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皇帝摆了摆手,唐俊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太监。
看完,皇帝一甩衣袖,“玉兰,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拓跋玉兰一瞧,包袱里的东西,的确都是她的。
“父皇,这些首饰确实是儿臣的,但是儿臣没有指使过她们,肯定是她们偷的。”
“她们并非你近侍,如何能偷得了你的贴身之物。”
“儿臣,儿臣……”
拓跋玉兰原本是想借拓跋若浅私刑之事打击下她嚣张的气焰,可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她心中没了主意,张眼求助地望了眼自己的母亲。
孙贵妃点了点头,然后对狄兰帝道:“皇上,兰儿虽然平素里是任性了些,但是心地善良,断不会对若浅有这般算计,她要是真做了那些事,岂会派自己宫里的人去,再说了,这如今有物证,却无人证,光这罪状书,也不能说明这就是兰儿指使的。倒是这密室搜出来的刑具和地上的血迹,也不知若浅该如何解释?”
不愧是高位上的女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几句话就将最为关键的地方点了出来,还成功将话题转回了唐若浅身上。
“贵妃娘娘,若浅身为公主自然知道宫中不能滥用私刑,就像贵妃娘娘方才所言,私刑之事若真是若浅所为,亦不会在自己的欢愉宫。”
“你。”
没想到唐若浅会用她刚才所说的来反驳她,孙贵妃瞬间脸都白了。
一旁一直安静的皇贵妃此刻忍不住说了一句,“皇上,这两位宫人是众目睽睽之下入的欢愉宫,若浅又岂会暗中动用私刑,这恐怕是有心之人栽赃嫁祸。”
狄兰帝听完,点点头,颇为认同。
孙贵妃见狄兰帝还帮着唐若浅,满脸不高兴。
“皇上,臣妾知道您宠若浅,但是也不能因此寒了我们兰儿的心吧……”
“父皇,其实若浅宫中的那些刑具都是仿制品,其材质与原本的刑具完全不一样。”唐若浅解释的同时,从侍卫那里随意拿了一件,轻轻一拉,那所谓的刑具就断开了,“这样的东西如何能伤得了人?”
那侍卫也依照唐若浅的动作操作,结果其余的那些都如第一个那般断开了。
孙贵妃不死心,“那地上的血迹呢?”
“贵妃娘娘,地上的只是鸡血而已,您若不信,大可让人仔细勘验。”
“既然你未动用私刑,为何要准备这些来混淆视听!”
“贵妃娘娘,若浅不用这些,她们又如何能老实交代这背后造谣生事之人。”
唐若浅说到后面,便两视线转向了拓跋玉兰。
“父皇,母妃,儿臣是被冤枉的。”
“皇上,仅凭若浅一人之言,如何能证明是玉兰所为。”
孙贵妃明白,没有人证,单凭这些首饰和一张不知真假的罪状书,是定不了拓跋玉兰的罪的。
“贵妃娘娘,谁说没有人证的?唐俊,去把人带上来。”
听到唐若浅叫自己名字,唐俊领命退了出去。
没多久,唐俊折回,身后还跟了一名小太监。
“父皇,这就是若浅所说的人证。”
“抬起头来。”狄兰帝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