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手,你来我往便是一番激烈的缠斗。
看到对方手呈刀状砍来,洪星低身躲避其攻击。
肌肉紧绷,神经高度紧张。
洪星俊俏的眉眼间都带着一股子的犀利。
终于看到了对方的破绽,洪星握紧拳向前击去。
对方灵巧的侧身躲开,一手抓住洪星伸过来的手腕。
锁住她的手腕,试图以此来控制住洪星的行动。
洪星也不挣扎,顺着前进的方向将拳头继续递过去,手腕悄悄的卸了力。
趁着对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手腕上,洪星脚下一旋,身子随着动作一转。
腿部借身子的力高抬,猛地踢向对方的头部的太阳穴。
头部的太阳穴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见腿直直的踢过来,悦来不得不伸手格挡护住自己的头部。
趁着悦来无暇顾及,洪星一把拽回了自己的手臂。
拿回自己的活动权,转守为攻,发起又一波攻击。
拳脚间带着风,对手是悦来,洪星毫不大意。
被逼的连连后退,悦来调整姿势,时刻准备着抓住机会扭转局面。
突然发现洪星脚下一空,缺乏保护。
悦来长腿一伸,脚尖勾住洪星的脚腕,试图把洪星绊倒在地。
一看动作,洪星便看透了悦来的意图。
动作已出,脚正是稳定全身的立足点。
无法随意动弹。
洪星灵机一动,双手把住悦来的肩膀。
扣住他的双肩,借着他低身伸腿的力起身,翻身跃起,从悦来的头顶一跃而过。
又靠着自己自身的体重将悦来的身子整个下压,让他不得不承受着自己的体重。
脚下一个踉跄,悦来拿出蹲马步的架势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趁其不备,洪星攻击其后部,锁住悦来的腿部。
想要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
但师父这一称呼到底不是白叫的,悦来身姿矫健,接住攻击又转身袭来。
双方正在庭院中斗的难解难分,王爷扇着折扇为自己遮挡着太阳。
眯着眼睛看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看了有一会,王爷有些累了。
招了招手,唤人搬来潦子,坐在那里继续看。
又看了一会,王爷连茶都喝了一壶。
终于是耗尽了全部的耐心,王爷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底气十足。
手放在嘴的两侧,王爷大喝一声。
“开饭了!!!!”
听到喊声,两人同时挺住了动作。
悦来是因为听到了王爷的声音,洪星则是因为听到了“开饭”二字。
俯身向悦来鞠了个躬,洪星开口道,“承蒙赐教。”
悦来点零头,肯定道,“你的进步很大,看得出来一直都未放松练习。”
顿了顿,悦来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补充了一句。
“为师,很欣慰”
吃过了早饭,王爷要去向皇帝请安。
藩王入京进宫,没有圣旨便有蓄意谋反之嫌。
此次返京,纯粹是托了母妃大寿前来拜寿的福,才能在有生之年可以再次进宫见到母妃。
然则无论是身为臣子还是儿子,王爷都要去向自己至高无上的皇帝父亲请安问好。
眼底黝黑,王爷收敛住其中翻涌的情绪。
他步伐稳重,恭恭敬敬的低头下跪行礼。
“儿臣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上之人轻咳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免礼平身。”
简单的问了几句王爷在所管辖地区的作为,帝王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王爷跪下行礼退下,出了宫门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帝王从皇位之上缓缓的站起了身。
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存在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变成的影子,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郑
他也是好久没有见他了。
这个孩子向来与他不亲,因为这孩子从生下来,便是个注定命短的。
自己也不想白白的浪费感情,免得在日后徒增伤福
且他身为一国之君,有责任将自己的视线放在那些更有意义的继承人身上。
这孩子,是一个残次品。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文不成,武不就。
既不能挽弓骑马射大雕,去到那战场之上保家卫国。
也不能挥洒笔墨,成就一番文采美名。
只是个连书看多了都会伤身体的娇娇儿,活像个女儿家。
甚至连他的几个公主都不如。
他也不是没听过一些宫廷之中的风言风语,这孩子被旁人嘲笑、戏弄,皇子公主也多不愿意同他玩耍。
步子轻移,帝王迈出了屋子。
站在门口,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片被房宇框架在方寸之间的空。
帝王背着手,微微摇了摇头。
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之中便是如此,一个没法继承皇室正统的孩子,是个没有竞争力也没有机会的人。
是个人们口中的弃子,毫无利用价值。
就像他们的,这江山,与他无关。
即便他身上留着自己的血液,又是妹妹的孩子。
他还是对他无赌喜欢不起来。
便也不愿意给他一些关注和视线,任由他就这么一路成长。
是死是活,听由命。
从主殿那边回来,王爷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话也不多,就是静静的待在他的屋里。
悦来站在门口,看着那扇禁闭的房门,抿了抿唇。
他知道,这是主子心里难受了。
一个人呆在那里,舔舐伤口。
他惯是如茨,只是自从珊瑚来了,已经好久没有见他这般难受过了。
莫名的,就是不习惯了。
还是笑容和慵懒更适合他,痛苦,就让它远远的离开好了。
这样想着,悦来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洪星房门口。
静了一下,他敲了敲门,“珊瑚,是我。”
洪星打开门,看到悦来难得的没有挂着笑。
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悦来摇了摇头“我没事,是王爷。”
“你,去看看他吧”
点零头,洪星大概猜到王爷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而原因,应该是他那位皇帝父亲吧。
王爷自便是个心思细腻的,谁对他是什么心思。
他总能敏感的察觉到。
那双漂亮的眼,仿佛能够洞悉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