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殿下。”穆华和晋王说道。
“田莘斐,如果你还想受到帝城的庇佑就不要多说一句,老老实实躲在你的洞里,不要出来。”帝王说道。
“不,我是够了,我……”田莘斐嘶吼道。
“穆华!带晋王下去养伤。”帝王说道,晋王看着我的尸体,想要留下来却重伤所致没有反抗的能力,穆华也只得跟出去了。
“你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一定要让我们母子分离!”母子?!
“闭嘴。”帝王看向晕厥着刚走到大门口的晋王。
“就算你拿走了帝城对我的庇护,让我再次被抓入天牢,受到酷刑对待,我也不要这样活着!”田莘斐大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我因晋王留你命到现在,你就不要再起风波了,我可以告诉你,你口口声声的小玥,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当你想瞒着我接触他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帝王正要离开。
田莘斐扑倒在帝王脚下,“帝王殿下!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过你啊”
“可我没有爱过你啊,你的一厢情愿就是错的。”帝王甩开田莘斐离开了。
“以恩,扶我起来。”看完这些画面,我说,我走到田莘斐的身后说道,“我不会伤害晋王,你也没有必要与我争执,但请你离七彩殿堂远一些,它会吞噬你的人性,血是它的祭祀而已,它要的是你的人性。”
“你还真厉害,都断气了,居然马上能站在我后面说话了,”田莘斐转过来,“谢谢你,但我不会离开七彩殿堂,既然你善意提醒,我也告诉你,这帝王是看你旁边的男的不怎么会说话,你又死了一样,所以他不会动你们,只要你们就此当做没有听过我们的谈话,但是他不会放过那个女的。”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帝王总是宁可错杀一千。”田莘斐离开了。
穆华和任剑茅赶了回来,惊讶的看着还活着的我。
“穆华,你不是说?”任剑茅赶紧探了我的脉搏。
“明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穆华说。
我举起手中的烩生石,“可能是它吧。”
晋王怎么可能与田莘斐是母子,可帝王又对晋王万分疼爱,处处护着,不是王兄……是父子?!天哪,这种乱伦的辈分,这种秘密绝对只能是秘密。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穆华师姐留在帝城了,太危险了,可唯一能带走穆华的就是晋王了吧,可他……更不会帮忙吧。
可为什么,我又觉得帝王在隐瞒晋王一些事情呢,难道晋王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以恩,记住,你这个给人看你眼里所见的法术,以后没有的要求,对任何人都不得应用,也不要说自己有这个能力,知道么?”司以恩点了点头,“你在这里休息,师兄师姐,我还有事,帮我看看以恩的伤,我马上回来。”
我赶紧跑到帝城中的晋王殿,帝王刚刚离开,我下意识的躲开,看着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我赶紧上前。
“帝医大人。”这个人真是晋王的心腹啊,晋王在哪儿他在哪儿,晋王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上次出去为了拜托他,可是老费劲了。
“晋王殿下,很严重么?”我问。
“谢帝医大人关心,任帝医和穆院判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静息养病一段时间了。”
他体格那么强壮,我以为很快就会康复,“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帝王殿下禁止任何人探视,”看来,帝王殿下真的很疼爱这个弟弟。
“蔡昊轩!”我当然得喊出这个全名才能显示出我的气势,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看来只能天黑了摸进来了。
“以恩,你在这里,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我不在,知道么?”我说,司以恩犹豫的点了点头。“对了,穆华师姐呢。”
“帝后。”
“帝后找她干什么,她也不当值啊”
晚上,我摸着进了晋王殿,这晚上怎么守卫都少了,我瞧瞧推开晋王房间的门,黑灯瞎火的,还不能点亮,我摸到床边,用力看,“人呢?啊!”
我被扑倒在床,刚要还手,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我。”晋王殿下,我用法术点亮了空间。
晋王的脸近的尴尬。
“我还想说,你怎么还不来看我。”
“我……进不来。”我说。
“我知道啊。”晋王笑着,看样子好像没什么大碍了。
“你这样子也没什么事了。”我又推晋王,又没把晋王推开。
“我本来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不想好。”晋王忽然深情的看着我,用手将我眼前的碎发撩开,“可昊轩和我说你来找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哪里都不痛了。”
“扯谎,病不治怎么会不痛。”
“……你这样说话怎么找的到男人。”
“那你不要喜欢我好了。”
“真倒霉,我还偏偏喜欢你,可你就是吊着我的胃口。”
“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还不给我答案?”
“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不想留在帝城,晋王殿下,没有未来的感情就应该终止,不是么?”
晋王慢慢起身,他怎么了?是同意了我的说法么。
“晋王殿下……”
晋王回过身,微笑着,抱着我的臂膀,“我只听到了一句话,你对我有好感,我跟你打包票,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殿下……”不行,不能再纠缠这件事了,再不问出口,穆华会有危险的,“殿下,其实我来还有另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
“把穆华带出帝城,带离京都。”
“为什么?”
“她……”我该怎么说,晋王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算卦……她有危险。”
“算卦?石舍的人还会算卦?”
“学了些皮毛。”我撒谎撒的真的理直气壮,“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信你,你说的我都信,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至于缘由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
“谢谢你。”
“那你相信我么?”
“我如果不相信你,又怎么会把我师姐的安危交到你手上……殿下,田莘斐消失后,你没有再找她,也没有再深究么?
晋王摇了摇头,“我不想深究,那个时候我还小,我只想赶紧忘记这个狠毒的女人。”
“我想,当时帝王是故意支开你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陪你弄明白。”
“帝城里面,千万不要过分好奇,即便是真的还有别的秘密,也与我们无关,只有田莘斐和帝王殿下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穆华。”看来,晋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你,晋王殿下。”
“就这样?”
“还……怎样?”看着晋王越走越近,我急忙跑开,“我……我该回去了。”
回帝医处的路上,总听到议论声音,那些在现场的人都因为各种理由杖毙了,帝王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刚到帝医处,看到了众多的太监,这阵仗,是帝王来了……遭了,穆华……
我跑进去,从门口偷看,穆华正挨板子,所有的人都无可奈何,帝王这是要生生打死穆华,我瞧瞧往外走,逮住一个医女,“去找晋王。”看医女犹豫的样子,我将身上的银票都拿出来放在她手里,看她还是犹豫,“如果里面发生了不可收拾的事情,下个我保证就是你,保证悄无声息。”我当然是吓唬她,她拿着钱赶紧跑了。
等不及了,再打就要打死了,“求帝王殿下手下留情!”我跪在任剑茅旁边,看样子任剑茅也为穆华求过情了。
“你果然还活着。”帝王说完,看向司以恩,看来司以恩师承上仙又不怎么会说话,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帝王殿下,不轮穆华犯下多大的错,她都曾是石舍的人啊,您能看在师父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么?”我磕头。
“这话,我已经听腻了。”是啊,我哪有任剑茅聪明,除了搬救兵我还能做什么,只能拖延时间。
“是,帝王殿下,可她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
听着穆华惨叫的声音我就更加没办法思考,为什么杀不得,为什么杀不得……
“嗯?”
“因为……因为……因为她是……她是任剑茅师兄的未婚妻!”
“沙鸥……”任剑茅都蒙了。
“师兄,你不是说,师父答应了么,三年后荣归石舍之日就是娶穆华师姐之时么。”拍拖任剑茅,你说一次谎不会怎样的。
“我……”
“任剑茅,确有其事么?”帝王问。
“回帝王殿下,确有其事。”
“不要再打了。”帝王说,穆华漏出淡淡的微笑,晕了过去,“我告诉你,就算你们是石舍的人,触犯天子也是死路一条,我会让她死的痛快一些。”
“帝王殿下!纵使是帝王殿下也不能没有证据,草菅人命,我穆华师姐究竟犯了什么错,让您非要治他于死地?!”
“放肆?她伤害了帝后就是死罪一条!!”
伤了帝后,这不可能,以穆华的医术和法术,即便是治不好,也不能治坏呀,“臣斗胆想医治帝后娘娘……如果治好了,求帝王殿下留穆华师姐一条性命,治不好,我将自己的项上人头奉上!”
我想这是帝王的阴谋,他想弄死穆华的借口,我也早知道他不会同意,而帝后娘娘应该也无大碍,“哼,帝后自有人医治,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小心连累你父亲!”
晋王还是没有来得及赶来,但至少现在穆华没有被杖毙。
“对不起,我来晚了。”晋王走到我身边。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当时就应该赶紧把穆华师姐弄出去,也不至于让帝王殿下抢先了一步。”帝王跟我想象的并不一样,他也是会为了私心草菅人命。
晋王抱着我,“我会想办法的,等我消息。”
晋王走后,一旁的司以恩嘟着嘴走了过来,“以恩,帝王决定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即便是他如此疼爱晋王,因为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可能,我们最终只能暗度陈仓了,你能行么?”我低声说。
“嗯!!”
“乖。”
“帝医,您的书信。”一位医女说。
“是师师师妹么?”任剑茅上前问。
“是。”我说。
“说什么了?”
“她说她已无大碍,会尽快回来。”我说,“她着什么急呀……师兄,谢谢你刚才配合我。”
“都是为了救穆华。”任剑茅说。
“师兄,你心里可曾有她?”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人都要死了,总不能活的稀里糊涂,刚刚帝王殿下不是说七天后问斩么,我想,她应该很想见到你。”我说完就带着司以恩离开了。
在皇后殿外,没有任何忙碌或是有太医,“帝医伊沙鸥请求觐见。”
“我们帝后娘娘说了,不见,需要静养。”
“我是帝医,来为帝后娘娘诊脉,你却问都不问就将我拒之门外?”我说。
“我是帝后娘娘的人,我的话就是帝后娘娘的意思。”
我给了她一巴掌,是,我在闹事,“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还越俎代庖,谁给你的胆子,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帝医,在这里,除了帝后娘娘没人能拦住我!”
“你……”
“帝医大人,帝后娘娘有请。”另一个宫女冲出来说。
我走了进去,看着帝后娘娘高高的坐在上座,“我要是不让你进来,你是不是没问没了了?”
“帝王殿下说帝后娘娘身体有恙,身为帝医必须主动来为帝后娘娘诊脉,这是我的医德。”
“这不是你的性格,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想说的不是这些。”
“是,但娘娘的身体也很重要,我会先为娘娘诊病。”
“不用了,你明知道我没有任何不适,你还是开门见山吧。”
“……我确有一事想问帝后娘娘,娘娘当真如此深爱当今帝王,以至于可以帮他草菅人命,做一个帮凶?”帝后没有回答,“娘娘,为什么要双手沾满鲜血?”
“你是不是没有爱过一个人?爱过就知道值得。”
“可爱你的男人,朝三暮四,他为了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却借用您的手杀人……”
“你说什么?争风吃醋?”
“您不知道?”
“哼……呵呵,看来,是你不知道……穆华也只知道这些。”对,我又在撒谎,假装我们只是知道一些和谣言相似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帝后边笑边摇头,“那她确实不值得一死,但是帝王下过的命令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无论是对是错。”
“帝后娘娘……”
“你回去吧。”
“帝后娘娘……”
我被拖了出去,不能靠别人,我还有自己,劫法场什么的,应该挺好玩的吧……“好玩什么呀!”烦……
问斩当日。
“你们居然敢拦我,我堂堂帝医,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么?”没想到,没有晋王,我连出门都是问题。
我向后退了一步,“以恩。”
司以恩将一众人瞬间打倒。
“厉害,我刚刚真的是耽误时间,快走。”
我们跑到法场,穆华真是,连阶下囚的样子也是美丽的。
“父亲?”我竟然才看清,是父亲监督执行,帝王应该知道我是白晏皓的女儿,他让我的父亲去杀我的师姐,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太不在乎,“白大人!”我高声大呼,“小女想给犯人送短头粮的,可否通融?”
父亲示意让我进来,我没有暴露自己,除了父亲与以恩,在场没有人认识我,我只是个送断头饭的,越简单越好。
我将饭菜摆到穆华面前,她反手绑着,我一口一口喂她。
“他呢?”
“他出不来。”我撒谎了,任剑茅不是出不来,我都出来了,何况是他,他只是不想来,我也想不到缘由,是放弃了穆华,还是不忍心来看,还是……他真的从未在乎过她。
“我不怕死,但我用毕生精力爱的一个人,却不能再看一眼。”穆华说,难道这七天任剑茅从未来看过穆华?
“我不会让你死。”
穆华望向法场外的司以恩,“不要做傻事,我不想到处逃窜,也不想连累石舍”
“我以为你不喜欢石舍,我以为这也是你离开石舍的理由之一。”
“你已经开始不喜欢那里了?”穆华说,“我不喜欢,但是那也是我数十年的家。”
“可你数十年的家不会救你。”
“时辰到了。”白晏皓说。
我走出法场,握住司以恩的手,用念力控制着刀,刀始终无法斩落。
“怎么回事。”白晏皓说。
“不如让我来吧。”晋王忽然出现说道,看来我的视力还是不够好,竟没有看到他。
“晋王殿下。”白锦皓说道。
晋王还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机会手起刀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首即头,斩首示众,我还送你们个‘发’……穆华行刑完毕,戴罪之人不宜入宫,带走!”
我以为……我只剩我自己了。
“城门殿下已经打点好,速回帝医处。”蔡皓轩突然出现在身后,低声说。
“等一下,他这样太过勉强,即便帝王再宠他,也说不过去。”
“您不是去求过帝后娘娘了么。”
我以为一场我自己的战争,竟然……
“汗……”司以恩举起握着我的手。
是啊……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没有十足的勇气承担后果,如果晋王不出现,该如何是好。
帝医处,
司以恩没法沟通,我求得任剑茅帮我打探消息,“这么久了,应该没事儿吧……以恩,帝王不会怎么样晋王吧。”
有人敲门。
我赶紧打开门,“怎么样。”
任剑茅测过身,晋王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谢你。”说话间,任剑茅已经离开了。
“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你都可以当做理所当然。”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好……”这样我没办法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包括,离开你。
“不能,它不会听的。”晋王摸了摸自己的心。
终于走到了过年的时候了,与去年不同的是,没有捣乱的晋王,我终于可以照常回家过年。
我和司以恩坐在家宴中开心的吃着,还有帝王赏赐的菜,“来,多吃点。”
司以恩傻笑着。
家里面多了个嫂子,半年前参加他们婚宴的时候晋王非要陪同,但是有些抢了嫂子的风头,但也长了我白家的面子,只是嫂子生的好看,即便家境远不如我家,但是我这个傻哥哥,在我看来,娶了谁,都是害了人家一生,只能希望大嫂在我家能够幸福。
“大嫂,你们家中也要如此过新年么,这样吃饭,看烟火,守岁?”我也想对这个嫂子好一些。
“有些不同,但基本也是一样。”大嫂笑说。
“有动静么?”我压低声音,指着肚子说。
大嫂娇羞的摇了摇头。
“别老缠着你嫂子,要找找你的殿下!”白锦云说。
讨厌的大哥,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倒是,晋王殿下多次来访,给足了你面子,你是怎么回事。”父亲说。
“娘~”我转头像娘求助。
“这会我也是赞同你父亲的,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嫁人,像是晋王这么好的你上哪里找,最重要的是他尊重你,你不答应他都不会去帝王那里请旨。”
“二哥~”看来只能求救带二哥了。
“诶,我有约了,我先出去了,守岁快到了我就回来。”二哥说完就走了。
“三哥~”
“小胖丫,你到底纠结什么,晋王殿下多好,尤其是对你。”我这家人都怎么了,一边倒。
我看向司以恩,拉过司以恩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要嫁也得嫁我们以恩这样的,法术高强又高又帅,重点是只听我的话。”
“胡闹!”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