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拓跋北城越过秦如意直接走到了唐若浅的身边,语带关切地问道:“浅浅,你身子还虚,怎得起来了?”
她的身子虚?刚才还给了他一个巴掌呢,秦如意见拓跋北城进来连看都没有看她,眼中只有拓跋若浅,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皇兄,许医仙看诊完以后,我正欲休息,可这位如意姑姑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硬闯我欢愉宫,对我百般凌辱,还说我整日周旋在男人之间,脸皮太厚……”
“拓跋若浅!”
秦如意没想到她居然恶人先告状,只怪她太大意,还当她是从前任人凌辱的拓跋若浅,以为那拓跋玉兰被贬只怪她自己太笨,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如意姑姑,方才若浅之言可有一句妄言?皇兄不信大可问这殿内之人。”
不管她是否有说那番话,殿内都是她近身之人,自然不会为她辩白。
秦如意看着拓跋北城渐渐铁青的脸色,忙解释道:“太子殿下,如意奉太后娘娘的命令来捉拿慈宁宫的盗贼,公主不仅横加阻拦,还出手打了如意,如意不敢欺瞒殿下。”
秦如意摸着自己的脸颊,那个红掌印格外明显。
“如意,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也懂得尊卑有别,浅浅是公主,那就是你的主子,主子教训奴婢天经地义,可奴婢要是以下犯上,那是大罪,其中的道理,无需本宫多言,你可明白?”
拓跋北城淡淡说出来的一番话却是极具威严,秦如意哪里再敢反驳,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咽。
“如意,明白。”
“嗯,既然明白就退下去吧。”
拓跋北城摆了摆手,秦如意却说道:“太子殿下,慈宁宫宫女姝唯偷盗珠宝,人赃俱获,公主却要袒护,还请太子殿下允许奴婢将带她回去。”
拓跋北城移目向唐若浅身后的女子,两人视线相交,见她目光楚楚,竟是似曾相识一般。
“既是人赃俱获,这赃物何在?此宫女又为何会在浅浅的欢愉宫?”
秦如意原本只是这样一说,没想到居然会被他揪住了字眼。
“殿下,赃物定是被这奴婢藏在了某处。”不想牵扯这些,秦如意随即转了话题,“殿下,如意顾念她与我尽心照顾太后娘娘的情分,原是想饶她一命,可她实在不该畏罪潜逃,更是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如意姑姑,你既然说姝唯她是畏罪潜逃,我倒是想问下,她这身子是如何逃得出慈宁宫的天罗地网的?”唐若浅说到此处,将视线转向许延廷,“许先生,你是医师,方才为姝唯诊脉,脉象如何?”
许延廷顺着她的话回答:“这位姑娘脉象紊乱,身虚体乏,实在没有那位姑娘所说的本事。”
“请皇兄明察,这欢愉宫众人皆可作证,救回来的这位宫女身上并无半分值钱的物件。更何况,我在此之前与她并无交集,又何来的袒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