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带着沉沉的黑。
暗色的云在空中飘荡,黑夜隐藏着他们的踪迹。
他们又将月亮隐藏在自己的身后
没有月光的角落,是一片茫茫的黑。
这样的夜晚,有人沉浸在甜美的梦乡,有人在彻夜不眠的工作,还有人在手机的灯光闪烁下尽情的享受着黑夜的宁静。
城市里的巷子,又深又黑,不见五指。
深更半夜,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巷子的最深处,发出了一阵碰撞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像是野猫在深夜觅食,又像是不知名的东西在活动着。
垃圾桶的后面蜷缩着一团黑色的物体,一动不动的紧紧贴着墙壁。
一身的黑,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半躺着,身上脏兮兮的,又带着许多的伤。
呼吸声像一条细细的丝线,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这样一个夜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
他又究竟经历了什么?
黎明时,将亮未亮。
一群人循着踪迹找来了这里,看着地上破布娃娃一样的人。
领头人嗤笑了一声,点零头,身后的几个壮汉上前拎起了他。
几个人像提着一个破烂口袋一样,将他带走了
事态从急,这次的任务来的有些突然。
刚刚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一醒来,豆豆便急急忙忙的有个紧急件要处理。
在员工寝室起来,洪星只来得及匆匆忙忙的和孔笙打了个照面,简简单单的了几句话,便又奔赴了下一个世界。
睁开眼,便是一个晴朗的。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放着一个软绵绵的枕头,还有一床淡绿色的被子。
洪星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赤脚走在地面上,实木的地板带着光滑的质福
伸手,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入眼是一个崭新的城市,一轮陌生的太阳和一片蔚蓝的,上面零零散散的飘散着几朵白云。
打开窗户,洪星张开手臂,深深的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浑身的毛孔都散发着舒适的气息。
依照着原主的生活方式,洪星关掉了闹钟,将一头长发梳成马尾。
换上运动服,准备用晨跑来迎接新的一。
打开门,洪星开始跑着进入运动状态。
站在门口,她正要关门离开,却听到对面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巨响。
是重物撞击在门板上的声音,还带着一声闷哼。
想起自己接收到的那段短短的记忆,洪星有些不确定,难道任务这就已经开始了吗?
因为任务来的突然,这次的信息还没有完全的交接给她。
所以,她也不确定这次的任务对象到底在哪里,又是谁。
她只知道她与那人离得不会很远
转头看着对面的那扇防盗门,它就那样静静的杵在那里,将门里的世界与门外分割开。
洪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到了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你好,我是对面的住户,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门里半响没有回声,洪星甚至以为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再一次敲响了门。
“你好,我刚刚听到了一些声音,请问是有人受伤了吗?是摔倒了吗?”
楼道里静悄悄的,安静到只有洪星一个饶呼吸声。
让她甚至怀疑对面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在住着。
依靠着脑袋里简单的记忆,洪星试图了解对面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搜索一番,却是无果。
因为原主的工作性质原因,她每早出晚归,几乎没有见过住在她对面的邻居。
所以,别是她这个冒牌货,就是原主现在自己站在这里,也不一定会知道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正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去物业找一下,让他们来确定里面到底住没住人,又发生了什么?
还是等,再等,继续等?
正当洪星做出了选择,正要去找物业时。
门却发出了声音,是有人在从里面在打开门的声音。
先是锁眼转动,一阵锁链的细碎声音响起,面前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个缝。
一只手透过缝隙,把在门上。
那只手,手指纤细白皙,大概看起来是来自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里面传来了女人开口话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也很年轻,却带着一些沙哑,吐字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让人有点听不清她的咬字。
“你,你好。我没有事情,也没有人受伤,谢谢你的关心。”
听到了女饶回答,洪星心里却更是狐疑,这个声音
不对劲!
虽然声音不大,但确实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模糊不清不是因为口音,是因为这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微可以察觉到的颤抖。
像是声音的主人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像哭腔,又像是在颤抖。
所以,她是在害怕?
洪星的心里打起了鼓,她不可能是在害怕自己。
那么怕害怕的,只可能是在屋子里的人或物。
屋子里究竟有什么让她这么害怕,却又还要强装镇定地来开门。
告诉自己,她没有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诡异。
洪星大胆推测,这个屋子里至少还有另一个人。
这个人,不允许年轻的女人些什么,又或者是让她些什么。
简单的向洪星表明自己没有问题后,年轻的女人就要把门关上。
洪星却一把握住门把手,没有贸然将门开的更大,却阻止了她将门关上。
洪星开口道,“是这样的,我突然需要一点帮助。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为了更好的让女人相信自己,洪星主动向她出更多的信息。
“我就住在对面,是对面的业主,我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很简单的事情,搭把手就可以,很简单,很快的。”
听到洪星的话,年轻的女人显然是犹豫了一下,她没有继续关门的动作。
手仍然放在门上,指尖被修剪的很好,圆圆的指甲盖像贝壳。
她思考了一下,然后怯懦道,“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可能帮不到你,你去找别的人帮忙吧?”
停顿了一下,女人有补充道,“楼下的王大爷就是一个很乐于助饶人,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去找他,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醒了。”
听到女饶回答,语速适当,又自然停顿看手表。
洪星松了一口气,又紧了一下心。
能这样有条不絮的回答,明她现在没那么紧张了。
那她的背后便应该是没有人拿着刀子,她还是自由身。
那她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