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外面那个院子里杀的啊。”陈霸先挠了挠脑袋,说道。
“不会是墨老傍晚吃饭时说的那只身负上古异兽饕餮血脉的羊把?”陈寻面皮略微抽搐着。
“别这么巧吧?”
“二爹,你这么说的话,那只羊确实挺有灵性的,一直咩咩得叫着想求救呢,我怕他真的引来了人,就直接把他脖子扭断了。”陈霸先憨笑着说道。
陈寻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指着陈霸先说道
“霸先,你闯祸了!”
“啊咧?怎么了?”陈霸先“萌萌”得说道。如果忽略他巨丑无比得面容的话。
“那咋办?我给那他放回去?”陈霸先又问道。
“放个屁啊,杀都杀了,来给我,咱们烤了。”往日之事不可追,陈寻过了一会也想通了,朝陈霸先说到。
“好嘞。”陈霸先赶忙把死羊丢给陈寻,对于二爹的手艺,他可一直无比想念的。
从厨房里找来佐料,陈寻叹息着在炉子里烤起全羊来。
也不知道墨老同这老御史宋承夏得关系够不够铁,吃了人家心肝宝贝身负上古异兽饕餮血脉的羊,该怎么办呦,赔不赔得起都是个问题。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今天就是天塌了,老子也得先把这只羊给吃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不多时,天已经破晓。
羊也表不多烤好了。
“这身负上古异兽血脉的饕餮的烤羊,看起来和普通的烤羊没什么区别嘛。”撕下一只烤羊腿,陈寻吐槽道。
“来!吃!吃完了好去给别人赔礼道歉。”
“好咧。”陈霸先接过羊腿,美滋滋道。
啃了一楼羊腿,满是孜然与羊腿本身的香气,陈寻不禁大为满足。
“嗯舒服。这江南啊,菜式但是挺精致,就是这一盘盘的菜小气吧啦的,还是这烤羊腿吃的过瘾!”
陈霸先也是笑着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上次在那丰年客栈吃的饭,一道菜就一点,塞牙缝都不够!”
吃着吃着,整只羊便被消灭干净了。
吃倒是吃满足了,不过两人似乎有些吃的得意忘形了,连宋家的家丁都给无视了。
看着吃得打饱嗝的陈寻和意犹未尽的陈霸先,宋家家丁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随后,叫的破了声的声音响彻云霄
“抓贼啊!!!”
声音叫的声嘶力竭,看的陈云怕他背过气去。
捂了捂耳朵,掏了掏耳屎,陈寻无奈道“小哥,能别叫了不,我们又不跑。”
宋家家丁这才停下声,举着随手抄起得棍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人高马大的陈霸先。
不多时,陈寻这一处便聚集了大批的宋家家丁。
看着成群的宋家家丁,陈寻泰然自若。
话说自己出道连一年都没有,这样被一群人围着都几次了?
唉,自己都要习惯了。
不多时,宋家的管家也闻讯赶来,对于偷吃,他倒是没什么所谓,宋家门风尚可,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话,宋承夏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人生下来,就是要为了吃饱饭的。
所以他咳了咳,准备客客气气的说话,直到它看见可陈寻陈霸先脚下得羊骨头。
他颤颤巍巍得指着陈寻道
“这,这,这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陈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说道。
“你。你。你们。。老爷!!!”
巨大的声音再次响彻云霄,不过管家不愧是管家,中气就是比家丁要足得多,声音不止大,而且不破音。
你管家还是你管家。
如此大得声音自然惊醒了宋承夏,他披着长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慢慢走到厨房道
“魏之啊,什么事大清早得这么叫?”
大概名叫魏之的管家颤抖着声音指着陈寻脚下的羊骨头道
“老爷,你看。。。”
“慌什么?声音这么抖的,我不是常说吗?每逢大事要有静气。。”
看着管家指的方向,宋承夏望过去一看。
然后直接向后一倒。
幸亏宋承夏傍边的宋家家丁眼疾手快,这才扶住了宋承夏不至于摔倒。
“完蛋。”陈寻狠狠的踢了陈霸先一脚,喃喃自语道。
“你吃的也不比俺少啊。”陈霸先挨了一脚,不敢大声说话,只敢低声吐槽道。然后又挨了一脚。
“没事。。。老夫还不至于如此脆弱。当年老夫也是随过军的人,不用你们扶!”撇开扶着自己得家丁,宋承夏虚弱道。
宋承夏的话语相当硬气,如果忽略他刚刚直接向后一栽的话,陈寻说不定就信了。
“你。。你就是老墨说的那个陈修平的独生子把?”宋承夏指着陈寻颤抖的问道。
“是的。您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不知道不应该,陈寻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们都是一样混账!当年陈修平到了御史台,也是直接毁了老夫一副名家字画!”宋承夏直接大声吼道,然后又是一阵咳嗽。
“这都能遗传,不愧是你们!好的不学学坏的!”
陈寻一脸尴尬。
“那个,老御史,这个是我们不对,不知可以怎么赔偿你呢?”
宋承夏平复了一阵情绪,略微低落的叹息道
“也是他的命。”
过了一阵,宋承夏又问道“你知道上古之时,饕餮的特性吗?”
“还请宋老前辈赐教?”陈寻略微低下身体,躬身行礼道。
“饕餮的一生只有一件事,就是吃。他们什么都吃,动物,植物,生物,甚至是死物,越吃他们就越强,到了成熟期,他们甚至梦直接吸取人身上的生气。”宋承夏叹息到。
“你们来此大约是墨河的授意吧?之前老夫还没有察觉,随着年岁渐大,老夫也感受到了“清杨”在慢慢吸取我身上的生气。”
“只是与“清扬”相处了这么久,又怎么舍得离开他呢?老夫只有一个儿子十几年前于边关战死,不久媳妇也郁郁而终,只剩下两个孙子与老夫相依为命。
大孙子宋完白一心只有仕途,在外做官已经多年没有回家。
小孙子宋完颜不过十二岁,便聪慧无比,可惜想的实在太多,被老夫训斥后,躲在朋友家,也不愿回家。
能陪着老夫的,就只有这头羊儿了,让老夫送走他,怎么舍得呢?”
宋承夏落寞的说道。
“只是墨河也太过了一点,送走便行了,何必杀了他呢?”
“不如此,你损失的生气怎么回来呢?”墨河突然现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