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拉着严恩就要请他吃饭,表达谢意,被严恩拒绝。
“我还要回去帮师兄诊病,这儿病人太多,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有空再来找你们玩。”
送走了严恩,甄金心中还有些不自在,“是不是他长得比我好看,你后悔了?”
清儿“扑哧”一笑,“小白还长得比你好看呢,你怎么不吃醋?”
“谁说的,小白的醋尤其得吃!成亲前就整日黏着你,成亲后也不撒手,有她这样做姐妹的吗?”
“那该怎么做?难道就许我天天陪着你,不许我和自己的小姐妹说话?你也太霸道了吧。”
甄金轻哼了一声,“就应该像刘明启家的娘子那样,有空了你就去见见,哪能一刻不离?我都没有整日和那些朋友在一起!”
“我可不信,当处是谁扔下我,要和学子们聚会的?你应该跟我学学,要大度!毕竟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可是要做宰相的人。”
甄金说不过她,看到她笑,又不忍心生气,只能自己憋着。
“清儿,欺负自家相公这么好玩吗?”
清儿眨眨眼,“当然好玩了!谁让你小时候整日欺负我!”
“冤枉!我哪有欺负你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可别赖在我头上!”
“那还不是因为你骗我!有一次你跟我说,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当尼姑,不然没办法嫁人,害得我差点真当了尼姑。你个小金子,若我当了尼姑,你就去尼姑庵里娶媳妇吧!”
甄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若有的话,他一定会回去揍一下当时的自己。别人都可以当尼姑,就清儿不能!她可是自己的娘子!
“你说真的?那确实不能忍,你打得对!我听了都想打自己!”
清儿含笑看了他一眼,“那就现在打回来?”
甄金伸出了一只手,如临刑般悲壮,“打吧!千万别怜惜我!”
一掌拍在了他手心,就被这人金紧紧握住,送到了唇边,深情落下一吻。
“我怕你打得手疼,亲亲就不疼了。”
清儿被他弄得略微脸红。
“好了,还有正事呢。”
甄金并没有忘,让清儿先去休息休息,然后找了甄通过来,他身手不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出去打探消息。
“你带几个人身手好的去看看,看能否找到车夫的尸体,看看现场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甄通领了命令,刚要转身,甄金把他叫住,“跟赵县尉说一声,若他要带人过去,你自己跟着就行。”
县尉的职责才是维护治安,抓捕缉拿案犯,若是越过他直接派人,恐怕会伤了他颜面,对自己没好处。所以甄金必须要知会他一声,毕竟如今的西都县,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人。
赵大令却并没有亲自过去,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只是派了几人跟甄通一起。既然现场是在沙漠,那他们到了之后,恐怕也找不到痕迹了。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一切都被黄沙掩埋,连血迹都没留下。
甄通带着人四处翻找,终于看到了衣服残片,等挖出来看时,死者已经裹满泥沙。让人接着寻找,却也找到了三具尸体。
把尸体运回了停尸房,甄金揭开白布,确实是自己见过不久的车夫。本以为他们能平安归去,不料竟是被人所杀。若非清儿疑惑,派了人盯着,或许连他们死了都没人发现。
“让人来认尸吧。”
城墙上很快就贴了告示,说有人被悍匪所杀,请家人前来认尸,或许这样,能寻到一丝线索。
“二少爷,又有人来了,不过这次送的不是粮食和药材,而是金子。”
听到甄彻的话,甄金涌起怒火,还要再害死多少人,幕后之人,才能罢休!
甄金见到了押送金子的人,他们显然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直到甄彻打开箱子,这才惊觉,如今不知是在懊悔,还是可惜。
“你们可知这是谁送来的?”
“是一位好心的老爷,说家里没其他东西,就把这几箱红薯捐了。我们觉得车子沉,还以为是红薯水分太大,没想到这老爷搬错箱子,把金子搬来了。”
“你们还记得那老爷长什么模样吗?我们得把金子给人家送回去才是。”
几个车夫眼神热切,“县令老爷说的是,我们这就把金子送回去!不能让人家白摆丢了这么多钱。”
“那就有劳了,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会派人沿路保护,你们不用担心。”
车夫眼神瞬间失去了热度,仿佛前一刻就能家财万贯,下一秒就跌入万丈深渊。
甄金还是让人跟着了,他怕这几个车夫有命偷金无命花,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还给自己找麻烦。
清儿听说后也跟着去了,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若是小白在的话,肯定当仁不让。她的功夫虽比不上小白,但足够自保,必要时候还能搞搞偷袭。
车夫们心思不正,走起路来也变得磨磨唧唧,仿佛车上放的不是金子,而是一座座大山,无论如何,都推不动。
甄金道:“几位累了吗?若是累了,可以交给他们几个推,你们也休息休息。”
“不不不!我们一点都不累!”
“是啊,我们身体壮着呢,这点金子根本就不算啥!”
“县令老爷甭担心,一点事儿都没有!”
“就是!”
看着他们眼中闪着算计,甄金装作不知,故意让人别跟那么紧,生怕这群人不会把金子卷跑。
“大人,离这么远,万一他们抢了金子跑了怎么办?”
“就是啊,这么多金子,谁能忍得住!”
甄金笑了笑,“你们觉得,他们能拿走多少?”
“不说一箱,小半箱总能拿走吧?”
“要是我,我一整车都给他拉走。”
“得了吧,就你们这力气,真拿不了这么多。”
确实,金子人人都想要,人人都想贪,但能不能拿走,就得靠本事了。
“不错,我之所以不担心,就是知道,他们根本拿不走。若是一人拿走一根金条,或许还能成功,但他们却绝不会满足。每个人都想把所有金子占为已有,而结果就是,谁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