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将视线转向战萧,可见他面色极为难看,他心神一凛,想到公子与旁人接触会难受,便低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战萧摇头,已恢复如常,“没事。”
“那我送公主离开。”易安敛去了笑意,朝唐若浅道:“公主,夜色已深,你滞留在我家公子住所,实乃不妥。”
“不妥?在我未婚夫家里,有何不妥?”唐若浅瞪了一眼他,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谪仙般的男子,“你啊,虽然有些不中用,不过就这张脸也够我看了,反正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你两腿一蹬,你所有的咖啡树都是我的,还有这些,哈哈哈……”笑着笑着,她又从床榻之上跳下来,在房间里找起来,可屋子里大多数都是书,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个可以让她喜欢的东西,看见桌子上躺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她嫣然一笑,“就这个了。”
面对唐若浅的这般行径,一旁的易安已经是大气不敢出,他伺候了公子这些年,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那种表情,他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人,他家主子别看长得俊,但绝对不似他的外表那般好性子。
就在他以为自家公子会捏断她的喉咙的时候,没想到他只是恼怒地说了两个字。
“送走。”
“是,公子。”易安哪里还敢让这姑奶奶呆在这,她要在留下去,公子非宰了他不可。
“你别碰我啊,胆敢靠近,我喊人了。”唐若浅见易安又要来捉她,便出言警告。
易安听到那句喊人,他颇为为难,这个时辰她可不能出现在此。
“公子,怎么办?”易安求助地看看战萧。
战萧给了他一记冷眼,易安没办法,又往前走了几步,唐若浅却迅速摘下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给我拿酒来。”
易安心想没准她再喝点酒就彻底醉过去了,这样就能将这瘟神送走。
“酒马上来。”
易安前脚刚走,唐若浅就再次爬上床榻,拉着他的胳膊亲昵地说:“坏人已经走了,我们睡了。”
战萧没有反抗而是随着她一起躺了下去,然后问道:
“你的鱼形印记,怎么来的?”
她现在醉得一塌糊涂,没准能问出来这个印记的来历。
“你当我傻啊,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突然……
“呕。”
措不及防中,屋子里响起了战萧的怒吼。
当易安端着酒壶从外头进来之时,看到床榻之上的情景,差点儿连人都要站不稳了。
公子极爱洁净,一日净身三次,目光所及范围皆要一尘不染。
这个女子,竟然吐了公子一身,他完全能够想象此刻的公子的心情,估计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我去温泉。”
下了床,战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语气虽然平淡,可易安早就听出来,公子此刻恐怕是怒火攻心了,若不是为了夜月教教主,公子早就命他动手了。
“是,那这固和……”易安将目光移向罪魁祸首,可她却倒头已经睡了过去,“公子,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