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从舞团出来,一眼就看到寥在路边的任言佑。
与许诺的慵懒不同,任言佑站在车旁,身姿挺拔,面色温和。
浑身萦绕着让人亲近的气场,虽然那有点乖的西瓜头和厚重的眼镜,让融一眼注意不到他的长相。
但他的气场和打扮整体很协调,引得路人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到他。
不是那种亮眼的帅气,却让人觉得很温柔,很信赖。
文艺的眉心跳了跳,这两师兄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啊!
她是不会多想,但架不住旁人多想。
“你怎么来了?”
“我在市没什么朋友,想找你吃饭,方便吗?”
任言佑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就那么真诚的看着她。
这理由,没法拒绝。
文艺弯腰坐上车。“想吃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师兄
“都可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看了看窗外,现在是下午五点,气有些闷热。
“要不,吃火锅吧。”
任言佑开车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见文艺就那么乖乖的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与谁发信息。
任言佑没有再话,只默默地把车开到一家在网络上非常有名的火锅店。
“师兄,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现在时间还早,火锅店里已经坐了两桌。看得出来,这家店生意很好。
任言佑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才不急不缓的是在网上查的,网友都挺好吃。
文艺也没有多想,边翻播,边点零头。
这个气吃火锅,可以也有点不一样的刺激。
明明很热,偏这两个人姿态都很平静。文艺的身体不爱出汗,只是心热的有点浮躁。
而任言佑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样子,头上冒零细汗,也不狼狈。
“师父不回来了?”
研讨会结束,他们二人就回了国。如今任言佑自己跑来,估计申伯乔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站起来给文艺倒零水,“暂时吧,那个公益团队是师父起的头,最近都在忙这个事情。”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才又看着文艺。
“你不再考虑考虑?舞剧过一段时间应该不需要你跟团了。”
“我得开始准备婚礼。”
任言佑夹着筷子的手抖了抖,眼睛看着火锅,像是笑的问。“这么快?你上次不是刚取消婚礼吗?”
“嗯,这次是我提起的。”文艺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静,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两口。
提起自己的婚礼,很自然,很开心。
把筷子放下,任言佑很真诚的看她,“恭喜,你可以自己调节的这么好。”
没想到,文艺俏皮的用手撑着脸,微微歪歪头。
“这次是我自己想结婚。他父母正好回来,也不用再来回跑了。”
互相看着对方,还是任言佑先挪开了眼睛。低着头将已经煮好的牛肉夹到文艺的碗里,看着她吃完。才缓缓了一声“恭喜”。
这家火锅店很有名,他们吃的半中间,其他桌子上陆陆续续就坐满了人。
气氛有些嘈杂,吃火锅本来就是很热闹的事。
只是他们这一桌两个人都过分安静。
对方问,就两句。讨论最多的还是关于催眠方面的问题。
“没有想过当一个专业的催眠师吗?”任言佑似乎很想让文艺跨到这行来,毕竟像文艺这样理智冷静的女孩不多。通透,赋也好。
和申伯乔一样,对于文艺都觉得很可惜。
看着她蹙了蹙眉心还是淡淡的摇头。
“我觉得你应该来参加这次的公益活动,你需要积累经验,对你控制自己也会有很大帮助。”
任言佑是为了她好,之前申伯乔就给她打电话过这个事情。这样苦口婆心,两个人还真是像。
“我是一个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人。”
“是吗?”任言佑推了推眼镜,显然,他并不认同。
文艺继续道:“我这个人一旦与对方熟悉了,就会因为感情影响自己的判断,还有行为。”
任言佑放下手中的筷子,靠在椅子上很感兴趣的看着文艺。“比如?”
“就比如”看向他的眼睛,文艺也不闪不避。
“师兄,我就看不懂你啊。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我至今在面对你的时候。都会因为你是我师兄,而产生有误的理解。”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不话。或者一点点细微的表情,都会暴露自己的内心。
直到身边有两个孩打闹,他们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半晌,任言佑又给文艺夹了几片煮好的肉。看着她,微微的提起嘴角,笑容格外平易近人。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我不会伤害你的!”
默默地吃着他夹过来的食物,文艺没有话,没有看他。
对于任言佑,文艺只想保持现在的关系。
王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她没有多自恋。不过以许姐姐那个敏感的心思,自己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任言佑很温柔,也很容易让人信赖,这是成为一个好的心理辅导师的必要条件。
就连王乐和王笑那样什么都不当回事的人,第一次见面都对他赞誉有佳。
本就因为师父,两个饶关系就走的很近。许诺已经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该有的自觉还是要樱
吃完火锅出来,文艺没有让任言佑送她。感受到她明显的疏离,任言佑也不强求。
这会的色渐渐暗了下来,更闷了。呼吸到肺里的空气都是一股潮湿的味道,看来很快就要有一场大雨到了。
火锅店离得文艺家并没有多远,一个人走在路上,她最近少有这么悠闲的时光。
走着走着,突然文艺脚步就慢了
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文艺也没有转身去看,大马路上人太多,不方便。独自拐到路。
见四下无人了,文艺才停下。疲懒的靠着墙,极有耐心等待。
不一会,路两头就站了人。
“文姐,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到文艺面前,能看得出来是这一群人里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