儿,但是,我自己亦不能在日后为表姐与香君保证,自己不会也变成像林蘅芜,林柳絮那般的伪君子,毒妇!”嘉贵人步出寝宫,那明眸幽怨地眺望着花落月影,一个人在这冬夜景阳宫的花影压重门里,对着月影,自己暗暗期期艾艾道。
“月华,你在院子里,今夜是学貂蝉拜月吗?”这时,月华的背后,忽然温暖地萦绕着明祯的声音。
“皇上,臣妾进宫后知道,皇上有皇后主子,也有皇子储君,臣妾亦不想在景阳宫完全得到皇上的专宠,臣妾李月华这的心里,只有一个对这个世界特别的愿望,臣妾在后宫,要平安与开心地与皇上活着。”嘉贵人李月华回眸一笑,向明祯欠身,身材婀娜地向皇上道了一个万福。
“月华,你是朕的后宫里,最贤良淑德的妃嫔!”明祯凝视着嘉贵人李月华那春山眉,紧紧地执着李月华的芊芊柔荑道。
有凤来仪书房,冬夜,林疏影在书房读书,窗棂外,子夜,一点蔷薇香雨,林疏影罥烟眉颦颦,凝视着弘荣送给自己的蓝色香囊,又触景伤情,泪眼迷离。
“紫鹊,今夜我在这帕子上写了一首诗,你把这帕子去程亲王府,送给弘荣。”紫鹊步到林疏影的身旁,林疏影的纤纤玉指执着自己的一旧帕子,给了紫鹊。
“姐,这冬夜,您送王爷这一旧帕子?”紫鹊明眸凝视着林疏影,百思不得其解地询问道。
“紫鹊!”林疏影罥烟眉颦,她见紫鹊与雪鸢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急中生智,向书房外罥烟眉似蹙非蹙,暗中瞥了瞥秋波。
紫鹊迅速如梦初醒,跑出了闺房。
“紫鹊,疏影在畅春园又被奸细监视了?这些奸细还暗暗利用东瀛的巫蛊叫魂术日夜在畅春园传播谣言,传父皇要册封她为贵妃?”程亲王府,弘荣在看了紫鹊送的旧帕子的第一句诗“眼空蓄泪泪空垂”后,就如若晴空霹雳,对紫鹊恍然大悟地问道。
“王爷,姐在有凤来仪书房,日夜被奸细监视,许多刺客暗中潜入畅春园,奸细一面编造散布谣言,一面暗中想在畅春园内隐蔽,等到闺房有机可乘,就刺杀姐!”紫鹊火急火燎地向弘荣欠身道。
“紫鹊,你们在有凤来仪,先对那些刺客不以为然,无动于衷,我迅速率侍卫去畅春园,暗中与马超杀这些奸细刺客们一个措手不及!”程亲王弘荣的含情目幽深地凝视着紫鹊,对紫鹊嘱咐道。
再紫禁城,黎明时分,乾清宫朝霞流彩,乾清门暮鼓晨钟,一群宫人,突然都明目张胆地打着林疏影的名义,把上朝的程亲王弘荣围在垓心,厉声呸弘荣。
“程亲王昨夜在畅春园秘密虐待王妃林疏影!”
“程亲王是色狼,程亲王人面兽心,狼心狗肺!”
“恬不知耻!你们这些暗中折磨羞辱疏影的凶手,今日竟然在乾清门还这般敢鲜廉寡耻,不知廉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混交视听,反咬一口颠倒黑白,本王二十年在这个世间,亦没有料到,世间有你们这种厚颜无耻之徒!但是本王今日在乾清门里,还不能饶你们这些狗贼的狗命!”只见程亲王弘荣,手中只一柄宝剑,时迟那时快,风驰电掣,分花拂柳,上下翻飞,把这些凶相毕露,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奸细,如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都像砍瓜切菜一般,砍杀得尸横遍地,七零八落!
“王爷,程亲王早朝时在乾清门,杀了我们在紫禁城的全部奸细!”吴辟焦头烂额,跑到乾清宫里,趔趔趄趄地向穆亲王弘礼禀告道。
“这败在早朝时,竟然为了林疏影,杀了全部在紫禁城造谣的奸细!这次本王亦始料未及,这子竟然是一个情种!”穆亲王弘礼特别惊愕,突然仰面大笑道。
“王爷,程亲王在乾清门公然杀人,奴才认为,这又是一次我们倒打一耙,混交是非的机会!”吴辟向穆亲王弘礼作揖谄笑道。
“弘荣好!杀得好!”军机大臣童俅迅速向明祯禀奏,但是让童俅没有料到的是,明祯竟然龙颜大悦,对文武百官都抚掌大笑道。
“启禀皇上,程亲王已经指挥御林军与护军,把这群潜入皇宫痴心妄想刺杀皇上的刺客全都剿灭了!”军机大臣诚等人高举朝笏,向明祯禀奏道。
“这个败真是多谋善断,今日竟然在乾清门用剿灭刺客的名义,现在不但剿灭了我们的人,而且在父皇面前还立了汗马功劳!”仪亲王弘肃与五皇子弘昼步到穆亲王弘礼的面前,对弘礼道。
畅春园,有凤来仪书房,林疏影罥烟眉似蹙非蹙,在书房里娇袭一身之病,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