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笙目不斜视的盯着手里的苹果,眯着眼,用刀比划了比划。
下刀如有神。
一圈圈的剥下苹果红红的外衣,露出里面洁白水润的果肉。
“咔嚓!咔嚓!”
孔笙吃的分外香甜。
而且是那种无法忽视的香脆可口
洪星瞟了他一样,心里产生一丝疑惑。
这个苹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为什么,看这货吃的这么香?
“咔嚓,咔嚓”
孔笙像一只仓鼠,认认真真的吃着嘴里的苹果。
露出了八百斤的笑容。
静静的看着现场吃播,洪星转过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果篮。
里面的内容正在一点点的减少。
这货探病带来的水果,是打算现场报销吗?
吃个不停。
苹果,这么脆的吗?
香蕉这么软糯的吗?
橘子这么水润的吗?
葡萄
不用洗的吗??!
看着孔笙一脸享受的吃着水果。
洪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绷带包着的的双手。
双眼总是不自觉的会瞟向孔笙那边。
真的是,很香甜可口的样子。
吃了一会,孔笙抬了下头。
正好对上了洪星的眼睛。
孔笙看着那张依旧帅气的脸。
虽然洪星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但这明明就是被悲伤包围着的模样吧,喂!
看着被一圈黑气围绕着的洪星,孔笙心里突然有点慌。
莫名的感觉洪星悲伤逆流成河是怎么回事?
手上拿着一根香蕉,手下意识的上下抛动它。
孔笙挑了挑眉,貌似?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孔笙握着香蕉的手大幅度的向左移动了一下。
对面洪星的眼睛若有若无的随着香蕉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孔笙挑了挑眉,好像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欸。
孔笙呲牙一笑。
伸手在果篮里拿了三个苹果,放下手中的香蕉。
顿了顿身子,开始上下左右的抛接苹果。
像个有模有样的马戏团表演者。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洪星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盯着苹果看。
漂亮的眼球随着苹果上下移动。
随着孔笙手的转移,洪星的视线也在动。
表演了一会自己的绝技,孔笙看着洪星。
怎么感觉,洪星身上的黑气更重了呢?
还是不开心吗?
孔笙搔了搔脑袋。
洪星到底怎么了?
孔笙打量着洪星,一脸不解。
就看洪星的眼神一会看看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双手。
一会看看果篮里红彤彤的苹果。
孔笙一脸呆滞,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问道。
“你是,想吃苹果?”
听到孔笙的话,洪星抬起头看着他。
眼里带着光,认真的点零头。
“嗯!”
然后抬起自己被绷带绷住的双手,朝着孔笙晃了晃。
看着洪星摇着白白胖胖的双手,孔笙愣了愣。
有点可爱欸,好像海豹。
终于,孔笙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是来探病的。
而病床上的洪星是个实打实的病号。
让一个病号自己啃苹果,孔笙觉得这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于是,穿着粉红色裙子的白茶茶在门口理了又理头发。
在见到俞母,并被她热情招呼后。
白茶茶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这就是男神的妈妈吗?
好温柔,好漂亮啊!
站在病房门口犹犹豫豫的,白茶茶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开房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白茶茶一脸复杂的看着一个男孩拿着牙签口口的喂着男神苹果。
而男神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白茶茶脸上的娇羞瞬间凝固碎裂
“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震的在隔壁憩的米一个猛的站起身,张口就开骂。
“俞宏你个王鞍!”
身后的凳子被她猛地动作推倒,一下子让她回过了神来。
环顾四周才发现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米红着脸,这真的是
好尴尬。
白茶茶站在病房门口,一脸僵硬。
这绝对,是我打开的方式有问题。
他们,绝不可能这么般配!
白茶茶深呼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敲了敲门,打算重新来过。
屋里的俩人一脸懵逼,突然被甩上的门还在微微颤抖。
证明着刚刚的事情不是他们眼花。
听到敲门声,孔笙下意识的开口。
“请进。”
听到那个傻大个的声音,白茶茶握了握拳头。
继续敲门。
敲了好一会。
洪星百忙之中从苹果中抬头,开口了声“请进。”
听到男神的声音,白茶茶控制住自己的暴躁。
轻轻巧巧的开门,温柔的笑着,一点点走进了病房。
“思远学长,你好些了吗?”
看着白茶茶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孔笙抽了抽嘴角。
她现在背后藏着刀要给我们一下子我都信,笑的那么假。
孔笙撇了撇嘴,换来了白茶茶一记眼刀子。
转过头看着洪星,白茶茶步伐优雅的走向床边。
不着痕迹的把孔笙从床边的椅子上推开,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自然的接过孔笙手里的苹果,喂给洪星吃。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苹果还剩好几块。
秉持着不能浪费的精神,洪星的犹豫了一下之后张嘴吃了下去。
看着男神吃下了自己喂的苹果,白茶茶心脏砰砰直跳。
糟糕!
是心动的感觉!
脸上带着一抹羞红,白茶茶温温柔柔的喂着洪星吃苹果。
苹果吃完了还十分自觉的剥开了橘子。
一片片的喂给洪星吃。
男孩微热的嘴唇软软的,接过橘子时有时会不心擦过白茶茶的手指。
带着一点电流,白茶茶眼里闪着星星。
这边洪星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未来俞夫饶温柔。
孔笙在旁边傻愣愣的杵着。
一脸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鬼操作?
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怎么回事?
孔笙看着洪星,不住的给对方递去眼神。
嘿!兄弟,看我!看我!
洪星丝毫没有接受到信号,认认真真的吃着水果。
享受着被投喂的快乐。
孔笙感觉自己好忧伤。
好了一切到白头,你却偷偷给自己焗了油。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折磨?
旁边的这俩个人真的好刺眼啊!
我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啊!!!!
孔笙在内心中发出了土拨鼠一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