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怀喋喋不休地开始唠叨起来,无伤笑着打断他:“好了!你怎么比女人还要唠叨啊?我不就是怀个孕吗?看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说着依偎到他怀里:“我都听你的。”
这时,带志钊去取剑的易轩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见了谨怀和无伤正抱在一起,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赶忙一转头就要往回走。
谨怀和无伤却是已经看见他了,无伤有些尴尬地推开谨怀,谨怀不满地叫道:“站住!”
易轩只得回来。
谨怀蹙眉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眼力价儿?什么事儿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易轩禀道:“回陛下,方才奴才带三皇子去取剑,回来的路上经过永和宫,发现那里乱糟糟的,闹腾得很,奴才便过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得知二皇女落水,蔓贵嫔一口咬定是刘婕妤将二皇女推入水中的,正在那里闹呢。”
“二皇女落水了?要紧吗?”无伤闻言,担忧地问。
易轩如实道:“太医已经去看了,目前还没有醒过来。”
谨怀蹙眉:“志铃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母亲也真是够呛,走,随朕去看看。”又向无伤道:“你就别去了,好好养着。”
无伤却道:“还是一起去吧,不去亲眼看看我不放心。”
谨怀冲她挑眉,无伤笑道:“放心,这事儿现在还没人知道,再说了,有你在,能出什么事儿啊?”
谨怀只得罢了。
来到永和宫,只见永和宫已经来了不少妃嫔,皇后也在,沈一一也来这里凑热闹。
见礼过后,谨怀问:“志铃怎么样了?”
皇后回道:“还是没有醒来,不过太医说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正说着,只见慕容丝蔓一下子扑到谨怀面前,哭哭啼啼地道:“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刘婕妤她跟臣妾过不去也就罢了,可是志铃是无辜的呀,她居然对一个小女孩儿都能下如此毒手,陛下您一定不能姑息呀!”
丹心闻言不忿道:“蔓贵嫔切莫信口雌黄,我家小主什么时候推了二皇女了?分明就是二皇女自己跳下水的!”
皇后闻言斥道:“主子说话,岂有你一个奴婢插嘴的份儿?你说蔓贵嫔信口雌黄,那你呢?好端端的,二皇女怎么会自己往水里跳?”
丹心只得闭嘴,心里仍是不服。
赫连钩月闻言笑道:“皇后娘娘跟一个奴婢置什么气呀?丹心如此说,想来必定有她的道理,料她也不敢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再下定论不迟。”
皇后听了回击道:“钩月夫人的意思是,蔓贵嫔就敢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了吗?”
赫连钩月道:“皇后娘娘莫要误会,臣妾可没有这么说。”
谨怀蹙眉道:“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争什么?没得失了身份!”
皇后和赫连钩月赶忙告罪。
谨怀挥挥手,看到跪在一旁浑身湿漉漉的璃梦,便指着她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璃梦磕了一个头道:“回陛下,蔓贵嫔给臣妾扣的罪名,臣妾实不敢领。臣妾午后和往常一样去御花园散步,路过荷花池的时候,正看见蔓贵嫔在叫二皇女往水里跳,臣妾赶忙上前想要阻止,可惜晚了一步,二皇女已经落水。”
佐天也回道:“刘婕妤所言句句属实。发现二皇女落水后,刘婕妤还亲自跳下水去救人,不想蔓贵嫔却胡搅蛮缠起来,硬说是刘婕妤推了二皇女下水。还请陛下明鉴,还刘婕妤一个清白。”
慕容丝蔓斥道:“你是刘婕妤身边的人,自然护着你的主子。”说着,又转向谨怀哭道:“陛下您可千万不能信了她们的鬼话呀!”
皇后也道:“蔓贵嫔所言有理。她是二皇女的生母,断不会以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赫连钩月却冷笑道:“这可说不好,昔日武则天为了登上皇后的宝座,还曾亲手扼杀了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呢。”
无伤此时插言道:“现在蔓贵嫔和刘婕妤各执一词,确实也难以分辨,要是有证人就好了。”
谨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话音刚落,便见淳于雅兰上前一步,跪下道:“陛下,臣妾可以为刘婕妤作证。”
“哦?你?”谨怀看向淳于雅兰,“你且起来回话。”
“是。”淳于雅兰起身回道,“今日午后,臣妾想去御花园走走,路上恰巧遇见了刘婕妤,刘婕妤便邀臣妾一道。刘婕妤确实没有推二皇女,二皇女在我们赶到荷花池边的时候就已经自己掉入水中了,刘婕妤还下水去救二皇女来着。”
慕容丝蔓闻言大急,指着淳于雅兰道:“你胡说!刘婕妤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替她作伪证?”随后又向谨怀道:“陛下,您可千万不能相信淳于容华的话啊,她分明就是和刘婕妤串通一气的!”
谨怀却道:“淳于容华和刘婕妤素无来往,她有什么理由要替刘婕妤作伪证?公道自在人心,蔓贵嫔,好自为之。”这话里已是警告味十足。
这时,一直在看戏的沈一一也站出来道:“皇上表哥,我也看见了,刘婕妤没有推二皇女,是蔓贵嫔叫二皇女自己跳下去的。”
慕容丝蔓急了:“你?你这个贱人,你也来陷害本宫!”
慕容丝蔓的话似乎激怒了谨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谨怀已经一巴掌扇在了慕容丝蔓的脸上:“够了!你折腾够了没有?如今有两个人为刘婕妤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丝蔓万万没有料到谨怀突然间就怒了,手捂着红肿起来的脸颊,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还想要狡辩些什么,赫连钩月却赶忙抢在她之前开口补刀:“蔓贵嫔居然利用自己的女儿来陷害别的妃嫔,此等居心,实在令人心惊。”
“是啊,蔓贵嫔这样做,配当一个母亲吗?”一直未开口的百里芸香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她也是有女儿的人。