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想到了程桑的性格,却没料到华秋院还有个新来的晨曦,特别是这个晨曦还是个姐控。
所以,筝芷倒霉了。
青穗刚从她这离开,连自己房间都没回去,半路就被人抓走了。
“你们干嘛?”
来的是沈府的护卫,他们统一着青衣,腰间配了剑,衣襟上还有沈家的标志,青穗认得,所以吓了一跳。
“快放开我!是不是程桑让你们来的!不是我做的,跟我无关!”
她叫的欢,几个青衣护卫却连一句话都懒得答。
这女人都被公子赶出去,算不得他们沈府的人了,他们还有什么好理会的?
将人一抓,直接朝着府外走去。
青穗吓懵了,挣扎个不停。
“你们快放开我!我可是庆三公子的人!”
“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庆三公子?
犯了大错还死不悔改,几个青衣护卫忍不住了,“呵,你当我们傻?”
庆三公子这种身份,会跟你一个的丫鬟有关系?
“是真的!你们去问啊,快去问!”
“不问。”
为首的青衣护卫冷笑,“我们只遵从公子的吩咐。”
就算是庆三公子的人,有本事被扔出去之后,再让庆三公子带走呗,反正公子开口过后,绝无再留在沈府的可能。
他不仅不理,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大了,动作粗鲁,脚步一迈便是两尺开外,以至于青穗这种身板完全跟不上,直接被拖在地上走。
“放开我……放开我!”
“快放开我,你们去问啊!”
“我要见庆三公子!”
“我要见夫人!”
“……”
开始青穗还嚎着见这见那,当拖行了几个园子之后,脚部的外裙被路上的石子磨破,她便只剩下哭了。
“奴婢知错了……”
“公子……救奴婢……”
现在才知道错了?
几个护卫理都不理,依旧是拖行的动作,三下五除二走到大门口,将人扔了出去。
“公子,你以下犯上、奴大欺主,以后与沈府再无关系,也不可从沈府带走一丝一毫,滚吧!”
完,也不听外面的反应,直接让人把大门关上了。
青穗正疼得厉害,一路磨过来,她腿的柔嫩肌肤血肉模糊,人也差点疼晕过去,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奴婢不走!公子……”
“公子!”
她挣扎着去拍门,哭声震,却无人回应。
筝芷是在青穗被带走不久后得到的消息。
她仔细定好计划,便想着再出门打探打探消息,刚出院子,便听到几个下人偷偷议论。
“我刚刚看到,青穗被护卫抓走啦!”
“不是吧,护卫们都是在府外办事,青穗怎么会被抓走?”
“还用嘛,肯定是犯错啦,而且是大错。”
一般的事,管事嬷嬷来训斥几声就过去了,再不济被罚些银钱,挨些处罚,能动用护卫出手的,铁定是大错。
“青穗可真够蠢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蠢事。”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她跟筝芷走的挺近的,你们……会不会?”
“你们在胡什么!”
筝芷被青穗被抓的消息惊的人都快傻了,又恰好听到有人议论她,生怕别人将她和青穗扯到一起,将她也抓了去。
她怒火冲盯着偷偷八卦的几个丫鬟,眼神像要吃人。
“青穗被抓跟我有什么关系!几个贱蹄子,我再听到你们胡袄,撕了你们的嘴信不信!”
几个丫鬟被吓了一跳,筝芷在府里这些年一向霸道,她们也颇为怕她。
不过其中有一人性子颇为强硬,还曾受过筝芷的欺辱,一听筝芷骂她们贱蹄子,顿时就忍不住了。
“什么胡,我们的都是事实。”
“你本来就与青穗走的近,看见青穗往你院子里跑,谁知你们在做什么勾当!”
“你!”筝芷气急。
“我什么我,别人怕你我才不怕你,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姐?你那点血缘关系,跟沈家的老夫人都隔了不知多少代,听还是个门户出身的庶女,就这样还看不起别人?”
“人家程桑姐比你好多了,真正的姐都没你架子大,给你脸了!”
正所谓有欺压就有反迫,筝芷多年自视甚高,又爱使唤其他人,偏偏自己的身份也是个丫鬟,早就惹得很多人不满了。
“别理会这只疯狗,青穗被抓,不定等会她也跑不掉,我们走!”
痛快骂完,那丫鬟昂首挺胸的拉着其他人走了,丢下脸色狰狞的筝芷,在原地气的想杀人。
她到底没追上去,不是因为别的,完全是被那丫鬟最后一句给吓住了。
对啊,青穗被抓了,会不会那些护卫也在来抓她的路上了?
筝芷心里忐忑无比,也顾不得气了,急忙跑向主院。
她要去找夫人,夫人一向宠她,肯定舍不得抓她的!
主院门口,筝芷被拦住了。
“夫人不想见你。”
要处罚筝芷,沈洵安当然派人给沈夫人提前通了气。
“碧珠,你让开!”
筝芷推她,想往里挤,却被反手推了出来。
“我过了,夫人不想见你。”
“你胡!夫人最疼我了。”
筝芷眼睛都红了,眸中也泛起了泪意,在她心里,沈夫人就是这个世上她的依仗,怎么能不管她呢?
碧珠叹了口气,却不想多。
她早就知道,以筝芷的脾性会闹出事来,筝芷刚来那几年,她也曾拐弯抹角的劝过,可筝芷自视过高,压根就不听她的,还使唤她做这做那。
渐渐的,碧珠也就死心了。
“你走吧,回自己院子里去。”
“我不走,我今一定要见夫人!”
筝芷还想着来一场苦情戏,只要她在主院外一直哭,夫人肯定会见她的,谁知话刚落,几个嬷嬷就走了出来。
嬷嬷们一人掐着她一只胳膊,冷着脸就将她架走,扔进了佛堂。
“公子有令,你接下来就在这里待着面壁思过吧!”
啪嗒
佛堂的门被关上,还落了锁。
“放我出去!开门!放我出去!”筝芷扑上去,想要把人叫回来。
门外的人哼了声,理都不理,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佛堂里便只剩下她一个饶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