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鸣点头,走进包间,坦然坐在沙发上。
大概五分钟后,马尾的中年男人带着穿着大裤衩和短袖的年纪接近40却依旧帅气逼人的男人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何鸣起身,朝那帅气的男人淡笑道,“酆叔叔,好久不见。”
短袖短裤的酆丞,把何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拿拳捶在后者肩上,笑道,“不错啊,你这长得蛮结实了,你这模样跟你爸长那么像,没人认出你?”
何鸣揉了揉肩头,笑笑,“有谁会把住在十平米的草根跟大名鼎鼎的人联系在一起。”
“啧啧,听出了点儿哀怨……”酆丞转向马尾的男人,“毛哥,你去把那人叫来。”
这毛哥叫毛陈子,一直都跟着酆丞做事,年纪上比酆丞大了十多岁。这会儿听了他的话,转身出门。
酆丞朝沙发抬抬下巴,“坐下说。”
何鸣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酆叔叔怎么知道的邵雯雯被绑的?”
“我这儿可是‘老少皆宜’,客人三六九等,毛陈子他们年轻的时候就结交了些道上的人,所以见到这种人就喜欢瞎聊,而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邵家,说是绑了小朋友。”
酆丞摸了摸下巴,继续道,“他们跟我说,我想对你可能有帮助,就给你了邮件。”
这话说完,毛陈子就拎着一个醉成七八分的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很粗野的男人进门,刚关上门就将这男人甩在了地上。
何鸣面无表情,起身走到那摔在地上正慢慢爬起来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半醉半醒的,因为视线被高大的声音遮住,来了脾气,“谁他妈……啊……”
骨节粗壮的手指被高大的男人踩在皮鞋下,疼地龇牙咧嘴,就醒了五分。
“清醒了没?”何鸣居高临下,冷漠异常,“醒了就回答我的问题,答的好,手指还是好好的,答不好,这十个手指头今天晚上都会废。”
粗野的男人疼的无法承受,“你问你问……”
“邵雯雯被绑到哪儿了?”
“我……”稍一犹豫,踩在手指上的脚力就加大了,“我说我说,我只是负责把她从她家附近绑走,最后到哪儿我也不知道。”
“你从邵家绑的?”
“不是不是,我守在她家大门外。那小姐好像神不守舍的,连被我跟踪都不知道,然后我就在十字路口用迷药弄晕了她……轻点儿轻点儿……我只负责绑,在南京路出口哪那儿交给了一伙神秘兮兮的人,我、我就知道这么多……”
何鸣的面色阴沉,声音更加冷厉,“谁派你去的?”
“这……我也不知道,”粗野的男人担心自己的手指真的被废掉,连忙补充,“但是,我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儿,”迷蒙地眼望着高大的男人,满是卑微,“苏城城郊的深山里有个木屋,那儿是他们的老窝。”
何鸣抬起脚,“如果被我发现你有半句谎话,一定连你的脚趾也剁了。”
粗野的男人赶紧收起自己的手指,耷拉着,“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